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50章 这些人真狠(1 / 1)

全才小农民 问猪 1672 字 7天前

红T恤说完了满脸期待地盯着林聿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赶紧表白:“只要林言跟我,马上就不用干活了,蹲办公室,到时候俺爸死了,这厂就是俺们俩的。”

“好诱人,”林聿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我妹妹就看得上你那俩臭钱!”

红T恤并不在意“臭钱”二字,争辩说:“她怎么看不上,她那么喜欢钱,这厂里就她能干,为挣钱都不要命了。”

“你应该知道,她看不上你。”林聿的脸越来越冷,可惜红T恤火心热心的,居然没在意。

“这不是托你说嘛,她看不上我,可急死我了,还把我打了一顿呢,她打我我也高兴,打是亲骂是爱,我挨了打高兴了好几天呢,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她打我的模样,我想她就闭闭眼,想她就闭闭眼。”

红T恤就像发了花痴,越说越兴奋,却看不到林聿的脸色已经十分冰冷。

他继续发着花痴:“我想她都想疯了,黑夜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她,你看看那大腿,那么长腿,穿着牛仔裤绷紧,那小蛮腰和小撅腚拉出来的线条太流畅了,那胸,又大又结实,看一眼就受不了——”

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了,一看林聿冰冷的脸,不由得打个寒噤:“你给说说吧,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吧,要几万?”

林聿并不说话,一拳掏在他的胃上,要几万?我看看你能吐几碗。

他这一拳把红T恤的午饭全掏出来了。

林聿想起络腮胡的话来了,小老板被言言打得脸肿得跟气蛤蟆似的,林聿心说那我也打你的脸,打得比气蛤蟆还气蛤蟆,都说打人不打脸,我就打脸。

一套组合拳打完,红T恤鼻青脸肿没法看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告饶:“大哥别打了,再打毁容了……”

林聿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拽着他往前边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你爸爸在家吗?”

远远看去,红T恤就像一只被黄鼠狼咬住脖子的鸡,疼得俩手抚着林聿抓他头发的手:“在家在家,在办公室里。”

厂里干活的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好几个人都咬咬手怀疑是做梦,小老板到了外边都是横着走打别人,今日怎么在自己厂里被人打成那样?

到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老板桌沙发茶几子一应俱全,老板桌后边“忽”地站起一个人来,五十多岁的年纪,一看气质形象,就知道这是老板了。

林聿一脚把红T恤踹进墙角,一看老板伸手拿桌子上的电话,他上去一把按住:“甭叫人,叫人不管用,越弄越大。”

“你是谁,为什么打他?”老板倒还镇静。

林聿放开老板的手,走过去沙发上坐下:“我是林言的哥哥。”

老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想怎么着?”

“把我妹妹的工资算算,她不干了。”

老板一指从墙角爬起来的儿子:“你下手是不是狠了点,把他打成那样,这个帐怎么算?”

红T恤当着他老爹,胆儿壮了,嘶声大叫:“爸,甭跟这小子废话,叫人啊!”

甭叫人,”林聿云淡风轻地说,“温泉镇上尽着你叫,最多叫四大邪,刚子厉害是吧,刚刚被我打得还剩半条命,还领着三个小混混,腿让我打断了。”

“甭听他吹,爸,打电话给刚子叔。”

老板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林聿,他觉得这个青年不像在吹牛。

“给我妹妹算工资!”林聿道。

见老板依然不动,林聿一拍面前的茶几:“你倒是快算啊!”

拍茶几的声音不大,好像也没用多大力,可是林聿拍完身子往后一靠,“嘭”一声巨响,就像在屋里放了一个大炮仗,钢化茶几爆裂了,碎玻璃就像下了一阵雨,“哗”的落下来。

老板很清楚他那个茶几玻璃的厚度,不用说用手拍,就是上去四五个壮汉用脚跺,也跺不破的。

老板又拿起电话,举着话筒给林聿解释:“我叫会计给你妹妹算工资。”

很快会计把工资送过来了,林聿接过钱,把工资的账目清单也要过来,他要给言言看看,厂里是不是黑她了。

目送着林聿没事人一样拿着钱出了办公室,红T恤抚着肿成气蛤蟆的脸:“爸,报警还是叫人?”

“你惹的好事!”老板狠狠瞪儿子一眼,“不成器的东西,除了赌钱耍女人你还会什么,有本事你跟他打,报警还是叫人!看不出他是亡命徒,你想让他把我这厂拆了!”

“爸,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给我老实点,我是做买卖挣钱的,不是干黑社会的,你要是给我惹事,我跟你脱离关系,你去使你的本事,我干我的买卖。”

红T恤傻眼了,这口气老爸居然想咽了!

他虽然觉得咽不下,可是想想刚才姓林的露的那一手,又让他心惊胆寒,算了,先咽着吧,打听打听刚子叔到底怎么回事,想报仇还得联合他们几个厉害的。

林聿从办公室出来,又转到后边车间,跳到平台上,站在旁边看言言卸车,这么会子功夫,车上的洋葱已经卸下了大半。

言言出出进进卸车,早就瞥见旁边站着个人看自己卸车了,一开始她没搭理,可是那人站得时间长了,而且分明一直盯着自己看,言言觉得是不是又有来骚扰自己的?

她扭头看了看那个人,很年轻,大裤衩和体恤衫都是地摊货,面无表情,就那样盯着自己看。

“你看什么呢!”言言冷冰冰地问道。

话出口了,言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也盯住对方看,这张脸有点面熟啊。

言言站在那里,盯着林聿半天,小声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林聿眼圈红了,点点头。

“哥——”

言言扑上来,紧紧抱住哥哥,多少个日子攒起来的软弱和委屈,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哥哥的出现让这些感情全出来了,眼泪纵横恣肆地汪洋而出,伏在哥哥的肩头“嘤嘤”地哭起来。

林聿搂住言言,鼻子一个劲儿发酸,可怜的言言!

旁边那些卸车的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目瞪口呆,议论纷纷:“都说小林不喜欢男

人,感情人家有对象了!”

“什么对象,你聋啊,没听到人家叫哥吗?”

“都这么大了,哥哥和妹妹还抱着?”

林聿拉过言言的手来看,圆圆的手腕子皮肤白嫩,纤长的手指光洁细腻,翻过来再看手掌,密布着一条条血道道,用鲜血淋漓来形容也不为过。

装洋葱的是红色的尼龙网袋,对于少女纤细娇嫩的手来说,网袋就像用一条条小锯条编织而成:“为什么不戴手套?”

言言抽回手来:“戴手套不管用,卸不了几袋就磨破了,还两块钱一副。”

林聿把工资和账目清单递给她:“我把你的工资结了,看看他们有没有算错。”

“把我工资结了,为什么?”言言问。

“结完账不干了,少老板让我打成气蛤蟆了。”

哦,言言冰雪聪明,哥哥这样一说,她大体明白怎么回事,哥哥肯定知道老板的儿子霸王硬上弓那事了。

“昨天三叔差点就走了。”林聿把曹锦允的事情说给她听。

言言红唇紧闭,半天没说话。

“言言别难过,三叔稳定了,二大爷他们在家里看着他呢。”

言言一字一字道:“这些人,心怎么这么狠,爸爸的命就是我们的命,在别人眼里不值五千块钱。”

言言告诉哥哥,爸爸前年得了尘肺刚刚回村的时候,手里没钱,曹锦允怕医药费打了水漂,推说尘肺病属于疑难病,自己治不了,拒绝给他用药。

前些日子她退学回家,在镇上打工挣钱了,曹锦允主动上门要求给爸爸治病,什么新药特药进口药给开了很多,人也大方起来,当时手里没钱就欠着。

后来言言发现那些药里面有假药,就收集起来准备找曹锦允,想不到这人很滑,从爸爸的言语中发现不对头,花言巧语把那些假药都骗回去,给换了一些普通药物,但是药费一直是按照他所谓的特药去算,他那个药费单子一直就是个糊涂账。

言言觉得总这样糊涂下去不是个事,想跟曹锦允明明白白算算清楚,想不到这就把村医给惹火了,从此不再用药,隔三差五来一趟不是来治病,而单单是催要欠账的,而且越催越急,一次比一次态度恶劣。

言言说了这些,林聿居然怒极反笑:“要是把曹锦允这样的畜类打死,那不是杀人,是积德。”

言言翻翻自己的工资单子:“咱们拼命挣钱是为了救命,他们挣那些昧心钱,挣来干什么?”

然后言言看到最后,发现这一车洋葱的装卸费没给算上:“哥哥,反正不用急着回家,我把这一车洋葱卸完,咱们再走好不好?”

好啊,林聿点点头,正好,你在这里卸完洋葱,我去医院办点小事。

林聿猜想,既然曹锦诺找镇上的青皮去报复自己,这说明曹锦诺还在镇卫生院上班。

镇卫生院还在原来的地方,但是翻盖了新楼,比原来豪华多了。

林聿走进大厅,刚想找人打听曹锦诺,一扭脸正好瞥见刚子了,包扎好了被好几个青年推着往病房里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