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自从失去了男人的“特性”后,整个人的性格也变了,不再轻浮狂妄,而是变得阴柔沉郁,眼睛中充满了死气,更不时闪烁出仇恨的光芒。
如今的李天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搞垮姜亿康,将姜亿康搞的生不如死,鸡狗不如,要被自己踩在脚下,要被自己千刀万剐。
李天知道,李作杰和宋次为了对付姜亿康,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但是却一直没有实施,说是等待最佳时机,可是李天早就急不可耐,多次催促,却被李作杰告知时机不成熟,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机会。李天不舍弃,又多次找到宋次,却被同样婉拒。
而这一次从宋次的副局长办公室被拒绝出来,已是第七次了。而这一次,李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怒不可遏,反而脸上没有丝毫的气愤,还带着一丝冷笑。
他在宋次办公室门外点了一支烟,面色阴沉地抽完了半支烟后,将剩余的半支烟扔在地上,冷冷说道:“既然你们一直推脱没有机会,那我就给你创造个机会,宋次,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李天转身离开京都警署,半个小时后,李天就坐在了一处咖啡馆内,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酷似宋次的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男子一身名牌,手拿土豪金,脖子下挂着粗粗的金项链,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嬉皮笑脸,一看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土豪金”对着李天说道:“天哥,你这么急叫我出来难道就只为了告诉流罗湾夜总会的事吗?”
李天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轻描淡写地说道:“宋钟,这次叫你出来主要是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叫你出来聊聊,不过,除了跟你聊些夜总会什么的,还能跟你聊什么?”
这“土豪金”原来叫宋钟,正是宋次的独子,宋次老来得子,所以对这个孩子特别宠爱,宋钟被溺爱惯了,长大后游手好闲,宋次却管不了了,只能听之任之,好在这宋钟虽然不务正业,胆子却不大,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来,除了有些酒后驾驶、打仗斗殴的,有宋次在,也都能摆平了
。所以,更养成了宋钟一副骄横轻狂的作风。
李天与宋钟相识多年,自然对他极为了解,轻轻一句话,就将宋钟的疑问打消了,不过,就算李天不解释,凭宋钟的脑子,也绝想不到李天在算计他。
果然,一说到夜总会三个字,宋钟的兴致立即高涨起来,兴奋地说道:“天哥,你快说说,流罗湾到底有什么带劲的夜总会。”
李天说道:“要说流罗湾,现在绝对是京都第一繁华所在,而整个流罗湾,要数黄金满地夜总会最为火爆,特别是其中的陪酒小姐,个个出人一等,可比其他夜总会的那些庸俗脂粉强多了。”
李天近日为了对付姜亿康,已将流罗湾研究了个透彻,虽然没有确定姜亿康与三义堂的真实关系,但是却也猜了个**不离十。
而且管他有没有关系,只要黄金满地在流罗湾警署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姜亿康就脱不了关系。
只要姜亿康有了麻烦,那就是收网的最好机会。而这宋钟,就是李天选择好的导火索。
果然,一听李天这么说,宋钟立即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猴急地说道:“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天哥,那我们快走吧,还在这儿喝什么咖啡。”
李天按下宋钟,说道:“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这个黄金满地夜总会姑娘虽然多,但是其中一个却是她们其中公认的头牌,要说把黄金满地的姑娘们放在其他夜总会中算是出类拔萃,那么这个头牌放在满金满地夜总会就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宋钟更坐不住了,瞪大了眼睛说道:“真的,还有这样的妞,啧啧,真是的,我们赶紧去吧。”
哪知李天却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改天吧。”
宋钟急道:“什么重要的事还有姑娘们重要,推了明天再干。”
李天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肯定不行
。”
宋钟试探问道:“那你不去我先自己去了,我帮你探探路,明儿我俩再去?”
李天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你就先去吧。”
宋钟兴奋地说道:“好咧,那我先走了,对了,那个头牌叫什么名字?”
李天回答道:“曾春。”
看着宋钟急不可耐地离开咖啡厅,出门上了车一溜烟走了,李天阴冷地笑着:“宋钟,别说哥哥害你,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
李天同时心中暗道:“凭宋钟的个性,见到了曾春非要上床不可,黄金满地夜总会的那些妞都是卖艺不卖身,宋钟要想来硬的,一定会挨一顿揍,哼哼,宋次,到时候你亲儿子被打了,我看你还急不急。”
当夜,黄金满地夜总会。
场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宋钟也身在其中,他一人占了一个极大的包间,透过包间的玻璃,他不断地扫视着场内穿梭的各色美女,心中暗想:“没想到,没想到,果然如天哥说的,这多么漂亮妞。普通妞都这么漂亮,那个曾春还要多漂亮。不过,这个曾春怎么还没来呢?”
想到这儿,宋钟高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
立即有一个服务员从门外走进来,恭敬地问道:“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宋钟叫道:“我都等了两个小时了,还他妈的问我要什么服务!我要曾春快点来,为什么来没来,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钱,我出双倍价钱,快让她过来。”
服务员陪笑着答道:“先生请您稍等,曾春小姐还没上班呢,我们已经派人去催了,马上就到。”
宋钟急急地挥手道:“快去催,快去催。”
服务员躬身道:“请您稍等。”服务员退出房间后,直奔后面的化妆间,他走到一个单独的化妆间,敲了敲门。
“什么事?”化装间里传出一个莺鸣般的声音
。
服务员在门外道:“曾姐,下午来的那位宋先生又催了,他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莺鸣般的声音说道:“这些臭男人,他们等的时间越长,就越知道老娘的份量,好了,你跟他说,我再过半个小时就到。”
“是。”服务员立即回到包房告诉了宋钟。
宋钟得到答复后,只得再次坐下,焦急地等待着。不过,他趁着没人注意时,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向提前倒好了一杯红酒中倒上了几滴**,倒入的**无色无味,混入红酒中立即没有踪迹。
宋钟看着对面的那杯红酒,**笑着自言自语道:“嘿嘿,无色无味**藿一笑散,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了。”
又过了接近一个小时,包间门才轻轻打开,一个千娇百媚又倾国倾城的美女从门外走进了。
一看到这个美女,宋钟眼睛都直了,他愣愣地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巴,口水都要流到桌子上了。
曾春看惯了男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淡淡一笑,自己先坐了下去,然后一指对面的沙发对宋钟说道:“请坐吧。”
“唉,好,好。”宋钟连连答应,还真比他爹说话还管用,立即坐了下来。
曾春不温不火地说道:“宋先生,让您久等了。”
宋钟连忙说道:“啊,不久,不等,就是让我等一天也愿意。”
曾春莞尔一笑,说道:“嘿嘿,您可真会说话。”这一笑明眸皓齿,看得宋钟口干舌躁。
“啊,对了,请你喝酒。”宋钟一下子端起酒杯,递到曾春面前。这酒杯倒不曾搞错,宋钟递过去的这个酒杯正是放入了**藿一笑散的那一杯。
“谢谢。”曾春根本没有怀疑,一仰脖喝了进去。
看着曾春喝下了酒,宋钟放下心来,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曾春看起来。
曾春放下酒杯,却发现宋钟的异样:“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我?”
“啊——,没什么,我看你漂亮啊
。”宋钟嬉笑道,一仰脖子也把自己手中的红酒也一口干了。
曾春笑道:“嘿嘿,你的嘴可真甜。”
两人说说笑笑,春色满屋。宋钟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曾春,看着曾春的脸慢慢变红,宋钟知道,成了!
曾春聊着聊着,突然发觉自己脸越来越烫,身子越来越热,急忙用手一摸脸,顿时明白了怎么在事,立即脸色一寒,厉声说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宋钟急忙摆手,说道:“没有什么呀!”
曾春站起身来:“哼,喝当我是小孩啊,快说酒里倒了什么?再不说我就叫保安了。”
宋钟也站起来,说道:“真没什么,我只不过给你喝了一点毛爷爷而已。”说着,一把拉住曾春,急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曾春接过纸包,用手一摸是厚厚的一打,用小指挑开纸包瞄了一眼,里面红红的一片。曾春立即将纸包放进自己随身的小包里,又慢慢坐了下来。
“坏人,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快给我看看嘛。”坐下后的曾春,口气又是不同,一脸地媚笑,双目含春。
宋钟久在风月场上混,从来都是信服没有钱买不来的女人,刚才虽然塞了一万大元,但是看到曾春如此**,心中乐开了花,嬉笑着,从口袋里拿出的装有**藿一笑散的那个小瓶,递到了曾春手里。
曾春打开小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媚眼如丝地笑道:“这是什么,伟哥么?”
宋钟也笑道:“对,对,算是伟哥吧。”
曾春一抬手,将半瓶药水倒在宋钟的酒杯里,在宋钟一怔时,却看到曾经又将剩余的半瓶倒在自己杯里。扔掉空瓶,曾春拿起酒杯,看着宋钟,笑道:“敢喝吗?”
宋钟也端起酒杯,对曾春激将道:“我是爷们,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喝你敢喝吗?”
曾春脸已越来越红,喘着粗气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喝我就喝
。”
宋钟道:“好,喝个交杯。”宋钟站起来,曾春也毫不示弱,两人手臂环扣,绕过对方胳膊,脸几乎贴着脸,一抬手,一口将酒喝了进去。
“走吧,帅哥,我附近有个住处。”曾春扔上酒杯,挎起宋钟,两人摇摇晃晃出了包间,离开了夜总会,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上早,李天就早早地来到了李作杰的办公室,进门后,发现宋次正在李作杰的办公室里商讨工作。看见李天进来,宋次连忙笑着打招呼,而李作杰却皱了皱眉,不过,他知道李天的病情,却没有再斥责什么。
李天今天来其实是看宋次的,他以为宋钟昨天被打了,今天宋次必然心情不佳,可是刚才看到宋次的表现,并未像出事的样子。李天心里“咯噔”了一声,难道宋钟昨天没去流罗湾?还是自己失算了?
看到李天进门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语,宋次以为李天又是为了姜亿康的事而来,连忙安慰道:“小天,刚才我还和你爸爸商量这事呢,你不要着急,一定会找到机会的。”
李天还未说话,突然听到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警员一头冲进了办公室。
宋次张口骂道:“没有规矩,不知道喊报告吗?”
警员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说道:“报……报告,出大事了。”
宋次冷冷道:“进来说,什么事?”
警员说道:“报告李局长、报告宋副局长,出人命案子了。”
一听警员说的是这个事,宋次气道:“整个京都每天的人命案子多了,你急什么,一点也沉不住气。”
警员马上补充道:“这……这个人命案子发生在流罗湾。”
宋次喜道:“什么?发生在流罗湾?哈哈,机会终于等到了。”李作杰和宋次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
宋次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可是,警员还是站着不动
。
宋次不悦道:“还有什么事?”
警员嚅嗫着:“这……这……”
宋次更生气了,厉声道:“有话快说。”
“这个……”警员看了一眼宋次,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死的人是宋副局长的儿子宋钟。”
宋次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抓住了警员的领子,大声叫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警员喃喃道:“我说……死者是您的儿子宋钟。”
宋次大骂道:“放屁,宋钟是不是又惹事了,让你来骗我的,快说。”
警员吓得连连后退:“不是,是真的。”
宋次骂道:“放屁,他现在在哪?让他来见我。”
警员说道:“他……他真的死了,是在流罗湾一处公寓里面。”
听到警员的回答,宋次一把推开警员,快跑出办公室,只不过,脚步踉踉跄跄,途中差点摔倒在地。
李作杰也没想到事情会出在宋钟身上,他慢慢坐在椅子上,却突然发现李天的脸色有些发白。
李作杰寒声问道:“这事是你干的?”
李天一怔,急忙辩解道:“没……没有……我只是……我只是让他去了黄金满地喝酒。”
“哼。”李作杰冷哼一声,却已将事实猜测地**不离十,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事已至此,也没有挽回了。不过,这血债应该让姜亿康来还。计划你也都知道了,你立即去办。搞死姜亿康,让他来给宋钟偿命啊。
李天答应道:“是。”
李作杰说道:“这一次,姜亿康不仅要死,而且死之前要让他身败名裂,受尽千凌万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