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塞北皇朝来使(1 / 1)

孽情:云倾天下 锐女 1080 字 10个月前

作者 锐女 11、塞北皇朝来使

“陛下,边关急报。”乾清宫内,慕容御疆背手而立,龙榻上一个消瘦的身影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地上跪了一地的太医。

就在太医们焦头烂额地替云深诊治的时候,常年驻守边关的定远将军刘侯麾下的一名副将马不停蹄连夜赶来,一进门就跪倒在慕容御疆前面。

“陛下……”夏侯勇连夜赶来,气都不匀了,一下子轨道,眼睛都在冒金星,大汗淋漓,惊了慕容御疆一下,瞧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想来以为边关出了什么变故。

“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慕容御疆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深,唇边的笑意透着一股深秋的清冷,理着云深两颊沾湿的发丝,声音中带着些浑浊,却依旧从容而淡然。

“塞北皇朝来使,希望前来拜访我皇。”

笑容陡然一转,讥讽道,“塞北皇朝?他们几时也想与我朝乾国和平相处了?怕是盯着青州的那些个乱民了吧。”

目光锐利而阴寒,抚摸着云深额头的双手却轻微而温柔,“陛下说的极是……”

天子面前,众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夏侯勇瞧着眼前的年纪轻轻却威严有加的皇上,没有胆量妄加议论,只得顺着慕容御疆的话说。

“他们何日启程?”

“明日启程,三日后来京。”云深冷不丁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慕容御疆赶忙回过头去,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那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擦干净,片刻之后,夏侯勇再度开口,“不过此次倒有些奇怪之处。”

“什么奇怪之处?”慕容御疆侧目瞥了他一眼,将帕子递给下人,一步步来到他面前,清冷的声音划过夏侯勇的头顶,“起来说话。”

“谢陛下。”

慕容御疆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床边同样焦急的皇后,侧过脸来,“我们去上书房谈,有劳皇后了。”

天外的月色清冷的有些怕人,夏侯勇抬头望了望那轮明月,正所谓月圆人思家,夏侯勇已然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回到过故乡了,尽管亲人均已不再,自己自幼跟随者将军长大,京都仍旧是他整日在塞外守望在心中的那盏明灯,灯火不惜,希望不惜,生命也断然不会随随便便熄灭。

“有多久没回来了。”慕容御疆冷淡的声音传来,像是一道寒光照进心间,把那隐于心中多年的角落点亮,夏侯勇看着那个背影一怔。

“有十余年了。”

如此简短的对话,如此匆忙的首场,夏侯勇看不懂眼前的人,这位少年皇帝,正值壮年,那眼神中的冷漠却那样让人心寒,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那样难以揣测,从儿时便是这样,他曾在骏子府匆忙见过一眼眼前的人,那时的他也不似如今这般寂寞。

上书房传来的点点龙涎香,让夏侯勇从自己的回忆当中清醒过来,眼前之人,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的孩童,而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一个所言所行都牵动着天下的人物。那些时光早已不再了。

“说说吧。”慕容御疆右手轻轻托腮,唇角笑意微恙,那笑容似是那攒动的火苗一样忽隐忽现。

“是。塞北皇朝自定北之战之后便杳无音讯,听说陛下当年登基之时,塞北皇朝也历经**,一位非常神秘之人凭空出现,新帝登基,此人功高,成为塞北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宰相,传说此人行踪神秘异常,极少在人前露面,而此次来使告知,这位神秘的宰相,也将同行而来。”

“神秘人?从未露面的宰相?”慕容御疆嘴角的弧度渐渐张大,一种莫名的兴奋和不安一齐冲上喉头,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慕容御疆第一次觉得如此慌张。

“这些日子,你先留在京里,随后亲自护送这位宰相离京。”

“是。”

“你先下去吧。”

夏侯勇走后,慕容御疆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冰冷,右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内心丝毫没有平静下来。“来人啊。”

“参加陛下,皇上有何吩咐。”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小宫女。

“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小宫女听了慕容御疆的话,似乎并不怕他的样子,笑眯眯地抬起头来答道:

“回避下,奴婢名唤穗荣,是今年新晋的宫女,刚分到了上书房当差,陛下自然是没见过。”

“你去将李少凌将军叫来,让他即刻来上书房见我。”

慕容御疆木然坐在龙椅之上,心中空荡无物,周围除了烛火摇曳的劈啪作响,安静地令人觉得可怕。

李少凌原本正与夫人品茶论画,一接到急召,披上衣服就马不停蹄往上书房赶来,“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喊了两声,都未的到慕容御疆的回应,他斗胆抬头看去,却发现此时的慕容御疆正痴痴地看着摇动的烛火,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皇上……微臣接到急召便匆匆赶来,敢问陛下是合适如此焦急?”鼓足勇气再次开口,这一次,眼见着慕容御疆身形晃动了一番,迟迟开口。

“少凌,四日之后,塞北皇朝使臣来京,朕要你格外加强京城的警备,另外,传令下去,命人加派驻守青州的人手。这些日子真要你密切留意塞北皇朝的动响,直至他们离京,朕不允许任何闪失,如有闪失,朕要你全家陪葬。”

李少凌为官多年,这将军也是慕容御疆亲封的,他从未见到慕容御疆的脸色如此难看,话语如此决绝阴狠,“是的,臣定当全力以赴。”

交代完之后,慕容御疆有种被他掏空的感觉,浑身疲惫不堪,李少凌呆在慕容御疆身边多年,算是慕容御疆的身侧的亲信,他看见慕容御疆的表情,马上告退,不带丝毫迟疑。

“臣告退。”慕容御疆侧卧在榻上,疲累地摆了摆手,随即混混沌沌地坠入梦中,那浑噩的感觉似是一场梦魇,折磨着慕容御疆的神经,那夜,他数次惊醒,便再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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