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缉拿谢行之(1 / 1)

傅弘深蹙眉看了一眼右相,对旁边的内侍说道。

“没看到右相行动不便,还不上前帮忙?”

在场的几个内侍面面相觑,连忙上前扶起右相。

本来他们不帮忙还好,右相自己慢慢摸索著起身,但突然被这么一拉?,右相感觉自己的腰,闪了!

右相强忍着剧痛,从怀袖里掏出一张血书,咬著后槽牙,忍着汗水和疼痛说道。

“陛下明鉴,这是赵华盖的血书,里面指认他为谢行之做假账,蒙骗陛下,望陛下明察。”

傅弘深接过右相手里的血书,冷不防哼了一声。

这些老家伙,平素看着关系好的很,一旦涉及到利益,再好的朋友也能拿来当替罪羊,真是好得很!

傅弘深冷笑一声,看着右相道。

“来人,传朕旨意,将谢行之押回上京,不许伤他分毫,朕要亲自审问。”

右相闻言,知道陛下是信了赵华盖的血书,内心松了一口气。

放松的同时,膝盖处的刺骨疼痛袭来,右相一个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面色疼痛苍白。

这次,他定要谢行之死!

右相顾不上休息,立即让人休书给曾王信里清楚的表明,陛下如今已对谢行之起了疑心,只要曾王和他们联手,推翻谢行之指日可待。

信的结尾,右相还告诉曾王,只要谢行之落了马,届时为了保全性命,曾王再出手,将他收为女婿,谢行之必会对曾王感恩戴德,厚待安阳。

曾王收到右相这封信的时候,内心很是复杂。

一方面,他觉得陛下听信了他的话,是对他这个皇叔的认可。

说真的,曾王别的没有,就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才华和能力都一般。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投了个好胎。

年少的时候,他仰仗先帝,后来先帝去世了,他又靠着傅弘深。

他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能干,但傅弘深显然比先帝更厉害,他已经开始着手在准备漕运了。

这事若是干得好,那是载入史册,名垂千古的美事啊!

曾王心知,谢行之并非真的忤逆皇权,相反他对陛下忠贞不二,

慢著,忠贞不二是这么用的吧?

曾王觉得,谢行之对陛下的一番忠心,朝堂上无人可比。

要不然,当初谢行之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陛下于危难之际。

如此情义,最后却因为自己生出了猜疑。

曾王多少有些心虚。

他对谢行之有意见,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家的女儿,安阳。

安阳对谢行之求而不得,伤心落泪。

他只有安阳这一个女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曾王自己碌碌无为,却挖空心思想为安阳寻一个厉害的夫君。

在他看来,谢行之就很适合。

然而,谢行之拒绝了安阳,也拒绝了他。

曾王一开始很气愤,但他知道以谢行之的条件,就是公主也娶得。

他虽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但谢行之没有娶公主,他娶了个商贾之女

还是和安阳很像的商贾之女。

这让曾王如何肯死心?

他甚至同意安阳嫁给谢行之当平妻,只要谢行之厚待安阳就可以。

但谢行之再一次拒绝了曾王,成?激怒了曾王。

他告谢行之的御状,令陛下生出猜疑之心。

他还和右相勾结在一起,处处给谢行之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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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事情快成的时候,昨日曾王突然收到安阳的来信。

信中安阳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喜欢谢行之了。

上京近日来了个生得极其漂亮的公子,就住在温御史的家中。

安阳打听过了,此人名叫郁羡,生得甚是清冷漂亮。

安阳瞬间将谢行之抛诸脑后,一心想要嫁给郁羡。

她给父亲修书,让父亲想办法,她这一次是认真的。

她要嫁给这个“郁漂亮”公子。

曾王看完信,给他气得!

这倒霉孩子,眼见事情都快成了,但安阳告诉他。

她不要了。

如今就是谢行之休妻再娶她,她也不要谢行之,她只要郁羡。

曾王虽然恼怒,但安阳是他唯一的女儿,又是他最爱的嫡妻生下来的,还能怎么办?

认了呗。

于是,曾王将右相给自己写的信一把火烧了。

连夜赶回上京,去打听那个风姿绰约,神姿昳丽的公子。

他倒要看看,是哪里冒出来的男妖精,将他女儿的魂儿都勾了。

……

另一边,右相率领士兵来到了临水,看着进展顺利的漕运工程,他没忍住暗自骂了曾王一句废物。

在听到曾王连夜收拾东西回了上京的时候,给他气得,腰又开始疼了。

好在,曾王留下了陆景言给右相带路。

一路上,陆景言竭尽所能地讨好右相,踩低谢行之,这点倒是让右相对这幕僚生出了几分兴趣。

旁的不说,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抹黑谢行之的,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刚到驿馆,就碰上了回来的谢行之,素来如清风霁月的天子帝师,此刻手里正牵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清冷的明月落入了凡尘。

右相冷笑一声,“本相刚到临水,就听闻谢小将军为了自家妻子,当街殴打他人。”

“想不到素来清冷雅正的帝师,也有为美色沉沦的一日。”

右相看了一眼被谢行之护在身后的少女,嘲讽地笑道。

“当真是少年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谢行之抬眸,嗓音懒懒散散道。

“右相专门从上京赶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右相被噎了一下。

倏尔轻了轻嗓子,“谢小将军听旨,奉陛下口谕,谢小将军勾结户部主事赵华盖,贪墨漕运银子,特命本相押解入京候审。”

话音刚落,右相挥手示意底下的人上锁链脚铐。

谢行之还来不及开口,突然一道清丽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贯来温软的嗓音此刻凌厉了起来。

“右相口口声声说我家夫君勾结赵华盖,贪墨银子,证据呢?”

右相:“赵华盖亲手写下血书,还能有假?”

“仅凭一个戴罪之人的几句话,就给人扣上罪名,右相莫不是老糊涂了?”

右相:“大胆妇人,这是陛下口谕……”

江绾冷冷一笑:“陛下还曾让我好好护着夫君,这也是陛下口谕。”

江绾接着说道:“今日右相凭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要给我夫君定罪,那若是明日赵华盖说这贪墨的银子给了右相,是否要连夜将右相丳家?”

右相气急败坏,“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质问本相?”

江绾挑了挑眉,语气和平素的温顺不同,望着右相,冷笑道。

“不是右相说的吗?”江绾停顿了一下,学着他刚才说话的语气。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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