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欢喜冤家(1 / 1)

魔君爱抢婚 弦悠 1062 字 10个月前

千花是直接撞在寒歌的胸膛上的。

这厮的胸不见得比南漓月那狼人要软,一样的坚实如铁,撞得自己头昏眼花、几欲晕厥,遂恹恹僵持着趴卧的姿势,已经沒有了爬起的力气。

但是黑暗得只有一盏昏黄烛火的房中,寒歌一张脸却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粉色亵裤的蒙头步早已丢掉,被南漓月打肿的脸蛋也褪成了紫青色,如今泛红,自然是被千花给惹的,身体紧压着身体、肌肤紧贴着肌肤,纵使个石头人,也未必不能动情,何况是早已对落千花垂涎已久的鬼君乎。

“呃……花花……你……还能动吗?”寒歌一开口,只觉声音暗哑,喉头干涩。

“寒歌我脑袋疼,我只想躺着,你房里地毯还算柔软,就让我躺会儿吧……”千花如是喃喃呜咽着,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寒歌心下一瞬咯噔,方觉悟落千花以为自己撞在地板上了,所以才如此厚颜无耻地挑战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但是……当这妮子为了调整姿势而挪了挪身子之后,寒歌只觉身体里陡然窜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迅速袭遍全身,委实燥热难耐痛苦煎熬,不得不伸出手來,轻轻推她:“花花……你不是躺在地毯上的你知道吗?你、你、你是躺在我身上的你知道吗?”

千花“嗯”了一声,是询问质疑的上扬语气,然而,紧接其后一个“啊”,却是震惊恼羞而声色俱厉的,立马翻身腾起,只听得四肢骨骼咯咯直响,却也不管不顾,直接逃窜到了卧室里头,并且跳跃之际多次踩中寒歌的身子,疼得寒歌哭爹喊娘哇哇乱叫,真真是欠了这一对歹毒男女,一个打人一个踩人,自己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狼狈爬起,踉跄挪到椅子边,寒歌将千花苦大仇深地望了望,然后侧过脸去不愿让她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自个儿窝在昏暗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千花揉了揉额头、定了定心神,因为那一跤,心头莫名燃了火,怒寒歌开门开得不是时候;然自己到底是來宽慰他的,论受伤之深还是他比较凄惨,遂只好小心逼近角落去戳他的脑袋:“寒歌,你沒事吧!”

“啊哇呀!”突然寒歌一声哀嚎,原來是被千花戳到了额头的伤口,顿时暴跳如雷:“花花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千花连连摇头否认:“上辈子我们并不相识啊!寒歌,我不是故意的,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便壮了胆子再度逼近三步,寒歌比南漓月好惹许多,此刻若是换做南漓月,落千花哪里还敢靠近,早逃之夭夭了。

这妮子肯主动靠近关切自己,寒歌本该热烈欢迎且求之不得的,若非今晨起來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眼下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痛哭流涕的心都有,如今,只是无限同情地瞥了眼地上馒头,咽了下口水,然后故作清高地别过脸去,不屑嗤之:“不要企图对我用美人计,花花,我不吃你这一套!”

千花瘪瘪嘴,冷哼:“你就少意**了寒歌,我用的不是美人计,是美食计啊!”如是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馒头來,黑灯瞎火地举在寒歌面前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幸好离席前还偷偷多藏了一个。

寒歌依稀看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但是鼻息间分明嗅到肉香,随即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伸手要去抢千花手里的肉包子。

千花却将手臂往后一扬,威胁道:“你答应我不生气了,我就给你!”

“你先给我,我才能不生气!”这妞还想讨价还价,寒歌挑挑眉尖,表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到底是千花欺鬼太甚,心有愧疚,将手里馒头塞到他的嘴边,恨声道:“给你就是,张口吃啊!”

于是寒歌果断开始撒娇:“我嘴边有伤,张不开这么大口,你一点点掰给我嘛!”

“你想得倒美啊!”

“那让打我的那个人來喂我

!”

“阿漓才沒沒空咧!”

千花一失口成千古恨。

于是寒歌暴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

“淡定啊淡定啊!”千花急忙安抚寒歌,不惜扯谎:“阿漓他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这馒头就是他要我给你送來的!”

寒歌听此,立马将馒头塞回千花手里:“有毒,我不吃!”

“胡说,我怎么舍得毒死你呢?”

“你不是说馒头是那色狼送的嘛!”

“我……”

“哼,一点扯谎的经验都沒有!”寒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千花,又瞅了眼馒头,心中恼火憋屈不是一般的甚啊!花花是他想要的却得不到,馒头也是他想要的,也得不到,人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寒歌是鱼被熊吃了,熊跑了,于是自己毫无所获。

僵持了半日,千花清晰听到寒歌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觉得喂他馒头也不为过,看在他白白照顾阿漓五百年结果还被他打了的份上,就便宜他这一次吧!

遂开始扯自己手里的白面团子,撕了指甲盖这么点大小,再次递到他嘴边:问话是三分柔情七分不情愿:“这么小可以了吧!”

寒歌唇角微扯,挟了抹似笑非笑,张嘴咬过,馒头丝儿却未曾沾到,反而咬到一个颇有韧劲的东西。

“啊哇呀!”千花疼得立马抽出手指,借昏暗的灯火看到指腹上两个鲜红的齿印:“寒歌你咬我干嘛啊!好疼……”

“花花我不是故意的!”寒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带了抹清淡的芬芳,原來刺猬的爪子是甜的:“只是你的馒头丝也扯得忒小了,塞我牙缝都不够嘛!”

千花斜他一眼,气鼓气鼓地往白面团子上扯了一大块下來,然后饶有耐心地放在两只手掌中间搓了半天,搓成手指的形状,方小心翼翼地递给他,语气相当不善:“这样总行了吧!真怀疑我上辈子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