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时说没有,他扯了扯衣服,现在已经想把衣服脱了。
孟栀知道他有洁癖,小时候下雨天,她特别喜欢出去踩水,有一次踩水溅到他裤子上,人二话不说回去换了一条新的,并且离她远远的。
孟栀立刻道:“这里离你公寓不远,你先回去冲个澡,然后再送我去清清那吧。”
正准备叫代驾,电梯里出来一个人:“祁先生,孟小姐,赵老板让我送你们回去。”
赵科还是挺会做人的,就是这狗东西还在他酒吧里发疯,于是闹得全酒吧的人都知道了,王鸣阳和方思清自然也知道了。
祁晏时是王鸣阳带来的,找他麻烦不就是等于打王鸣阳的脸吗。
而方思清,骨子里就是个护犊子的,一听祁晏时被人泼了红酒,恨不得把所有的酒全倒那狗东西脸上。
所以,他们人虽然走了,可酒吧里还是乱做一锅粥。
夜里不堵车,他们顺畅无阻的回到祁晏时公寓,代驾可以重新叫,便让人先回酒吧了。
到公寓后,祁晏时第一时间回房间洗澡。
他没有关门,在静谧的空间里,孟栀依然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人,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莫名犯困。
幸好方思清打来了电话。
“栀栀,你今晚是回我那还是回自己家?”
“还是回你那,不过我现在在祁晏时公寓。”
“祁晏时没逼你给给他答案吧?”
“没有,就是让我别躲他。”
“行,我估计得晚些回去,王鸣阳听说那狗东西给祁晏时泼红酒上去把人给揍了,人气不过报警了。”
“要是不和解的话王鸣阳估计得蹲几天看守所。”
王鸣阳这人别看懒懒散散,对什么事情提不起兴趣的样子,对兄弟还是格外仗义的。
孟栀没想到他们离开后还打起来了:“都怪我,我要是说祁晏时是我男朋友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方思清并不赞同自己好友把错揽自己身上:“要怪就怪祁晏时,又不是他微信,他凭什么删人家。”
“有一句话我觉得人家说没错,他对你掌控欲太强了。”
方思清想起祁晏时以前对孟栀管的就严,不喜欢我没关系,情书是不可以收的,男孩子是不可以一起出去玩的,去哪里必须告诉他,如果他有时间,一定会在孟栀身边。
你说祁晏时往她旁边一站,哪个男生能有机会凑上去。
虽然祁晏时高中毕业后便出了国留学,没有跟孟栀一个学校,没法像以前那么无孔不入,可没少隔着一条网线暗戳戳掐她桃花,经常跑回国去她的学校晃悠。
孟栀学校论坛至今还挂有热论祁晏时的帖子,很多人都误会祁晏时是孟栀男朋友。
没想到啊,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时候,孟栀谈了半年恋爱他前不久才知道。
能谈上只能说余星渊运气好,可惜是个没分寸感的。
孟栀和别人谈恋爱这件事让祁晏时危机感爆发摊牌了,不答应做他女朋友还是没关系,其他人依旧统统不许靠近你,甚至装都不装一下了。
控制欲强吗?
孟栀以前便觉得他很限制自己和异性噷往,只是没有想多,觉得他只是把自己当妹妹一样来管。
没想到,实际上是男人强到可怕的控制占有欲。
“不过删微信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你删的,他挑明这件事就是想顺着竿子往上爬,之后会缠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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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是祁晏时删的,你俩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重要,我听别人说他背地里讲过看不惯祁晏时装,所以就是想借此机会发难。”
孟栀嗯了一声。
“他擅作主张删了人,你有没有生气?”
“没有。”
“你对他就是太好了,你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不要太纵着他介入你的人际关系,现在只是删微信,以后会越来越过分的。”
孟栀越听心里越沉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干脆转移话题,“那现在对方还是不肯和解?”
“嗯,不肯。”
双方律师已经到警局,对方态度欠的很。
方思清倒是不担心王鸣阳真的会蹲看守所:“这事得祁晏时出面。”
“他在洗澡。”孟栀听见房间里的水声停了,“应该快好了。”
话落,祁晏时便从房间里出来了,
头发湿漉漉滴著水,正用毛巾擦拭著,墨蓝睡衣,领口微开,少了平日里的冷漠感,沐浴后的慵懒和酒后微醺使他有种勾人的欲,蛊惑的让人想剥开他的睡衣直接触碰他的体温,做点什么坏事。
祁晏时已经踱步走到她跟前,自然而然在她旁边坐下。
他坐下时,两人离得近,黑发上的水珠滴落好几颗在孟栀大腿上。
今晚去酒吧前,方思清强烈要求她换了上班时候穿的长裙,换了条比较吊带纯欲风的白色裙子,水是凉的,孟栀却惊了一下。
因为祁晏时拿起纸巾在擦滴落在她腿上的水珠。
他指尖轻刮了下她的皮肤,引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就软了。
“我自己来吧。”虽然只是膝盖上去一点点,孟栀还是格外敏感的,抢走他手里的纸巾,怕他误会,只好解释,“我这里比较敏感。”
祁晏时表情好了一点,嗯了一声:“方思清的电话?”
孟栀点头:“王鸣阳把那个人给打了,对方不肯和解,他们现在在警局。”
祁晏时拿过她的手机,对方思清说:“我会解决。”
方思清放心了:“行,挂了。”
祁晏时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祁家,但,祁家是很想认他回去的,毕竟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不为家族做事,实在是暴殄天物。
祁晏时有很多兄弟姐妹,兄弟姐妹明争暗斗是必然的,只不过一直被顶头雷厉风行的大哥压着,所以掀不起什么风浪。
七岁那年祁晏时生病,温颖仪也通知了祁家,来的是祁烬风。
祁烬风好像比祁晏时大七岁,今年应该有32岁了吧。
他后来也来过清河园很多次。孟栀记得,小时候不用心照顾祁晏时的保姆是他开掉的,上小学的手续是他找人办的,还给祁晏时买了很多很多书,身为哥哥还算是尽责的。
祁晏时拿孟栀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对面接通后:“是我,你亲自去警局帮我处理点事。”
电话那头的祁烬风还在书房处理公务:“喊声哥我就去。”
祁晏时面无表情的直接挂断电话。
祁烬风听到耳边嘟嘟嘟的挂断声,倒不计较,这些年要不是祁晏时在生意上帮他不少忙,祁家现在不会这么看重自己。
房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祁晏时找祁烬风出面解决的话,王鸣阳是绝对不会蹲看守所的。
孟栀放下心,实在不想气氛这么古怪:“你头发还好湿,去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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