当看到石壁之上对决名单之后,姜亿康心中再次燃起了战火。()
自己来到天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敌人,就是天觉
。有生以来自己最为悲催的逃亡,就是天觉造成的。
“哼。”姜亿康心中冷哼一声,看来自己想要直接放弃比赛的想法,还要再延长一轮了。
既然有了斗意,姜亿康闭上了双目,开始静静调息。
如今再次面对天觉,姜亿康分别达到了尸王高阶和筑基高阶之后,与筑基期大圆满的天觉已没有了太多的差距。
就算是擂台之上,没有压制修为的规则,姜亿康借助元气、死气的修为,仍然可以与天觉一战。
不过,既然有压制修为的规则,姜亿康完全可以不借助僵尸分身。
不过,可以预见的到,与天觉的一战,仍然是一场恶战。不过,这一场恶战,只能赢、不能输。
此时,擂台前的空地,只余下了四个人。
与最初近二百人的场面,这四人人显得空空荡荡。这四人各自距离极远,显然已对最后的决战极为重视。
第一场,对决的是樊朵和子朝。
子朝先走上了擂台,笑道对樊朵说道:“师姐,请登台吧。”
樊朵站在台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听到了子朝的召唤,不过却向姜亿康的方向看了几眼,眼中闪出一丝担忧之色。
不过,终究数万人都在看着她,樊朵只得登上了擂台。
站上了擂台,子朝笑道:“师姐,平时我们演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平时胜不过你,在擂台上终究还是一样,估计这决赛就是你与天觉师兄的了。”
樊朵茫然地点了点头,好像并没有听到子朝在说些什么。
“好了,师姐,那我攻击了。”说着,子朝取出一柄飞剑,向天上一抛,攻向樊朵。
只是,那飞剑几乎到了樊朵面前,樊朵还如同没有看到一样
。
子朝急忙提醒到:“师姐小心。”
樊朵这才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突然看到了面前的飞剑,急忙一晃身,躲闪开,接着也取出飞剑,与子朝战在一起。
两人平时极为熟悉,对于对方的攻击套路也烂熟于心,这一动手,只要一个动作,对方立即知道了下面的招术。
所以,虽然擂台之上元气肆虐,法宝横飞,却是有惊无险,如同提前演练好了一般。
到了最后,两人几乎是谁也拿谁没有办法了,一时僵持那儿。
子朝斗得兴奋,说道:“师姐,你再不出绝招,我们可真的斗个没完没了了。”
樊朵点了点头,说道:“子朝师弟,那就抱歉了。”
说着,樊朵身子一抖,身上一块白色的纱巾离身飞起,这块白色的纱巾飞上了天空,向着子朝裹去。
这块白纱一出现,看台人立即有人惊喜道:“这就是樊朵师姐的神器——天蝉纱。”
传说天蝉是种极为罕见之异虫,只有在极冰深渊之中有人见过。而且此蝉所吐之丝,极为坚韧,蕴含冰雪灵气,是难得奇宝。
据说几百年前,祁连山也是参加翘楚大赛之后,拔得头筹,有机会进入了极冰深渊,在极冰深渊之中捕获了一只天蝉。
虽然出了极冰深渊之后,这天蝉不久就便死了,但是祁连山却用这天蝉所吐之丝,炼成神器天蝉纱。
到了后来,祁连山收了樊朵为徒,就将这天蝉纱赠与了樊朵。
所以,整个落云宗上,无人不认得这天蝉纱。
就见这天蝉纱出现之后,整个擂台之上瞬间变得冷如冰霜,而擂台的表面上,瞬间凝结成冰。
子朝急忙急转元气,体表浮现出一层护体元气,才能抵抗这冰寒。
只是,这天蝉纱从天空飘下,向着子朝裹去
。天蝉纱还距离极远之时,子朝体表的护体元气竟然如同被冻住一样,瞬间凝结成为冰晶。
透过这冰晶,寒气侵入子朝的体内,子朝瞬间颤抖起来,眼见着有了不支之态。
可是在这时,天蝉纱却倒飞回去,重新落在樊朵的身上,化为一件轻盈的纱衣,罩在身上。
天蝉纱这一去,天地间的寒气立即消散,而子朝体外的元气慢慢恢复了正常。
子朝将元气收入体内,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呼出体外后,竟然凝结为冰,落在地上。
呼出这一口气后,子朝才变得轻松了许多,子朝对着樊朵笑道:“多谢师姐手下留情,这天蝉纱一出,十个子朝也不是敌手。“
樊朵一笑道:“师弟谦让了,若是没有这天蝉纱,我俩人还不知是谁胜谁负呢。“
子朝道:“子朝认输了,这一局师姐赢了。”
樊朵身为祁连山的亲传弟子,人又美貌无比,自然已是落云宗公认的女神。见樊朵胜了,看台之上众人,尽皆叫好起来。
而祁连山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樊朵和子朝向着看台上的祁连山施了一礼,下了擂台。
下擂台之时,子朝向着樊朵问道:“师姐,怎么看你赢了也不太高兴?难道是担心与天觉师兄的决赛?天觉师兄可不像我,修为极高,不能这么简单地认输。你们俩人可有一场恶战。”
樊朵一怔,眼中现出一丝犹豫,特别是听到子朝说天觉修为极高时,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忧,但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个急转身,向姜亿康所在的方向走去。
樊朵走到姜亿康面前,见姜亿康依然微闭着双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姜师弟,一会儿你上了擂台,可不要和天觉师兄的硬碰硬。他练就了金刚之体,力大无比,你会吃亏的。”
听到了樊朵的话,姜亿康蓦然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依然充满了冰冷
。
樊朵被姜亿康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站在那儿,双手放在身前,抓着衣襟,食指用力地缠绕。
姜亿康看了一眼樊朵,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姜亿康从樊朵身边擦肩而过,登上了擂台。虽然只是与姜亿康说了一句话,但是樊朵却感觉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甚至比在刚才擂台那一战还要吃力一般。
就在刚刚樊朵下了擂台之时,天觉就已起身,走到擂台的边缘,想要向樊朵道贺。
可是,下了擂台的樊朵根本如同没有看到天觉一样,直接转身向姜亿康走去,而且她站在姜亿康面前,一副十分拘谨的样子,特别是看向姜亿康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哪还有半点平时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样子。
天觉顿时愣在了当场,虽然听不到两人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樊朵和姜亿康站在一起,天觉的心,就如同针扎的一样。
而且,直到姜亿康离开了樊朵,登上了擂台,樊朵也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
天觉双手握拳,牙齿紧紧咬住,“吱吱”直响。
“天觉师兄,天觉师兄……”
直到耳边响起了子朝的呼喊,天觉才从梦中惊醒一般。
就听子朝说道:“天觉师兄,你该登台了。”
“我知道了。”天觉冷冷地回应了一声,再次看了一眼樊朵,却见樊朵已然转过头去,看向了擂台上的姜亿康。
天觉一跺脚,飞身上了擂台。
看着面前的姜亿康,天觉心中说不出的憎恶,恶狠狠地问道:“樊朵师妹跟你说了什么?”
姜亿康翻眼皮看了一眼天觉,淡淡说道:“我们俩说话,关你什么事?”
姜亿康成活了千余年,对于樊朵的小女儿情怀,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而天觉的醋意大意,也同样逃不过姜亿康的眼睛
。
但是对于樊朵来说,姜亿康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除了苏玲和陈圆圆的原因之外,樊朵身为道宗,也是姜亿康绝不能接受的。
但是对于天觉,姜亿康却不在乎让他更难受一些。
果然,听到了姜亿康的回答,天觉如同疯了一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咆哮道:“就凭你,也妄想樊朵师妹,你根本不配,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离师妹远一点。”
姜亿康淡淡说道:“你离得她倒近,可惜她好像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你。”
“你胡说,你放屁。”天觉大叫道。
这一下,天觉真的是怒了,因为,姜亿康的话确实是真的。天觉一直缠在樊朵的身后,一直追求樊朵,可是正如姜亿康所说,樊朵真的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若是没有姜亿康的出现,天觉或许觉得樊朵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在姜亿康的面前,樊朵竟然表现出了小女儿的温柔,这就让天觉暴怒的真正原因。
“你去死!”天觉盯着姜亿康,眼中透出杀机,他咬着牙,喉咙中发出低沉的三个字,双脚一蹬,冲向姜亿康。
向后蹬出的这一脚,直接令擂台之上出现了一个凹陷,而借助这一蹬,天觉身子如同炮弹一般,冲向姜亿康。
冲到中途之时,天觉挥起了拳头,那拳头与空气与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响声,令整个空气都燃烧起来。
远远看去,那拳头就如同一团火焰一般,飞了过来,而且越向前飞,那团火焰越大,最后,简直如同一条火龙一般。
天觉的金刚之体,果然非同寻常。
可是,面对天觉的咄咄之势,姜亿康竟然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眼见着天觉冲到近前之时,身子一沉,一挥手,一拳迎向了天觉的拳头。
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震天动地一般。
樊朵在看台之下,惊吓得叫道:“不好,笨蛋,你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