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云南师父言两语跟狗根把通周天解释完,然后脸se一正,对我说道:
“师父教你的这第一个法门就是开慧眼。”
道家的开慧眼又叫开天聪,佛家叫天眼通,苗家巫术叫神瞳鬼眼,说到底都是一回事。有人天生就行,但绝大多数人都得靠后天习。掌握此术之后,便能够以另一种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
师父说,慧眼之下常见的气息共有种,分为生气、阴气和煞气。生气多呈橘红se,阳气越重则颜se越深,一些修行有成的高僧、真人和灵兽,慧眼中看就会变成紫红se带光晕的样。而一般的野鬼小妖是苍白se,厉鬼冤魂则显露为灰se或者黑se,怨气越重颜se越深。煞气不好说,不过大都呈现出青蓝se的样。
师父还特别说明,煞气这东西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也能伤鬼,道术之中除了以阳气驱鬼斩妖的道法外,还有不少就是凭借煞气御敌的法门,威力奇大但也凶险非常。
开慧眼不比吐纳,难要大的多,我努力了老半天才最终成功。开了慧眼再看,车前头乖乖蹲着的山鬼猴果然身上黑气腾腾,不愧是年老妖了。狗根则呈现出火焰一般的橘黄se,生机旺盛。至于师父,一身紫红se,虽还未显光晕,但也能看得出他老人家道行修为一定高深。
见我开慧眼成功,师父脸上反而没有了一开始的笑意。
相处这几ri来,我还没见过他老人家这么严肃过,连忙问怎么了。
师父说,我既已得他的神通,便正式成为了青茅门的弟。青茅门大规小条的并不多,但惟独对门人心xing要求甚严。修道先修心,不管什么法术,都是为了造福与民,积德行善。所谓一念恨心起,十万魔障开,万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铸成大错!
“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己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无量天尊。”师父念完这四句,便不再多言。
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道德缺失,我把师父所说之话细细味了一下,虽然我的觉悟未到,但也觉得心xiong之中亮堂了不少。
在师父的指点之下,我把车开进了左手边的岔道上,约莫半个小时后,就看见前面出现了点点火光。再开近一点,就见到林木掩映之间平地而起一座苗寨,规模之大是我生平仅见。
“好多年没回来了啊。”师父忽然感慨了一句。
我不由得侧目,看来一车之上,除了狗根不老实,师父他老人家也有秘密瞒着我呢。
之前的山都是又窄又颠簸,唯独到了这里变得一片开阔。我本想把车直接开到苗寨墙下,正好那边有一大片的空地,可是没开出多远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迎面走来了一队苗人把我们拦了下来。
借着车头大灯的光,我看见这队苗人大都属于身形彪悍的那种,虽然个头并不特别高,但是特别壮实。尤其他们身上还背着武器,从大刀片、长矛到更加先进一点的火门枪以及俗称“喷”的老式猎枪都有。
走在前头的是个小,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但是肌肉练得不错,他直接走到车头前,一拳头就砸在了车顶盖上。
砰地一声,连车身都微微震动了。
那小冲着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苗语,可惜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只能回他一句,会说汉语么?
“汉语?”
小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嫌恶兼有鄙夷的神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我冷笑了两声,然后转身直往领头的苗人那边走了过去。
两个人用苗语交谈了的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剩下的苗人都齐齐的朝我们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领头的苗人走到我们跟前,毫不客气的打量起我们来,我也朝他回望了过去。
这个中年苗人大概四五十岁,长着一张坚毅的脸,仔细一瞅还有些眼熟,跟电视里演乔峰的黄ri华有个七八分像,不过他的表情更凶一些。
“这里不欢迎汉人,你们快走吧。”苗寨版黄ri华cao着一口不熟练的汉语说道。
“哟,山大王挺横啊。”我低声讥讽了一句。
刚准备走的“黄ri华”又转过了头来,眼睛里闪过的光芒如同刀锋般锐利
自从听师父说了汉苗两族之间颇有历史的恩怨之后,我对于深山苗寨里这些破坏民族团结的顽固苗人就没啥好感了,更何况那小见面就给我来了这么一通呢?
倒是狗根想起了自己当年遭过的罪,立马变得怂了,一边劝着我说有求于人先忍忍,一边爬出了车,和苗人套起了近乎。
“老乡,老乡,来抽根烟,红塔山,稀罕货咯。”狗根给为那个苗人先递上了一支烟。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红塔山和山里的土烟比起来确实别有一番滋味,我看见“黄ri华”皱着眉头犹豫了会儿,然后摆着个酷脸接下了烟卷。
狗根的确是个人jing,他急忙给对方把烟点上,然后给身后的十来个苗人都散了一支烟,这一圈烟散下来,苗人的脸se都缓和了不少。
“老乡,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山风还这么大,我们是进山收货的辛苦人,误打误撞到了这里,能不能让我们进寨里借宿一晚类?钱照付咯。”狗根继续和黄ri华套着近乎。
再看“黄ri华”长长的嘬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这才回答狗根。
“不行,我们寨从来都不准汉人进去。”
狗根眼珠一转,又说道:“老乡,实话跟你说了吧,我
们是专门找上门来的,因为我哥哥被人下了恶蛊,所以想请寨里的祭祀大爷给驱驱蛊。”
说着狗根还给“黄ri华”偷偷的塞了包烟。
狗根是按照自己当年进苗寨求人驱蛊时候的说辞说的,本以为能够奏效,谁知道黄ri华听他讲完一手打开狗根塞烟的手,然后拔刀就抵在了狗根的脖上,剩下的苗人也都一拥而上,把狗根围在了中间。
“特么你们苗人是不是都喜欢玩拿刀抵人这一套啊?”我一下跳下车,大声吼道。
狗根可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兄弟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们不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说,到底是谁把我们寨位置告诉你们的?不老实交代,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山。”带头的苗人恶狠狠的问道。
我一听反倒气乐了,这群苗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山大王了,言语之间就拿人命做威胁,对于苗人,除了那些稀奇古怪的虫,明刀明枪的我还真没怕过他们。我心里那股山里娃儿的凶狠劲立刻就起来了。
“杀人?我来之前早就跟家里人支会过了,你们今天敢杀人,明天就有政府的人来抓你们,你们小小一个破寨还想跟国家为敌?有本事咱们单练,仗着刀快算个j8的本事。”
我一点不露怯,大声的给他吼了回去。其实一进山,我手机就没信号了,但是嘴上还得硬着点,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杀人。
亏得我有几年和苗寨人打交道的经历,知道该当苗人们展现出凶狠的一面时,不管他亮刀还是亮枪,自己千万不能怂,一怂对方就彻底瞧不起你了。
“单练?”
翻版黄ri华眼睛一斜,从鼻眼里喷出一个冷笑,然后迈着大步几下就走到了车的面前。这个苗人虽然长得像黄ri华,但身形上却和“终结者”施瓦辛格有点相似,光是两只拳头就有沙包大。巫蛊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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