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空很有耐心,他的热流仍然将怪虫“吊”在李盈妮的百会穴处,他只等李盈妮血液中抗体足够抵御他的巨毒血液后,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白灵站在沈星空身边,东看看,西看看,觉得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她突然想起沈星空昨晚要她做一件事,她差点给忘了,转身悄无声息离开大郑酒家,办沈星空交待的事情去了。
大郑酒家里非常安静,静得连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到,所有的人都在等,等着沈星空创造奇迹。
沈星空闲着没事,就在李盈妮的百会穴里,不停的挑逗那只怪虫。他指引着热流不断进出李盈妮百会穴,怪虫一会儿能看到热流,一会儿又看不到,焦躁地团团乱转,耐心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沈星空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他和李盈妮左手食指上刺伤已经愈合,没办法,只好让邓西风再刺一次。
当然两个人的指尖再次滴出串串血珠,沈星空将自己和李盈妮的食指指尖紧紧对贴在一起,又等了一会儿,看李盈妮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证明她已经不再怕沈星空血液中的巨毒,才放心大胆回到第七感画面中。
“小北鼻,跟我走吧!”沈星空在心里对那只怪虫说话,然后趁着怪虫没注意,一个闪念就将热流导向李盈妮的牙床。
怪虫发现热流又回来了,而且还向另一个方向逃跑,它立刻咆哮着追赶。它的速度确实很快,应该比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可惜再快也快不过沈星空的意识,热流将怪虫引到李盈妮牙床附近后,又拐进一条经脉的岔路。
怪虫根本不懂什么经脉不经脉,只知道追赶热流,而且是狂追不舍,它应该已经恨热流到入骨,一定要把热流吞进肚子才算甘休。
人体的牙床是手阳明大阳肠最上端的地方,热流拐进的岔路就是手阳明大肠经,然后顺经脉一路向下,到了膈肌后再转向,通过肩胛、上臂、小臂,终于来到了李盈妮的左手食指指尖。
这时候,沈星空的心情也不禁紧张起来,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看最后这一步了。只要能把怪虫引进自己的身体里,沈星空就有信心消灭它,但如果怪虫不来呢,那沈星空就得再想别的招了。
经脉就像红色的地道,沈星空什么也不想了,引着热流闷头向前冲,怪虫在后面紧追不舍,突然间,经脉前面出现了一个类似瀑布的东西,而且是红色的瀑布。
沈星空心知这是到头了,红色瀑布就是他与李盈妮的血液用手指挤压出的薄膜,回头看看那些怪虫,已经张牙舞爪追到了近处。沈星空长吸一口气,冒一点小小的风险,稍微加大了热流的强度,然后冲进了“红色瀑布”。
瀑布的另一端,又是一条“地道”,只不过这条地道不再属于李盈妮,而是沈星空的左手商冲穴。
“卟啦!”怪虫竟然跟着热流也冲过了瀑布,一口吞掉把它像狗一样溜了半天的热流。
沈星空心中狂喜,大喊了一声,“啊!”,然后迅速甩开李盈妮的左手,将怪虫永久地留在了自己的经脉里。
沈星空这一喊不要紧,把旁边这些人吓坏了,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有两个胆子小的支贫队成员,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瞪得像保龄球那么大。
“呵呵呵!”沈星空仿佛精神病患者,刚喊完又笑了起来,他抬起左手,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指,好像这根手指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一样。
“沈董,你不要紧吧?”邓西风刚才也被吓到了,这里刚才那么静,沈星空突然来一嗓子,谁也不受了。
沈星空笑着没有回答他,右手从李盈妮脑袋上面抽回金针,又轻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
“妮妮,你有没有事?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事,沈星空,你……”李盈妮心情无比纠结,她很想问问沈星空是不是已经治好她了,但又不敢问。
“呵呵,我觉得我应该是把你治好了。”沈星空主动给李盈妮这个答案。
“真的吗?”李盈妮激动得搂住沈星空的脖子,平常一向害羞的她可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和沈星空这么亲密。
“我只是说,我觉得你的病应该好了。妮妮,但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今晚你和我住,还有邓西风,我们三个人住,明天早上就知道结果了。”沈星空对这件事很谨慎,不能乱下结论,因为目前为止,关于大郑屯怪病的病理病因病症还只停留在他的猜测阶段。
李盈妮什么也不说了,把头埋进沈星空怀里,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沈星空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看看周围这些支贫队的人,这些人也在紧张地等他的结论。
“各位,我刚才已经为妮妮治过病了。至于治没治好,我没有太大把握,如果明天妮妮没有发病,那就是好了,我会用相同的办法再治好所有的人。”
支贫队成员们闻言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沈星空说得很谨慎,但他们都看到了希望。治病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病例被成功治愈,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大家,大家一会儿出去工作时,也要记得提醒乡亲们。从现在开始,到疫情完全消失为止,大郑屯所有的人必须喝开水,而且使用过的餐具,比如杯子、碗、盘子、筷子及一切入口的东西必须高温消毒,都明白了吗?”沈星空郑重地嘱咐支贫队成员们。
“明白!”这些人异口同声回答,然后笑容满面离开大郑酒家,继续为大郑屯的乡亲做义诊工作去了。
邓西风很懂事,看到沈星空坐下来休息,他主动递给沈星空一杯水。沈星空看是他递来的,想都没想就喝下去了,在大郑屯里面,沈星空只相信邓西风一个人的东西,这个变态的洁癖估计一辈子也得不上什么传染病。
李盈妮今晚不用工作,因为她是实验品,为了不会二次感染,她乖乖地留在沈星空身边。邓西风也留了下来,他是大郑屯里面除了沈星空之外,唯一的健康人,虽然他不愿意当电灯泡,可沈星空也不愿意他被感染怪病。
邓西风自己坐在大郑酒家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李盈妮和沈星空在大郑酒家里面,耳鬓厮磨说着一些情人之间的话,沈星空主要是安慰李盈妮不要担心,明天她肯定不会再出去梦游了。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陈村长突然走进大郑酒家,本来他应该和郑书记两个人来的,可是昨天晚上,郑书记被沈星空的热流轻微灼轻脑部经脉,现在还躺在家里休养,可怜的老头没有十天八天不会好的。
“沈医生,你在啊……”陈村长刚进来,就堆起一脸的笑容。
“呵呵,陈村长有什么事?”沈星空笑着问道。
李盈妮离开沈星空,不好意思地走到一边,粉脸都红透了,刚才她一直坐在沈星空大腿上。
“呃……有点事要和你商量,你有时间吧?没时间,我一会儿再过来。”陈村长话是这么说,人已经坐到沈星空对面了。
“好,我洗耳恭听。”沈星空吊儿郎当的,因为他知道陈村长来和他说什么事。
“哎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老汉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沈医生你这么有能耐的人物,老汉算是服了。”陈村长一开口,就把沈星空一通狂捧。
“呵呵,陈村长你别客气,有什么事,你直说吧!”沈星空干笑了两声,他已经听腻了别人的夸奖。
“沈医生,我听说……你在省城……还是个大老板呢!”陈村长不太会形容人的身份,他只知道有能耐的人就是大老板。
“唉,什么大老板啊,马马虎虎吧!”沈星空很不谦虚地谦虚了一下。
“你别客气啊,你这么说,可是把我老汉当外人了。这次你们支贫队来这里,是来救我们乡亲的,如果你们治好我们这……该天杀的病,你们就是我们大郑屯的救命恩人啊!”
“陈村长,你到底有事没事啊?我挺忙的。”沈星空好像不耐烦了。
“有事,当然有事啊!”陈村长急忙摆手,怕沈星空把他哄出去,“我听说沈医生你在省城里面,要盖大医院?还是老大老大的医院,就是那种……唉,我老汉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会需要很多干活的人。”
“嗯,有这么回事。我呢,受省里领导和日本一家大医院的委托,主持中日联谊医院的建设与管理工作,这个项目很大,总投资超过五个亿。”沈星空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
“五个……亿?”陈村长闻言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活这么大了,都不知道亿是一个什么单位。
“还行吧,反正医院要是建起来的话,全国来看,也是属一属二的大医院。”沈星空多少有点夸张了,但是为了达目的,还是要不择手段。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