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北盯着手里沉甸甸的手枪,眼神晦暗不明。
小李的眼神止不住地有些得意。
这就是忤逆舒雅夫人的代价。
江家五爷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舒雅夫人看着一动不动的江慕北,轻蔑地笑了一声:“怎么,不舍得?”
江慕北依旧沉默。
这样的神色,叫舒雅夫人很是失望。
她摇了摇头:“慕北,你变了。以前你从不会心软,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犹豫不决。一个女人,和你的未来,相比之下哪个更加重要应该不言而喻。”
她也不意外江慕北这个反应,投给了小李一个眼神:“小李,你去。杀了苏堇。”
“是。”小李伸手去拿江慕北手里的枪。
江慕北抽了一下手,瞪了他一眼。
“五爷,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舒雅夫人已经发话,您可别不识抬举啊。”
“我就不识抬举,怎么了?”江慕北眼神冰冷,丝毫不惧怕他,“好歹我在江家也受人尊称一句五爷,轮得到你教我怎么做事?”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速速解决掉那个女人,向夫人表明衷心!”
江慕北嗤笑了两声。
下一秒,他忽地抬手,一个手刃,击打在小李的颈部。
一瞬间,小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椅子上的舒雅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江慕北!你要造反不成!”
“怎么会呢,母亲大人。”江慕北微笑着,眼底充满邪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再明确不过了。不过,您执意要杀苏堇,就别怪我不客气。”
舒雅夫人站起身,盯着江慕北和他手里的枪:“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还想弄死我?”
话音刚落,舒雅夫人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晃晃悠悠地撞到桌子,桌子上的茶杯也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江慕北……你……你?”舒雅夫人再傻也明白了,她被下了迷药。
什么时候下的?
江慕北淡淡地问:“妈,这茶好喝吗?”
舒雅夫人脸色一僵,是茶水!
这个茶叶有问题!
“你……为了那个贱人,给我下毒?”
“不是毒,只是让您小睡一下的药。”江慕北说完,舒雅夫人就眼前一黑,兜头倒了下去。
江慕北将手枪别在腰上,推门走了出去。
他回到了苏堇所在的房间。
只见,苏堇已经躺回了床上,埋在被窝里不出声。
江慕北掀开被子,才看见在被窝里面缩成一团,眼睛红红的她。
一时间,他看着女人要哭不哭的样子,心也跟着抽痛。
“小堇,起来。”
苏堇把头继续埋下去:“你还有什么事吗。”
“带你去南州岛,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江慕北坚定地说着,把苏堇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在……你在说什么?”
“小堇。我答应过雪姐姐的。”江慕北抓着苏堇的肩膀,认真地说,“南州岛里的东西,是你的。并且只能是你的。”
苏堇有点茫然地看着江慕北。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南州岛究竟有什么。
她想回家,她想回到七七和川宝的身边。
邮轮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抵达了南州岛的岸边。
在邮轮停靠的间隙,江慕北对她说:“接下来的路要你一个人走。南州岛地形复杂,不好走,你拿着这把枪防身。遇到野兽就开枪击毙,保护好自己。”
沉甸甸的手枪居然就这么落在了苏堇的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我?舒雅夫人会为难你的。”
“我不怕。能帮到你就好。”江慕北将她从邮轮上放下去。
还把她的手机丢给她。
出乎预料的是,在抵达南州岛之后,她发现手机突然有了信号。
她可以跟外界发消息了!
南州岛是距离h国不是很远的一座岛,这座岛不大,岛上有当地的原住民,熙熙攘攘的几户人家,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苏堇尝试用英语跟他们沟通,几次交涉,对方终于听懂了苏堇说的位置。
当地人为苏堇指路。
苏堇背着小挎包,缓缓地走向了山脚下的一个铁门前。
因为长期没有人来这里打扫,周围长了很多灌木,那扇铁门就隐藏在那些灌木之间。
苏堇将四周清理出来,才看清楚铁门的全貌。
这个铁门,很牢固。上面画着一个像蛇一样的图腾,苏堇看不懂,也不知道寓意什么。她直接把铁门的图案用手机拍了下来保存。
门上有一个密码锁,需要转动上面的滚轮滑到相应的数字,密码正确才能开锁。
苏堇蹲在那里,摆弄锁头。
最开始,她用了母亲的生日,解锁失败。
然后,用了父亲的生日,同样还是解锁失败。
最后,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的一声,锁头开了,掉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苏堇有点意外和激动。
母亲居然把密码设定成了她的生日,应该是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找到这里。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苏堇抬手,缓缓地推开了铁门。
年代久远的铁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