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牧家家主的私生女，曾经我因为这个身份感到耻辱，没想到，最后反而因为身份隐秘，逃了一劫。”
提起全族被灭，慕千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深深地抽了一口继续道。
“最后还是要说到王血。”
“牧家的血脉本身已经足够特殊，但在牧家人里，还存在两种最特殊的血脉，一种是王血，一种叫霸血。”
“它并不靠遗传获得，而是在前代血脉拥有者死亡后，随机降临在其他族人身上。”
“拥有这两种血脉的人，不但三项属性高于常人，还会拥有比其他族人更强大的觉醒天赋。”
“霸血的拥有者，可以通过赐予本源霸血的方式，让感染者恢复正常，且拥有吞噬其他人觉醒天赋的能力，当然，吞噬的天赋是有限的，和自身实力有关。”
慕千雪说到这里的时候，萧晨心中升腾起一丝明悟。
看到他的表情，慕千雪点了点头。
“看来你猜到了，圣徒就是这么诞生的。”
萧晨皱起眉头。
“可是，你不是说你们全族被灭了吗，那么这个霸血拥有者是谁？”
慕千雪眼神里泛起些许的恨意。
“或许，这就是我们全族被灭的原因了。无论是霸血还是王血，拥有者虽然比其他族人更强，甚至比大夏同年龄段的其他天才强，但都无法突破四十岁死亡的魔咒。”
“可是，如果这份血脉，被八级或者九级的觉醒者获得了呢？他们的身体，是否能承载这份力量？”
“当初的牧家，虽然算不上顶级豪门，但也不是普通世家能比拟的，想要灭掉牧家，如果没有当今五大世家之一的参与，能做到吗，我不相信。”
“即使能做到，难道灭掉我们牧家的人，能逃脱长老会的追查吗？”
“但你知道，牧家被灭后，调查的官方结果是什么么？”
慕千雪脸上有些许嘲弄之色。
“牧家本身血脉检测就带有感染因子，这件事给出的调查结果，是牧家人一夜间全部化身真正的感染者，于是不得不出动力量进行剿灭。”
“这种事情，不需要给太多人交待，只需要一些大佬知道就好，毕竟，本来牧家的存在就是在暗中。”
“结合后来圣徒的存在，我很清楚，我们牧家的霸血，被人夺取了，曾经我还很疑惑，他们圣徒为什么抓捕各种天才……”
“后来我明白了，当年窃取霸血的人，本以为自己灭掉整个牧家的人之后，能够同时获取霸血和王血，但他失算了……”
“你妹妹今年多大？”
慕千雪说到这里，不禁望向了沐小婉，后者也有些茫然。
“其实真正的年龄我也说不清楚，我爸带她回来的时候，默认七八岁吧。”
“你爸？”
慕千雪露出好奇的神色。
说到这里，萧晨已经知道，慕千雪差不多把各种底子都透给自己了。
“恩，在聊我爸之前，我想问问，你把秦若轩他们怎么样了？”
干掉猴脸面具男子，是沐小婉的骤然突袭，和萧晨先前重伤他合力的结果。
而干掉幽珏，则是幽珏看到沐小婉身上的王血之后，直接丧失斗志，被萧晨迅速斩杀。
可萧晨明白，秦若轩他们本来就比自己弱一些，如果慕千雪不变身成感染状态的话，他们是没办法击杀圣徒的。
萧晨本身是想，自己干掉幽珏之后，回去支援。
现在看慕千雪已经过来，显然是另外三个圣徒已经被她干掉，那么她大概率已经在秦若轩等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被我杀了。”
听到慕千雪随意的话语，萧晨忍不住眉头一挑，心中好像突然空了一块，传来一阵疼痛。
“你.......”
慕千雪平静地看着萧晨。
“怎么？难道你以前对我存过什么好的幻想，如果我是个心软的人，就不会活着走到今天了。”
慕千雪一脸的无所谓。
萧晨突然明白了，从当初沈家汤泉，到后来武盟切磋赛，再到答应自己参加傀儡战阵挑战，慕千雪如此努力的原因……
自然是她心底里隐藏着更大的目标。
“那他们就是因为我而死了，是为了帮我，而死了。”
慕千雪站了起来，眯起眼睛望着身体近乎僵硬的萧晨。
“哦？那你准备为他们报仇吗？”
站在不远处的沐小婉直接僵住，但最终，还是脚步朝着萧晨略微移动了一点点。
看到沐小婉的动作，慕千雪嘴角带着些许苦涩。
“算了，不逗你了，我重伤了他们，不是心软，是怕带着王血的人跑了。”
这句话，瞬间让原本沉重到了极点的氛围松了下来。
萧晨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有些无语地看着慕千雪。
“你这个人，总喜欢这样吗？”
慕千雪重新坐了下来，此时天色将晚，原本浅红色的天空，也已经化作了深红。
“男人，都喜欢那种七上八下的心跳感，我很小的时候就懂这一点了，不然即便我再有天赋，没有资源，也走不到今天的。”
慕千雪自嘲地笑了笑。
很简单的一句话，萧晨联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突然觉得，如果慕千雪是一个人走到今天的话……那她可能比自己更难一些。
“别同情我，不需要那种无聊的玩意。”
“另外，我身份已经暴露，所以刚才过来找你的时候，只想管你要王血，不然你就不止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慕千雪淡淡道。
萧晨回忆起来刚才。
的确，他还在查看晶体里蕴含的记忆，可以说是没什么防备。
而变身之后的慕千雪，实力显然比之前还强出来一大截，毕竟是早早就修炼到了五级中品的人，萧晨如果不使用生命晶体作为恢复手段，全力和她一对一，萧晨也没有绝对把握胜利。
“没杀他们，所以我不可能回大夏了，我知道你很谨慎，所以也不会让你劝他们守口如瓶，我不习惯把小命寄托于别人的承诺上。”
“况且，他们之中，很有可能某个人家族的老祖宗，就是我的仇人，所以大家不见更好，我也没想和谁做朋友。”
慕千雪又一根烟抽完，转过头望向萧晨。
“那么回到刚刚的话题，你说你爸，你不是个孤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