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面色平静:“依我看,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还是早些给自己准备一副棺材吧。”
冯嗣祥的脸色冷了下来。
“放肆,你是哪来的小畜生,竟敢对冯老口出狂言!”
突然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呵斥道:“还不快给冯老磕头赔罪!”
叶秋转过头来看他:“你是哪来的狗,这么急着出来护主?”
那矮小中年人一愣,旋即咬牙切齿:“小子,你找死!这里是冯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他一说完,立刻又有人急忙站了出来。
“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你是哪家的子弟?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尊敬长辈吗?”
“什么狗屁神医,我看根本就是江湖骗子。冯老平日乐善好施,善名远扬,你却说他杀人,是何居心?”第三个人站出来呵斥。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向说话这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冯嗣祥,乐善好施?
这老东西从白手起家到现在,杀的人恐怕都够养活一个火葬场了,还善名远扬?
你这是为了捧臭脚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啊。
“李兄说得对!我看他是要存心败坏冯家的名声,我董光仰慕冯老爷子许久,决不允许你如此诋毁他老人家!”
又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一脸正气。
在场众人再次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他们虽然也想讨好冯家,但是如此不要脸的话,他们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叶秋看向这四个人,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在场这么多人,就你们四个蠢货敢站出来!”
“什么?你敢侮辱我等!”
“小子,侮辱我董光无所谓,但是你今天必须要向冯老赔罪!”
几人义愤填膺。
叶秋摇了摇头,猛然朝着他们伸手一握。
一只青色大手骤然从虚空中浮现,将这四个人一把捞在手中,紧紧捏住!
这四个人一时间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在场众人也是一惊,看向叶秋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真气化形,这是筑基修者啊!
怪不得敢在冯家的地盘如此有恃无恐。
只是……
不少人眼中都有着忧虑,这世上可不只有你一个筑基修者啊。
冯嗣祥,可是筑基中期的修者,死在他手里的筑基也绝对不止一个两个了!
在他面前,你就算是筑基又有什么用呢?还带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送死……
还是太年轻啊!
众人心中暗暗叹息。
王雎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叶秋。
如此年轻的筑基?这是从哪蹦出来的,自己之前为何从来没见过?
冯嗣祥的脸色逐渐冰冷下来,浓浓的杀气在大厅内蔓延开。
“小辈,你以为自己是筑基就能在我冯家肆意妄为吗?”
“咔嚓!”
冯嗣祥手中的酒杯被他握成粉末,粉末混着白酒,顺着他的手掌滴落。
“现在立刻松手,放了我的四位贵客,否则今日你的下场便如同此杯!”
叶秋淡淡地看着他,“好,我现在就松手。”
听见这话,半空中的那四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脸色再次浮现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们赌赢了!
虽然没想到这年轻人是筑基修者,差点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地,但是他们这一波收获了冯家的友谊!
没看见冯老爷子刚才都称他们是贵客吗?
从今以后,有了冯家做他们的靠山,在宣市他们岂不是横着走?
这波血赚不亏!
想到这里,这几人顿时露出得意的微笑。
正在这时,空中这巨手突然狠狠一捏!
噗嗤!
巨大的力量猛然从巨手上爆发开来,引得所有宾客都尖叫出声来。
青色巨手缓缓松开时,空气中只残留着一团血雾。
这四人还沉浸在对未来的遐想中,便已经魂归地府。
“助纣为虐,颠倒黑白,死不足惜。”
叶秋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还有哪位要站在冯家一边,不妨一同站出来。”
“嘶!”
所有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齐齐往后缩了缩。
杀神,简直就是一个杀神啊!
抬手间,就在冯家面前杀了四个人,眼都不眨一下,这青年到底什么来头?
他难道一点也不畏惧冯家吗?
再看冯嗣祥,此时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老夫本来不想在我的寿辰上动手,可奈何你自己不知好歹!”
他低喝一声:“你以为自己是筑基期,就能在我冯家撒野吗?今日不仅是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个丫头,包括你的家人,都要给你陪葬!”
叶秋皱了皱眉:“废话太多了。”
他伸手一招,一座巍然山峦轰然降临,直直地落在冯嗣祥身上。
冯嗣祥脸色剧变!
无穷无尽的压力在他身上猛然爆发开来,瞬间就将他压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冯家这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祖,现在居然如同死狗一般跪在地上!
“父亲!”
“老祖!”
冯家众人面色剧变。
叶秋缓缓抬手,蓬莱仙山的压力只剩三成。
若是不收力,区区的筑基中期,恐怕一个照面就要被他砸死。
就算是这样,双肩死死撑住头顶巨山的冯嗣祥,此刻也很不好过。
他疯狂地爆发真气对抗头顶传来的巨大压力,双目布满血丝,脸色狰狞无比。
“噗嗤!”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
他感觉到自己的肺腑在碎裂。
看见这一幕,斯文中年人目眦欲裂。
他狠狠地朝着自己两个儿子瞪了过去:“你们这两个畜生,竟然带人来害我们!”
竹竿和红毛面容苦涩:“爸,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带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了……”
啪,啪!
斯文中年人上去狠狠地扇了他们一巴掌,把两人打得晕头转向:“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两个儿子死了无所谓,但是冯嗣祥死了,那冯家就彻底完了!
不对!
斯文中年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冯家还有的救!
现在还有一个人能救下冯嗣祥!
他连忙看向坐在那里的王雎,如同看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少主,求您救救家父!今后我冯家唯您马首是瞻!”
王雎皱着眉,缓缓站起身来。
“可以了朋友,到此为止吧,我是王家的王雎,给我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