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两个男人正在小声聊天,突然感觉有人走过来,下意识同时转身望去。当他们看清来的美女就是上午的那位“女侠”,脸色当时就变了,但他们职责在身,还是硬着头皮挡住了白灵的去路。
其实不用他们挡,白灵找的就是他们,妩媚的眼睛里闪出寒光。
两个男人都知道白灵厉害,也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同时扑向白灵,企图靠人多打败白灵这个小姑娘。
当他们三个人相接触的瞬间,白灵闪电般抓住了客房部走廊边放的一支白钢痰筒,当成武器猛地抡了过去。
两个男人完全没料到白灵有这招,匆忙间分别闪向左右,痰筒从他们中间飞过,砸到地板上。但就是这一下,让他们失去了人多的优势,给了白灵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去死吧,王八蛋。”白灵娇叱一声,身体突然伏下来,单手支地,双腿迅猛扫向前方。
两个男人都感觉双腿奇痛,卟嗵卟嗵全摔倒在地,白灵这时又跳起来,一双膝盖狠狠跪向两个男人的胸口。
这两个男人也不是一般打手,在劣势下也不忘还击,先伸手挡住白灵的膝杀,然后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又同时起脚踢向上方的白灵。
“哼!”白灵又冷哼,两个男人的小花招在她眼里,基本就是花拳绣腿,反手又抓住了两个男人踢来的脚,猛地向前跑了两步,把两个男人在地板上拖出去一段。
这时候,他们再想转身就彻底来不及了,更何况白灵决定先干掉一个再干另一个。她松开左边男人的脚,双手紧握着右边男人的脚,咬着牙使劲一拧,咔的一声将右边男人的脚给拧脱臼了。
“啊……”右边男人巨痛钻心,捧着右脚惨叫。
左边男人虽然借机从地板上爬起来,但他自己已经没机会再打败白灵了。白灵眼睛里闪着凌虐的目光,她要让这两个男人都尝尝半死不活的滋味,像道狂风般主动扑上去,高抬脚踹向左边男人的下巴,这一招又好看又实在。
左边男人吓一跳,急忙向后仰身,白灵的脚擦着他下巴踢个空。正在他暗道侥幸,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个白钢痰筒,这下他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白钢痰筒奇准无比砸在他脑门上。
“咣!”
“卟咚!”他昏过去了,也够倒霉的,上午在慧容家被白灵打昏过去的那个也是他。
白灵在打斗中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才看到沈星空手里举着个痰筒,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容。
“切,用你帮忙?”白灵一点没领情,伏下身揪住刚才脚踝脱臼的那个男人,还要继续打。
“够了,正主在里面呢……”沈星空拉住白灵,又指指身边的客房门,“他应该在等我们,别让他等急了。”
白灵刚才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不是聋子,一定能听得到,应该已经采取了相对的防范措施。
白灵看看手里快被吓死的男人,甩手把他扔回地上,向沈星空点下头,侧身让开房门口那块空间,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很静,好像没有人,沈星空和白灵等了一会儿,仍然听不到里面有声音,沈星空才壮起胆子,小心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人,而且有两个人,只不过这两个人都不说话而已。房间地中央摆着一张餐桌,马慧容和郑行海坐在餐桌两头,桌上还放着很多西餐与红酒,看上去气氛十分浪漫。
看见沈星空进来了,郑行海竟然笑了笑,让他那张阴森的老脸显得很诡异,他拿着餐巾擦擦手,一付不急不慌的态度。
“小伙子,你能找到这里,不简单。”郑行海淡声称赞沈星空。
“不用客气。”沈星空走到餐桌旁,大刺刺地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品一口,味道真不错。
“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呢?”郑行海将餐巾扔回桌面上。
“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助手关在车里,又放了些乙炔气进去。”沈星空没说自己是来找马慧容,他来这里也确实不是为了马慧容,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从小到大,他也不吃别人的恐吓。
不过沈星空有一点猜错了,白灵不是他们关在车里的,当时白灵在车里睡觉,因为天冷,就把车子启动起来开放暖气,不小心还打开了外循环。
郑行海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从旁边电焊铺里借来一瓶乙炔,对着汽车外循环的通风口放气。如果不是沈星空下楼够快,白灵就睡死在车里了。
“那是对你的一点警告,小伙子,有些事你不该管的。”郑行海没有狡辩,坦然承认自己干过的好事。
“你听着!”沈星空突然凑向郑行海,好像要动手,但他的手始终紧握着酒杯,脸上的温度达到冰点,“第一,我最讨厌别人警告我,我想做什么事有我的原则,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第二,你说的‘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第三,谁敢动我的人,谁都要付出代价。”沈星空声音幽幽,每个字都像从地狱传出来的。
郑行海看了看沈星空的脸,沉默几秒钟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薄。
“如果我给你代价,这件事你能不能不插手。”
“嗯,那要看你给我什么代价了。”沈星空收回身子,晃着手里的酒杯。
“五十万够不够?”郑行海又拿出一支笔,开始和沈星空讨价还价。
“哈,哈!”沈星空闻言干笑了两声,然后脸又冷下来,“不如我给你一百万,然后你把你的事告诉我怎么样?”
“好,那我给你一百万。”郑行海以为他听懂了沈星空的话,翻开支票薄就要写。
“行啊,一百万就一百万吧!但我有话在先,如果常叔叔以后想插手些事,而且他还找到我的话,我是不能推辞的。”沈星空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悠然自得又喝了一口。
郑行海的笔停住了,脸色也变了,笑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澈骨的寒冷。
“小伙子,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