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江公子打架啦
两人一同下山,依然是江诚背纪瑄,只是这次是江公子主动提出来的,从弱鸡书生变成大力真汉子他真的特别想显摆显摆。
其实每次被纪瑄公主抱江诚都有那么点心理阴影,现在他终于有力气抱回来了哈哈!
纪瑄:“小诚。”
江诚眉开眼笑,只要别连名带姓的叫,诚诚小诚他都是开心的:“嗯?”
纪瑄舒舒服服的趴在他的背上,对江诚会长命百岁充满了信心,但有些话她真的不能不说:“你知道‘道貌岸然’其实可以还可以用两个字来代替。”
江诚健步如飞,下了山之后脚步轻快的更是要飞起来一般,他弯了弯眼睛,觉得没人看到的时候还是不要去理会世俗礼教的约束最好,无论是共乘一骑还是背着纪瑄,他都发自内心的感到满足且愉快。
在他看来自己的父母已经是这世上少有的恩爱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在他记忆中爹和娘从来没有闹过矛盾,可现在想想,无论是爹娘还是他们父子,一旦同他与楼儿的关系,同他与瑄瑄的相处比较,都显得敬重和睦有余,亲密不足,一切都难逃“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八字。
他更喜欢和纪瑄在一起的感觉。
微微一笑,他很给面子的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哪两个字。”
“闷骚。”纪瑄吐出这两个字,坏笑的掐了掐江诚的腮帮子,“就是你咯。”
傻呵呵笑了半天的江诚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头黑线的说道:“本公子怎么道貌岸然了?”
纪瑄拖长了声音,拿着唱戏的腔调:“男——女——那个……授受不亲呐~~”
江诚沉默片刻,忽然停了下来,语气认真的说道:“瑄瑄教训的是,所以你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因为城门到了,再背着他媳妇儿就要被民众围观了。
江诚并非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江家是大户,这一辈里又出了了个宠冠六宫的皇妃,江诚身为长房嫡子,爹娘去世后,家族生意一直都是他亲自打理,直到水如云进门他被二房暗算强囚到乡下。
他手上积累不少人脉,连州城里凡是能叫上名号的他基本都有往来,虽然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但连州城的人事不会有太大变动,东西卖给谁怎么卖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而不会惹上麻烦他心里门清。
纪瑄担心他被人骗完全是多余的。
江公子虽然弱了点,有时候废柴了些,但和人打交道上比纪瑄这个间歇发作的……患者不知道强多少倍。
未免纪瑄在等自己的过程中太无聊,江诚想了想,还是把山上忘了说(谁信)的密道一事告诉了纪瑄,纪瑄大人不记小人过,乐哈哈的光速奔走挖金子去了,临走前丢下一个回头再和你算账的威胁眼神。
江诚:他有预感,将来夫纲不振。
今日进城的打算原本是到书局把书拿回去自己印刷,把活字版印刷术一次卖出去是临时决定,江诚根本没指望一次就能谈成生意,只等下次他带样板来这事儿应该能成的。
他身为书商的生意伙伴根本没认出他就是江家长房的嫡长子,江诚用了纪瑄的姓氏,他是要入赘给纪瑄,改姓为纪自然说得过去,两人谈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江诚便告辞了。
江诚和纪瑄说好在樊楼碰面,江诚到的时候纪瑄还没有过来,他便在二楼找了张干净的桌子,点了两样冷菜,独自小酌起来。
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市,三杯酒下肚的江公子不由伤感起来,曾几何时,他是这连州城里春风得意的江公子,鲜衣怒马,满楼□□招,过的挥金若土的奢华、精致的生活,那是他是连州城的主人,现在却只能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冷冷清清的独坐在此处,甚至连个“活人”都算不上。
“物是人非。”他喃喃低语,眼睛里有些朦胧的光。
人不醉人人自醉。
“堂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十分惊讶的声音,江诚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迷茫的望着身后那人,心里清楚的叫出一个名字:江涵。
江家旁支里的一名少年,江诚有印象是因为他曾到本家借钱,但被二房两兄弟狠狠羞辱并赶了出去,他看不过去,自掏了腰包给了他一些银子。
这人欠本公子的银子还没还。
江诚心里门儿清,但脑子因为喝了酒反映比平日迟钝很多,表情一片茫然。
江涵神情惊讶,尴尬道:“抱歉,在下认错人了,公子的背影和在下的一位堂兄十分相似,所以在下误认为公子就是我那位堂兄。”
江诚(⊙_⊙):“……嗯。”瑄瑄好本事!咦,“小……”
“啊——”江涵痛呼一声,一屁股坐空,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恶作剧的那人登时大笑起来,楼里的其他客人也纷纷朝着这里看过来,发出哄笑声,江涵的脸涨的通红,对恶作剧那人怒目而视,“关二少,你别太过分了!”
关二少。
江诚的眼睛眯起来,盯着油头粉面耳后插花的小白脸,醉意朦胧的眼里杀气透了出来。
“江涵,听说你落榜了啊?”关二少摇着扇子,弹了弹身上的丝绸袍子,恶劣一笑,“你这可是连续两次落榜了,这辈子大概没什么出头之日了,本少爷为何还要忍着你,嗯?过分?你若是能考上个举人本少爷敬你三分又何妨,现在你只不过是连续两次落榜的穷酸秀才而已,本少爷就是看你不顺眼欺负你了怎么着?”
被当众揭短,江涵又是个面皮薄的,纵使羞愤难当可指着关二少这个纨绔愣是连一个骂人的字都
说不出来,很没创意的重复着类似“欺人太甚”这种没啥杀伤力更没啥营养的话。
关二少极为不屑,轻蔑的吐出俩字:“穷酸。”
“莫欺少年穷。”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在关二少话音落下的时候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清润、磁性,带着一股儒雅温和的味道,恰恰在谁也没说话的时候响起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声音的主人吸引了。
那是个衣着相貌都十分普通的年轻人,坐在隔壁的那张桌子上,他说话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只酒杯,虽然他相貌普通,但手倒是十分好看,皮肤白皙、紧致,保养得宜,拿着酒杯的那只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用力的缘故,骨节微微泛白。
关二少冷笑:“莫欺少年穷?你觉得这穷酸还能有飞黄腾达的一日?”他不爽的斜着眼睛瞧插嘴的青年,“你瞧着眼生,谁家的少爷?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啊。”他倒不是个完全的蠢货,虽然江诚衣着普通相貌平凡,但也没有因此彻底小瞧了他。
“不是管闲事。”江诚慢慢的抬起头,表情冷淡,眼神冷冽,“是讨债。”他起身走到关二少两步之外停下,“这连州城中有几个关二少?”
关二少得意洋洋道:“敢称关二少的只有本少爷一个。”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诚,“债?本少爷从来不问旁人借债,何来还债一说,喂,别捣乱成不?”
“哦,一个。”江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冷冷淡淡的说道,“久仰。”还不等关二少因为他这句“久仰”得瑟一下,一直砂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狠狠的砸在关二少的鼻梁上,江涵发誓他听到了骨头断掉的脆响。
酒楼里的客人都被这一幕变故给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关二少仰面朝上甩出一条醒目的红色血条咚的一下后脑勺着地。
真是……惨不忍睹。
江涵那句“这声音是我堂哥的声音没错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堂哥”默默的咽了回去,他记得……他
那位堂哥一直都是个再也温柔文雅不过的贵公子,如此彪悍的一拳,绝对不可能是堂哥。
关二少:“嗷嗷嗷嗷——你TMD的敢对老子动手!”他完全无视自己的一脸血,小强一般一边痛
叫着一边狂暴的跳起来朝着江诚扑过去。
“打的就是你这个**!贼!”江诚丢下这句超级劲爆的话也掳袖子上了。
而江涵则是因为这位公子帮自己说了话(孩子你想多了),而背影和声音又与堂兄那么像所以对江诚有着莫名的好感,关二少扑上去揍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过去拦了。
最后的结果是三个人被樊楼的老板带着伙计一起丢了出去,老板霸气道:“敢在樊楼闹事!管你穷酸还是关二少,老子上面也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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