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钟一末干咳两声,生怕再整出啥幺蛾子,也不敢卖关子,直接给出了他的办法。
“打官司是谁主张谁举证,也就是原告有搜集证据的责任,被告却没有。既然这样,他不是喜欢算账吗?你就干脆和他算算清楚。”
“法院那边,在开庭前一定会约你们调解的,到时候你就对渣男的所有证据提出质疑。记住,是一条都不认可!”
“首先是否认事实。比如约会上对你的花费,他说那天和你在一起就一起了?你让他提供确切证据,只承认监控或现场的照片视频,其余一概不认。”
“哪怕有聊天记录证明你们约了,也要坚持自己打电话和他说临时有事,所以没去成。至于实际上他约了谁,你也不知道。”
高文洁和袁若初张大了嘴,听得一愣一愣的。细细品味后,高文洁不由拍掌叫好。
“有道理啊!我就不信他还能去调监控!”
还有这样的骚操作?!也太耍赖了吧!!
不过我喜欢!嘻嘻嘻——~~!
钟一末抿了口酒,继续上课:
“还有就是金额,不是他说多少就多少的。一起吃饭花了200块,但他难道光看着你吃自己没吃吗?男人饭量大吃得多,三七开不过分吧?”
“礼物的话也是这样,不管是面膜还是护肤品,哪怕是一支口红一瓶粉底液,只要是他也能使用的,就咬死他也用了,全都要求按比例划分金额,让他慢慢去算吧!”
“另外,你也回去慢慢整理,把你回请他吃过的饭,AA付过的钱,送他的礼物全都列出来,一项一项和他磨时间。”
“等这些掰扯完,正式开庭时,不管是他给出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还是付款凭证,你都一口咬死是他自己P出来的,要求他去公证处做证据公证。”
“即使官司打输了也不要怕,继续提起上诉,再输也不怕,就拖着不给钱,让他有本事去申请强制执行,等执行庭给你最后通牒时再付钱。”
“现在的情况是,你拖得起而那渣男拖不起,他急着要结婚你又不急。”
“相信我,这样一通折腾下来,随随便便一两年就过去了。他那急着结婚的拆迁剩女,能为了渣男这点破事等着他吗?”
女人们越听眼睛越亮,最后都快瞪得能和铜铃媲美了。
“对对对!拖死他!”
“我就不信那拆迁女能那么爱他,愿意等他几年!”
“哈哈!到时候让那渣男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钟一末心惊胆战的眼神中,袁若初激动地拉着高文洁干了一杯,又再点了两杯酒。
钟一末赶紧自己也喝了口酒压压惊,润了润嗓子。
“还没完,刚才是法律上的应对,下面是心理上的重击。”
他看向高文洁,“他们全家能来公司骚扰你,那你也能去拆迁户家恶心他。当着那拆迁剩女和她家人的面拆穿渣男的真面目,让他们知道这人有多小气和垃圾。”
“如果这还不解气的话,你就每个周末和节假日去约渣男对账,晚上9点以后发消息和他扯皮,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他和拆迁女的二人世界。”
“不要怕他不回消息或者不来,否则你就去向法官投诉,说他消极不配合你确认证据,法官会教他做人的。”
“再下作一点,还可以去找拆迁剩女,指责她是拆散别人婚姻的小三,臭不要脸的碧池。我想这世上没有多少女人,能忍受未婚夫和前女友这么纠缠不清和狗血的。”
“我觉得这一套连招打完,除非渣男够聪明提前撤诉向你求饶,不然他们铁分,婚绝对结不成!”
钟一末说完现场鸦雀无声。两个女人都是眼神怪异地盯着他。
“你们干嘛?”钟一末有些诧异。
“没干嘛。”袁若初感慨道,“还好你不是女人,不然一定是个绝世绿茶。”
高文洁连连点头,敬畏道,“我觉得你的段位可以在甄嬛传里取代嬛嬛。”
钟一末翻著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还没让你把开房记录和安全帽费用拉清单发给拆迁剩女呢!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威力太大容易挨打( ̄ω ̄;)
就这样,高文洁的危机被钟一末三言两语点拨通透,心情豁然开朗,诉苦局秒变闺蜜局。
袁若初大感脸上有光,对钟一末更加崇拜的同时,酒意也飘了起来。
这丫头趁钟一末上厕所的间隙,悄悄和高文洁点了6杯龙舌兰,自己一个人干掉4杯。
等钟一末擦着手回来时,发现她又一次进入了酒嗨模式。。。
“哇哈哈哈哈——!再来一轮!”袁若初大笑着一脚踩在椅子上,嚷着让服务员上酒。
钟一末拦也拦不住,抱着头缩成一团,尽量不引起她的注意,免得被灌。
可惜袁若初明显不肯放过他,一个飞扑入怀,拽着他起身,“你当什么鹌鹑?!跟着音乐舞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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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昂又干了一杯,开始旁若无人地扭了起来,这举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酒吧的驻唱小姐姐见此情形,立马将下一首歌改为快节奏的某音DJ劲歌,现场气氛一下子烘托到位,轻吧秒变夜店。
“哇咔咔咔咔——!来来来!音乐不停酒不停!”袁若初彻底发疯,摇晃着钟一末的脑袋。
他们隔壁桌原本趴着个酒鬼,喝醉后呼呼大睡,空酒瓶都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躁动将他从睡梦中吵醒,这人先是茫然环顾四周,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随后神情逐渐欢愉。
只见他拎起桌上的小半瓶威士忌,“吨吨吨”一口闷掉,“砰——!”地将空瓶按在桌上,抹嘴大笑道,“哈哈——!爽——!这才叫酒吧嘛!!”
钟一末朝他看去,却见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酒鬼看上去30岁左右,鼻梁高挺,两颊瘦削刚毅,身材匀称,留着一头土黄色的头发,穿着花衬衫牛仔裤,脚下是双人字拖。
他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古怪地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后,又扭头看向袁若初,玩味地笑了起来。
“嘿嘿,有点意思啊!”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冲吧台上正在调酒的老板娘吼道,“桐桐!上酒!”
“吼什么吼!给老娘等著!”老板娘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看得大多数男人直吞口水。
这人也不恼,摇摇晃晃起身向这边走来。
钟一末不动声色向前一步,挡在袁若初身前。
“这位兄弟,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认识下!”
酒鬼笑嘻嘻地上下摸索一阵,掏出个纯金的名片盒,从里面抽出张名片递了过来。
钟一末接过名片瞳孔一缩。这么壕的吗?居然用沉香木做名片?!
“我是苟不理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王旦,主业是做文化咨询,在附近街面有家会员制的风水铺子,有空来店里坐坐呗!”
这个叫王旦的人自顾自介绍起来。
投资管理公司?文化咨询?还会员制?!
尼玛风水店这行都卷成这样了吗?!!
钟一末无语,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礼貌地将名片放进口袋,下意识抬头看向他的倒计时,却差点吓傻,头皮发麻。
这个叫王旦的人头顶的倒计时,居然还有X年!这怎么可能?!!
他赶忙揉揉眼睛,再次看去,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自己看错了啊!呵呵,还剩120年而已。。。个屁啊!!!!!
特么他看上去已经30岁了啊!!!
再活120年岂不是要150岁?!!!!
要知道人类的寿命取决于细胞分裂的次数和端粒的长度。
通常细胞在分裂到一定次数后,端粒会逐渐缩短,直至无法继续分裂,这也是人类寿命的极限。
理论上讲,人类的寿命最多可以达到150岁,可这是理论啊!现实生活中有谁能活到150的?!
钟一末不敢置信地又揉了揉眼睛,又又揉了揉,直到差点把自己揉成三眼皮,才不得不确认一个事实:
玛德这厮就是150岁啊!!!
人类的天花板,能永久载入史册的人物啊!!!
他兴奋地掏出名片,热情地递了上去,“我是SHK的销售总监,这是我的名片!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这尼玛是保险圣体啊!要是能忽悠他买人寿保险,老子绝比成为业界传奇!
长寿先生的客户是全球有史以来最长寿的人!想想就带感啊!!!
王旦接过名片,瞥了眼后放进口袋,自来熟地拍了拍钟一末的肩膀,“那我等着你来哦!我对命理这块略懂一二,到时候可以一起探讨。”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向袁若初方向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桌子,继续趴着呼呼大睡起来。
真是个怪人!
钟一末耸了耸肩,心中腹诽,忽然耳边传来喧闹和爆笑,扭头发现袁若初不知啥时候跑上舞台,正在和驻唱小姐姐抢麦,高文洁在一旁拉也拉不住。
“钟。。。钟一末~~~!我要给你唱。。。唱首歌~~~~!!”
“我的小姑奶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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