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在哪儿？”她在苏醒着，眼中的神在恢复！

她首先看见我：“鸽子！”

“嗯！”我拼命点头，“我是你的鸽子，老婆！”

“真的是你吗，鸽子？你的头发…比我的还……”

“是的，自从你走后一直没剪。”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犹疑不定。

“你出事了，小狐狸，是你的好朋友告诉我来的。”

“我怎么了？”她满眼惶惑，“鸽子…我这是在哪儿？奥克兰，越南，中国？我…我的腿……怎么了？”

“你在医院里。你……你摔了一跤，然后睡着了，现在醒了，没事了，腿很快就会好，放心吧。”我柔声安慰，轻抚她的面庞。

“姐姐！”阿蕉在后面失声大哭，林敏也抽泣起来。

“哦，我记起来了，”小狐狸忽道，“我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我在一辆长长的列车上，封闭、黑暗的车厢，车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感到阴冷、孤单、恐惧，我想下车，可它只顾飞速地开着，不知驶往何方。我透过车窗，只看到漠漠的…阴森森的荒原……我大叫停车，可是没有回应。后来，我听见隐隐约约的琴声……——我听出那是你的琴声！并且我还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鸽子，那是你的声音！于是我答应，可无论我的声音多大，你都听不见。但我晓得……你一直在我左右，因为那熟悉的琴声……始终未消失。”

她说得很吃力，闭上眼睛歇了一会，然后继续说：“再后来，我感觉你在吻我，吻得很轻，像一只毛毛虫从我嘴唇上爬过，又像一根狗尾草扫过。你的嘴唇好温暖……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要抱紧你，猛一伸手……就醒了。”

啊，吉它总算没有白弹，王子之吻果然有效！

“奇迹，奇迹！”主治大夫带头鼓起掌，众人这才从惊愕变为雀跃、拥抱、欢呼。左邻右舍的病友们也纷纷过来见证奇迹。

她抬眼瞧了瞧大家，恍然大悟道：“噢，我都记起来了，我是被一辆车撞了，那辆车好快……”

“你睡了一个月，现在刚刚苏醒，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我劝道。

可她又道：“鸽子，谢谢你来救我。”

“姐姐，你出事第二天姐夫就赶到了。”阿蕉强调，“还有敏姐姐、碧姬姐姐，他们一直守在你身边救治你、照顾你。”

她微笑着，一一和大家打招呼。

“碧姬姐姐呢？”她忽问。

大家这才注意到碧姬不见了。

“她刚才还在这儿。”阿蕉道。

林敏反应快，说：“她有些事去处理了。狐妹妹，你好好休息吧，啥也别想。”

“嗯。”她的头微点一下，眼睛刚闭上却又睁开，对二妹说，“小鸽子呢？”

“他在家里，”我抢答道，“三妹看着，他很好。”

她对视着我，又躲开我的目光，仿佛被窥破了什么秘密脸竟一下子红了。一种幸福充溢我的胸怀，我禁不住又俯下去吻她：“我爱你，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