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静悄悄的,偶尔能传来两声木炭燃烧的噼啪声。
秦迟意识到自己在走神后,眨了眨眼,目光重新聚焦在书案的公文上。
他语气平缓地重复了一遍:“我没讨她的欢心。”
又说:“我送的礼物还不错。”
最终,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把自己说服了没有。
……
另外一边,洛婉姝带着小奶娃吃过晚饭后,让明夏给自己掌灯,将十二本账本,都搬到了桌子上,平整地在面前摊开。
她随手翻了翻,还好有账本没记满,不然这得整理到猴年马月去。
虽是如此,情况仍不容乐观。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给洛婉姝看得有点眼晕,她又没做过类似的工作,有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人若是不想专心工作,一朵花、一株草甚至一页纸,都非常有吸引力,更别说她身边这个粉妆玉砌的孩子了。
洛婉姝给他找了玩具,可他并不怎么感兴趣,而是拿出了他平常练字的本子,又自己研墨起来。
她好奇地问:“宝宝,你在干嘛?”
小奶娃脆生生地回答:“娘亲没看到咩,宝贝准备练字了呀!”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不休息一会儿吗?”
“不啦,今天和娘亲出去玩了一天,都没练字呢。”小奶娃一本正经地道,“爹爹和二舅舅都说过,字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要靠长长久久的坚持。”他捏住小拳头,义愤填膺地道,“之前那个赵夫子嘲笑娘亲的字不好看,宝贝可记着呢!等宝贝写出一手漂漂亮亮的字,看他还能说什么!”
不愿意记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