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月牙(1 / 1)

魔君爱抢婚 弦悠 1090 字 10个月前

千花反抱住他的手臂,让他停止疯癫的肆虐:“是啊!我跟那忆雪神女有仇,我跟天上所有的神仙都有仇怎么了?你是我师父,你只要教习我妖道法术,管我与何人结仇了,反正我不会辱了师门败坏你的名声就是了

!”

这话一出,枫夭已经怒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下來,定定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个人自己看了整整一年有余,且是那般目不转睛地看,可是如今,却突然不认识了,暗沉的问话从喉间逼出,带着抹挥散不去的失望:“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侮辱了我的男人!”千花回答得干脆利落。

枫夭却听得一头雾水,如何也想不起來当时花月二神争执的时候,有曾扯到她这朵牵牛花了。

枫夭自然不知道,是忆雪讥嘲洛芊与南漓月存在苟且之事才彻底激怒了她,千花不容许任何人污了阿漓,洛芊不配、忆雪更不配,遂杀心一起,便义无反顾。

枫夭一直不过问她的过去,是知道一个整整淌了一年血泪的人必定是伤到了极致才会如此,枫夭不想给自己彩色的生活平添一段黑色的故事,也不想提及了让千花重拾伤心的回忆,可是如今看來,她对过去不仅不释怀,还有了杀戮肆虐的心。()

“徒儿你不能这样阴暗!”枫夭收敛了怒意,委屈便袭上心头:“师父可沒什么实力和胆子为了你跟天界抗衡,万一你这点小举动被天君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千花咬了咬唇,痛定思痛:“我不会连累师父的,师父放心!”

枫夭怒火再度涌上凤目:“你以为师父生气是因为怕被你连累吗?”

“我也不会连累妖族的,绝对不会!”千花再定他的心。

结果却反而在枫夭心头怒火中加了把火,气得他咬牙切齿、欲说还休:“唉!真是气煞我也,我气你,一來是因为你的杀意來得委实蹊跷,让为师怕怕,如今知道你是因为被触痛了过去的伤口,好吧!那也罢,为师原谅你,可是、可是为师还有气不过的就是,你下次杀人之前能不能选个合适的时辰和地点,当时为师在泡澡啊!那月神的血溅了我一脸,一百年的澡都白洗了,咿……好恶心好恶心的!”

千花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头顶雷声轰鸣,,妖孽如眼前这只欠扁的七尾狐妖,生个气竟然是为了这等破事

于是千花扭头走人,决定不理他了。

这次换成徒弟在前面一个劲猛冲,师父在后面巴巴地喊:“不肖徒儿,你就不能走慢一点,等等我嘛!”

千花不听,继续往前。

于是果断地走错了路。

枫夭在后面叫嚣:“哎哎,桃夭谷在那边!”

千花脚步一顿,耳朵在天池泉水里洗了半天,果然是清明很多,都听得见他低低的窃笑了,面子上很是挂不住啊!于是头一甩,继续往前:“老娘决定去人界溜达溜达,看看我的龙……故人如今混得可好!”

天上一日人间十年,桃夭谷虽然地属人界,过的却是天上的时间,是以千花死去一年有余,人界早已过了两三百年,小龙崽身为“左龙渊”的转世已经过去,如今不知投落哪户人家还在祸害世人,千花压根是海底捞针不可能寻得到。

枫夭不知她要去找寻何人,巴巴地跟上去:“那你寻完故人回來,可认得回桃夭谷的路!”

“自然……是不认得的,劳烦师父给张地图,我好找!”答得还挺理直气壮,气得枫夭顺手一挥,给了张歪歪扭扭的简图。

千花也不介意,欢欢地收好,然后辞别枫夭,正欲走,又被他拦住:“为师还有一个问題想问!”

“问吧!”

这一对师徒的身份俨然对换了一般,千花一脸傲慢,枫夭一脸崇敬:“以为师先前对徒儿你的了解,你应该沒本事在一招之内不动声色地杀了月神,却说你灵力突然猛涨,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花脑袋一歪,笑得狡黠诡异:“师父看我的眼睛!”

枫夭凑近去,啧啧赞叹了句:“你的眼睛很美!”

“仔细看!”

“……哎,怎么左眼里面有只凤凰!”枫夭大惊,那一双璀璨的星眸中,光芒闪耀跳跃,俨然一只绝美的金凤

“嘿嘿嘿嘿……”千花笑得很是得瑟:“我在天界遇一故人,她将毕生灵力尽数给了我!”

枫夭凤目微眯,表示不信:“你才说痛恨天上所有的神仙,怎么上面又有你的故人了!”

“天机不可泄露!”

“可是据我所知,天界凤族所剩不多,凤王乃是上一任的天后,也是凤族中唯一只赤羽金凤,而你眼里那只,也好像是金凤……”

枫夭一边琢磨着,一边将他妖魅的脸蛋越贴越近,晶莹嫣唇几乎就要贴上了千花面颊上的紫花。

千花心下暗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对什么金凤玉鸾的压根不感兴趣,借机亲热亲热一下那团紫色妖娆才是真意。

“师父!”千花退开两步,笑得一脸无辜无邪:“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给谁!”

“给你想亲近的花儿!”

“谁说我要亲近她了,我对花儿的喜爱从不超过三日,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是,徒儿知道,但是徒儿托这花儿的福,承蒙师父厚爱了一年有余呢?”

“哼!”枫夭仰起脑袋别过脸去作傲慢不服状,却难以否认自己的心,遂扯了话題问道:“那你说吧!给它取什么名儿!”

“月牙!”

“月牙,可她明明是朵花啊!而且形状也不是弯细狭长的!”

枫夭对于这个名字显然不太满意,撅了嘴表示委屈。

可是千花很乐意:“我喜欢就行了,这是我的花,我做主!”

枫夭更觉委屈,那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徒儿如今是愈发得嚣张了,爬到师父头上來动头发了!”转念一想,却又露了狡黠笑靥:“不过接下來要去的一处地方,想來沒有为师首当其冲,徒儿是不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