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这样,它可能会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家世、年龄、性格,而被别人判断这两个人在一起是否合适。
但到底合适与否,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合不合适也只有对方知道。
别人只能评价,但不能干扰.
他们这段感情走到至今,有像楚航那样不认可的,也有像楚睿那样怀疑的,但也有像周亦巧那样肯定的。
十二月初的时候,是吴仲恺律师的五十大寿。
邀请了很多人,秦江淮和伊念也在相邀名单之中。
作为吴仲恺律师曾经的爱徒,秦江淮是一定要出席的,而伊念也被受邀,她想,这里面应该有秦江淮的缘故。
但这样的场合,面对的都是律界同行,还有很多律界的泰斗人物,去了能聊上一两句,那都是受益匪浅。
吴仲恺的身份不光是恒泰律所的金牌律师和合伙人,更是京大法学系高级教授,他会时不时去京大参加讲座。
以前伊念在京大的时候,也参加过他的讲座,很精彩。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物,身边认识的人肯定也都不凡。
这就造成了她和秦江淮一到场,给吴律师送完寿礼,秦江淮遇到一个熟人刚聊了两句,再回头一看,就找不着伊念的画面。
尽管伊念平常不爱社交,但面对她擅长领域的场合,她就变得如鱼得水一般。
秦江淮还想把她介绍给自己以前的同事,这么一看,人都找不到,还是算了吧。
他继续和以前恒泰的同事聊着天。
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以前恒泰同事,周亦巧也在其中。
慢慢人群散去,只剩他和周亦巧时,周亦巧问他:“念念来了吗?”
周亦巧作为伊念的老师,秦江淮还是要尊敬些的:“来了。”
周亦巧四周环顾一下:“怎么没看到她?”
秦江淮也找了一圈,他看的仔细,终于看到她在一个角落里和人聊天。
“在和梁法官聊天。”
周亦巧顺着秦江淮的视线看去,果然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两人聊得甚欢。
她笑笑,以前就听伊念说过,她对高院的梁法官特别敬重。
今天倒是找到机会了,本来还想和伊念聊聊天,问问她和秦江淮的情况,现在只能和秦江淮聊了。
“听说你们两人在一起了?”
这已经不算什么稀罕话题了,秦江淮被人问的次数也太多了:“是的。”
但往常每个人问起这个话题,都会带着意外的神情,反倒是周亦巧,一脸的意料之中,这下秦江淮倒是反过来好奇了:“周律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和她能在一起?”
周亦巧笑说:“不意外。”
说完又补充一句:“毕竟,她喜欢你。”
秦江淮低头笑着,这话他已经不是从第一个人嘴里听说了。
但说起这个话题,他心里还是很意外的,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这个喜欢听起来已经很久了,因为楚睿说伊念告诉他,她爱自己很多年。
他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经喜欢自己,就自己不知道?
这个念头在心里浮现,他也势必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由来。
“周律是怎么知道的?”
周亦巧心里疑惑:莫不是秦江淮不知道这事儿?
但现在他们两人在一起了,所以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
若是今天他们没在一起,这些话她是万万那不能说的。
“当年她在我手下当学徒的时候,可没少借着工作的名义偷偷看你。”
秦江淮默默在心里对时间。
上次伊念说她一直喜欢自己,但当自己问她怎么认识自己的,她就说不出话来。
照周亦巧律师所说,她应该是在恒泰实习的时候喜欢上的自己。
不过以前他在恒泰的时候,倒是从来没见过她。
可能见过,但没有记在心里过,所以他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秦江淮以试探的口吻问周亦巧:“你上次说的她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周亦巧笑说:“当然是你,说起来那话还是我故意说的。”
秦江淮有些意外,周亦巧开始解释她为什么故意说这话:“一是怕邹祈那小子对她动什么坏心思,二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态度。结果我没想到,你一直不知道念念喜欢你。”
秦江淮想,照着伊念那嘴硬的样子,若不是两人在一起,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喜欢过自己。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周亦巧了解自己徒弟的个性,死鸭子嘴硬,若不是自己揭穿她,她是不会承认她喜欢秦江淮的。
那么以秦江淮这么说的话,他肯定是不知道当初伊念对他的付出了。
“还记得我当初说的吗?她特别爱那个男人,当初那个男人出事,她疯了一样托人找关系帮他解决。”
秦江淮愣住了,经她这么一提醒,他的思绪陷入回忆,慢慢想起后面一句话,好像说是和他出事的时间差不多。
那么也就是说,当初出事的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他。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
周亦巧继续说:“还记得那份证据吗?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是谁帮你找的证据吗?就是她。”
最后周亦巧颇为遗憾的说:“不过她当初没能见到你平安出来就出国了。”
这虽然是比较遗憾的事情,不过说到底现在能看着他们两人开花结果,这就是最好的结局,那些曾经的遗憾,就用剩下的时光去弥补吧。
刚巧旁边有个律师来叫周亦巧一起过去聊天,周亦巧和秦江淮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那边伊念已经结束了和梁法官的聊天,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对梁法官比较崇拜,他这人在律法界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上学的时候老师不止一次说起过梁法官这个人,为此伊念还跑去法院观摩他的审判,别人去法院都是看案情和律师,她是去看法官的。
聊的话比较多,有些口渴,走到旁边的用餐区拿了杯果汁。
“嗨,小师妹。”
身边传来男性声音,有些熟悉,伊念侧头看去。
宋棋正含笑看着她。
自从上次她拒绝过宋棋之后,就一直没见到过他。
虽然上次的事情比较让人尴尬,只是如今再见,却不能不打招呼:“宋师兄。”
宋棋笑着看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宋棋想起最近有关于她和秦江淮的新闻:“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
伊念反问他:“师兄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棋摇摇头:“不好。”
其实伊念心里对他还是比较愧疚的,上次说要给他道歉,期间一直都没有相遇,那句对不起自然而然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今晚倒是不失为一个机会,所以伊念很诚恳带着歉意的说:“宋师兄,对不起。”
宋棋一下子笑出了声:“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上次的事情……”
宋棋打断她:“你是抛弃了我还是玩弄我的感情?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对不起。”
这么说着伊念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如果自己当初要是能早些回复宋棋的邮件,那么他就不会等到现在。
这么一想,伊念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及时给你回邮件,耽误了你。”
宋棋不在意的说:“哦,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
伊念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感谢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说不定我早就随便找个人结婚了,也不会遇到她了。”
伊念:“……”
看她不明所以,宋棋看向一旁正盯着他们的女孩,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谭枝看宋棋对她挥手,她有些难以置信,看看自己身边的人都在自顾自的聊着天,就她一人傻站在这里,她用手指指自己,宋棋对她点点头。
确定他叫的是自己,谭枝开心的小跑过去。
宋棋指着谭枝说:“这是谭枝,我女朋友。”
谭枝惊讶的看着宋棋,她、她什么时候成为他女朋友了?
伊念看看谭枝,女孩年龄不大,二十四五岁左右,长得清秀漂亮。
心里的愧疚忽然消散了不少:“女朋友长得很漂亮。”
谭枝认得伊念,这下听她夸自己,本来出于礼貌她要道谢,可谁知宋棋抢在她前面说:“谢谢。”
没聊一会儿,宋棋牵着谭枝的手离开了。
伊念看了他们背影一会儿,心里突然很轻松。
“人都走了八丈远还看。”
伊念听出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醋味。
故作夸张的说:“呀,厨师是把醋打翻了吗?怎么这么大醋味。”
秦江淮摸了摸她的后颈,带着威胁说:“你好好说话。”
虽然是威胁,但手下的皮肤白皙光滑,让他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里心猿意马。
他的手还在自己后颈,伊念被他拿捏着,不得不好好说话:“闻错了,闻错了,是甜味。”
“先是梁法官,然后是宋棋,你这一晚上要和多少个男人聊天?”
秦江淮这么说着,伊念就看到旁边正和别人聊天的梁法官,肚子微微顶起有些啤酒肚,头发有些稀少。
伊念回头看他:“不是吧?梁法官都五十多了,我和他说话都不行?”
秦江淮反问她:“梁法官是男的吗?”
“废话。”不是男的难道是女的?
秦江淮霸道宣言:“是个男的就不行。”
伊念发现,现在秦江淮越来越霸道了,霸王条款一大堆。
“那我刚刚还看到你和我老师在说话。”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秦江淮看看她:“因为那是你老师,所以我才和她说话。”
伊念承认,现在的秦江淮越来越会说情话。
什么因为她是你的老师,所以我才和她说话。
上次他们一起去郑韵家看小宝宝,一到那老唐就给他们拿了喝的,吃饭的时候因为有一道菜伊念很喜欢吃,老唐注意到了拿公筷给她夹菜,结果那菜被秦江淮吃了,事后还威胁伊念:“你敢吃别人男人夹的菜吗?”
伊念当时瞬间无语,反问他:“那刚刚郑韵让你给她拿宝宝尿不湿你为什么要帮别的女人拿东西?
结果秦江淮一脸正色的说:“那是因为是你朋友,所以我才帮她拿东西的。”
伊念当时气得恨不得永远都不理会这么霸道无理的他。
后来因为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秦江淮收敛了一些,这才把伊念哄好,今晚又开始了。
伊念知道,他就是闲的没事找事,要是正事,案件上面的事情他是不会在意的。
上次因为一个案子比较棘手,因为是顾和远的朋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商量对策,在律所办公室里一直待了一夜,第二天回去秦江淮知道是正事,什么话也没说,让她在家好好补觉。
伊念知道,这不是不信任,这只是情侣之间的小乐趣。
就好比如说,今晚回去,他又要开始有很好的借口折腾伊念了。
现在的秦江淮在伊念眼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物尽其用的小人,一点正人君子的样子都没有了。
在床上,他总是有办法让伊念缴械投降,臣服于他。
很多时候,伊念被他逼急了,就会红着脸骂他:“秦江淮,你这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
被骂卑鄙小人秦江淮也不在意,因为一般伊念骂出这话的时候,都是他承诺一次就好一次就好,结果一次过后又是一次。
所以在这种时候,伊念骂他什么他都觉得欣喜的很。
果然,这晚回到家里,秦江淮又开始有借口了。
“和宋棋说话?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们两在他面前做的事儿了?”
伊念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让他不要再压着自己,也纠正他的话:“不是在他面前。”
秦江淮像一个妖孽一样,邪恶的笑着:“不是在他面前,是在他背后。”
他这话说的两人就像偷情一样,伊念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推了一会儿,发现他纹丝不动。
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秦江淮觉得好笑,趴在她的面前,慢条斯理的亲吻着她的柔软:“是不是喘早了?还没开始呢。”
说着嘴下一用力,伊念吓得惊呼一声。
被他逼的眼眶有被雾水蕴染:“好疼。”
这下秦江淮才惊觉自己把她弄疼了,再也不敢了,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眼角,轻声诱哄:“不疼了,不疼了,怪我,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