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上班，但也是无公可办。坐在办公室里度日如年。所有的人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但是很疏远。我上班就是在网上看小说打发时间，然后熬到下班，回家伺候老婆。她已经是个七个月身孕的孕妇了，腆着肚子在家也是上网聊天，和我聊天。说一些很琐碎的柴米油盐，孕期保健等等。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回避不谈那个离我们越拉越近的问题。

在家里，我给栾丽杰做饭洗衣，伺候得无微不至。她没有妈妈，我妈妈要伺候我瘫痪的父亲，都来不了。能来的就是朱文秋。只有她来看她。

夜里，栾丽杰还是缠着我要做那件事。我说你省省吧，你看你的肚子都高的象山一样了，你就不怕危险呐，流产了怎么办？

“你轻一点别挤着我的肚子就行了，再说我在上面呢怎么会那么容易流产？”

栾丽杰弯着腰一脸的疯颠痴迷，还故意把她的两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楠，要是你害怕，干脆我用嘴巴让你舒服一下吧？叫你销销魂。”

“我不，你真是疯了。怎么对这件事情上瘾到这种程度？你都有七个多月的身子了你知道吧！”

“一楠，叫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吧。我怕我以后就没机会和你这样了。我要让你记住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黑影里栾丽杰哭起来，眼泪像开了闸门的水。

“你胡说什么？你怀着孕呢。”我坐起身来搂住她，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胸口缓缓地向下流淌着……

“你干脆直说好了！你不就是想说孩子能保住我的命吗？没有这孩子我就得上刑场是不是？”栾丽杰歇斯底里地说。

“乖，别乱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我搂住她抚摸她的头发，试图叫她放松下来。

“那你说监狱里会有夫妻房吗？有育婴室吗？”栾丽杰仰起泪眼天真地问。

这话一下子就把我给说哭了，于是我们夫妻两个坐在**抱头痛哭。

“一楠，我觉得你是对的。当初如果你要了赵英杰那个钱，说不定你也会去坐牢。那样我们的孩子就要当孤儿了。我可怜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要面临孤儿的命运。”

“你别乱说了。你老这样我的心都乱了。”我哭着说。

“都是我的痴心害了你。要不然，这时候你就是马琪琪家五金店的少东家了。都是我自私，其实我这种人有什么权利爱呢？还不是到头来害人害己。我就是个害人精。”

“你别这样，你这是在用刀子绞我的心你知道吗？你摸摸你的肚皮，为了它你都要好好活着。”我实在无法安慰她，只好搬出没出世的孩子来。

“我活着，活着。我就是死也要先把孩子生下来。”

“不许说死，说活着。”

“我也想活着，可是我怎么活啊。我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知道。”

“丽丽，那我们到纪委或是检察院自首吧？不是说坦白从宽吗？”

“你没事，有事的是我。我已经想过无数次了，我一自首就等于把顾凤林彻底推到火坑里去了。很可能他会被判死刑。”

“这时候了，你还顾得了他吗？说不定他现在就把你交代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凤林他就是死也会保住我！”栾丽杰嘶喊道。

“好啊，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对他这么深情！他妈的我算个什么啊我？就是个被人耍来耍去的SB!”

“一楠，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你是我最割舍不下的那个人！他则是我的兄长，曾经给我遮风挡雨的兄长。”栾丽杰说着，抱住我的头把她的大肚子紧贴在我胸口上……

那一夜我们抱在一起一直哭泣，直到眼泪流干嗓子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