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脸上留下几道白手印,并很快变成红色并红肿起来,嘴角也流淌出一些血迹,可见男人下手有多狠毒。
可是,这一次的姜小曼,虽然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但并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刚才她为刘大强求情时,便已经知道,这顿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要不是半年前那一次,在路上遇到老乡和同学,她也不会跟着去旅店,被吴天沟Q暴了。
那么现在,她应该跟刘大强感情非常深厚,甚至都有可能结婚生子了。
只可惜,本该有着美好的命运,却全在那一天被吴天沟给彻底毁掉了。
姜小曼缓缓地抬起头来,噙着泪花的眼睛带着愤恨,直勾勾地盯在吴天沟的脸上。
是眼前这个瞪着眼睛的凶狠男人,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本以为自己被他霸占,委曲求全成了他的女人,他就会对自己好一些。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逼着自己参加仙人跳,跟他一起专门坑害那些住店的男人。
尽管那些男人本身好色,但她所做的却是在助纣为虐,与坏人同流合污。
姜小曼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现在,她算是彻底看透了,这个吴天沟,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待。
只是把她当成了利用骗人和泄Y的工具而已。
女人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了,她要找机会逃出去,向公安举报这些坏人。
吴天沟见女人愤怒地瞪着自己,感到很是惊讶,这个软弱的女人,之前可是从来不敢这样的呀?
立马恼羞成怒,再次凑上前去,这次高高地举起了拳头,嘴里骂道:
“你踏马还敢瞪我,看来三天不揍你,就要上房揭瓦是不是?”
看到姜小曼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另两个男人都有些不忍心了。
一直以来,都为姜小曼成为吴天沟的女人感到悲哀,也想不明白。
长相俊美,善良温柔的女人,怎么会跟着吴天沟这样的人呢?
“大哥,先别动手,咱们还是先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小个子一把拉着吴天沟空中的拳头,这一下被牢牢控制在,让他动掸不得。
“是呀,我觉得要是小曼提前知道是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去勾引他了。”
高个子也在一旁附和着。
吴天沟皱着眉头,想想也是,便收回拳头,抬腿踢了女人一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件事不算完,等回头再找你算账。”
之后,三个男人便到一旁,商量对策去了。
姜小曼扶着床边,缓慢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走进厕所,插上门,靠在墙上便开始泣不成声。
她努力地压低声音,不想让吴天沟听到,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哭泣,实在太软弱丢人。
被他打吧!被他骂吧!大不了被他打死,这样憋屈地活着,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内心淤积很久的的一股愤怒,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姜小曼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那张头发乱了,满脸泪痕,嘴角带着血迹的,不争气的俏脸。
把心一横,下定决心,从今以后,自己绝不再这样窝囊地苟且偷生了。
姜小曼洗过脸,将头发梳理的顺溜整洁,然后走出来,做到靠边的**。
此刻,她的内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不由得又想起了刘大强。
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
姜小曼相信,他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冲出旅店,在街上到处疯狂地寻找她。
因为,之前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上一次不辞而别,已经伤害过一次他了,没想到,又给他带来了第二次伤害。
自己真的太对不起他了,如果有来生,一定要用毕生的情感来报答他。
姜小曼独自坐在一旁,闷头想着心事,那三个男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最后,一致认为,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赶快离开这座城市。
三个男人挟持着姜小曼,退掉房间走出旅店,女服务员诧异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感觉他们有些不正常。
刚好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吴天沟走过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四个人走上十几米远,来到一条宽敞的马路上,打上一辆出租车。
“去客运站。”
一钻进车里,吴天沟便朝司机吩咐道。
“好嘞。”
司机的小眼睛,在四个人身上扫视了一遍,见他们已将车门关好,一脚油门,直奔客运站而去。
姜小曼被两个男人夹着,坐在后面的座位当中,司机从后视镜中,刚好能可看到她的俏脸。
只见她双眼通红,目光盯向车外,一张俏脸上非常抑郁,左脸颊明显比右脸颊要红一些。
“你们这是要出差吗?”
司机无聊地搭起话来。
他知道,客运站这时候,最后一辆车已经发车了,原本想告诉他们。
“……”
见四个人都默不作声,司机也觉得无趣,便也不再吱声。
但他心生不悦,暗自嘀咕着。
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那就让你们白跑一趟好了,我还能赚到一笔车费。
出租车在沉闷的气氛当中一路前行。
到了客运站,吴天沟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四个人纷纷下了车,站在车旁等着找零钱。
“我没有零钱。”
司机带着一脸的坏笑,开始给他们出难题。
吴天沟又转向那两个男人,都看着他摇摇头,表示没零钱。
他急于乘客运车离开这里,便不耐烦地挥挥手:
“不用找了。”
然后,一转身,拉着姜小曼的一只胳膊,率先走在头里,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便紧跟在后面。
司机一脚油门,出租车猛地窜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四个人一走进客运站,便感觉十分奇怪。
偌大的候车室里竟然空无一人,棚顶上的灯泡,也关掉了不少,让偏一点的地方十分暗淡。
正在诧异之际,旁边的一个小门被推开了。
“你们有什么事儿?”
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女工作人员,探出头来盯着他们露出疑惑。
“我们想坐客运车。”
吴天沟松开姜小曼,快步走过去,一边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