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衣掂量着手心里的两枚丹药,“两位,为何不近距离观赏一番呢?”
杜兴爵和杜渊两人心中的目的正是如此。
单看丹药的外观色泽,不会错的。
可如果能近距离观赏一番,自然更好。
两人不约而同走了过来。
药香更为浓郁!
两人感觉,单单是近距离吸收丹药中的药香,他俩的实力都能增进一丝!
这还有假吗?
“家主,唯一让我不确定的是……”
杜渊忍不住呢喃道:“这两枚丹药的外观竟然没有一丝杂质,这不就是没有一丝丹毒吗?这种堪称完美品质的丹药,恐怕武道博物馆中都没有吧?”
杜兴爵不住的点头,同时问道:“秦先生,请问你师从何人?来自何方?这两枚丹药又是从何而来?”
“咯嘣。”
然而秦布衣并未回应,而是一口将爆元丹吞进了嘴里。
“这……”
“咕咚咕咚……”
秦布衣二话不说吞服丹药的一幕,让杜兴爵和杜渊两人狂咽唾沫。
爆元丹虽然不如天元丹,但数量也很稀缺啊!
就这么像吃糖丸一般,随口就吃了!
“咯嘣!”
哪知道,秦布衣又将手里的天元丹也吞进了嘴里,一脸的意犹未尽。
“咕咚咕咚……”
终于,杜兴爵和杜渊两人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波澜,脸色变化的极其复杂。
哪还有昔日杜家家主的风范?
他俩一致给秦布衣做出了点评,这个败家子,暴殄天物啊!
“两位也想尝尝?”
秦布衣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杜兴爵和杜渊两人迅速冷静了下来。
“秦先生,你难道不止一枚?”杜兴爵的对秦布衣的称呼,早就下意识的从“秦布衣”改成了“秦先生”。
秦布衣翻手间,手心里又出现两枚丹药。
依旧是一枚爆元丹和一枚天元丹。
轰然间!
杜兴爵和杜渊的头皮都要炸了。
这秦布衣到底什么来头?
“你们杜家的药脉之地所种植的草药,恐怕十五年后的价值,也不如这两枚丹药吧?”秦布衣探出手掌,“你们认为呢?”
“家主,不要犹豫了,秦先生说的有道理啊。”杜渊忍不住提醒道。
杜兴爵当然明白这件事的利与弊,摆在眼前的两枚丹药,的确远超他药园种植的草药价值。
可想到,他可是魔都武道家族之首的杜家家主杜兴爵啊!
难道就这么失了体面?
折服在一个叫秦布衣的年轻人面前?
关键是,他不知道秦布衣的身份是什么啊。
“老夫的修为在造化境九重巅峰多年,虽然迟迟未能突破,但老夫还年轻,再熬十年,五十年,又有何妨?”杜兴爵心底的那一道底线,还是坚持住了。
杜渊当然明白杜兴爵此番话的用意,当即说道:“请秦先生收回吧,我们杜家,还不食嗟来之食,不要羞辱了我们家主!”
“两位,请回吧。”
杜兴爵更是大手一摆,目露威严。
纵然他非常渴切这两枚丹药,可并不知对方的底细,拿到手里恐怕也是个烫手山芋。
杜兴爵和杜渊两人的回应,倒是让秦布衣微微一惊。
面对如此**的丹药,还能保持心境灵明,不容易。
而且也没有明抢。
至于过后会不会暗抢,还不得而知。
但最起码,杜兴爵的回应度过了秦布衣的考验。
不愧是传承几百年的杜家啊。
“两位,请回……呃!这是……”
就当老管家杜渊重复杜兴爵的逐客令时,忽然看到了秦布衣手里竟然出现了一枚青色的山脚下木牌。
杜兴爵自然也一眼看到了此物。
两人脸色如晴天霹雳一般,杵在了原地。
“如果,我命令你们杜家答应我借你们的药脉之地为我所用呢?”秦布衣不再掩饰什么,终于表露了身份。
“此物你从何而来?”杜兴爵一步近身在了秦布衣面前,目光中透着复杂。
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青色三角形木牌的含义了!
因为,这曾是他爷爷杜月生的青社社长之令!
秦布衣淡淡一笑,将青色三角形木牌丢给了杜兴爵,“不久前杜老头送我的临别礼物,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什么!”
杜兴爵刚要检验青色三角形木牌的真假,闻言后双眼瞬间瞪得滚圆,“你确定是一位杜老者给你的此物?”
“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吗?”秦布衣身上宣泄出一股气浪,竟然将造化境九重巅峰的杜兴爵逼退了出五步之远。
杜兴爵低头审视着青色三角形木牌,嗓间一阵干涩。
没错!
这就是青社令!
他记忆犹新。
当年他爷爷失踪之前,说倘若某天遇到手持青社令的人,便是新任青社社长!
那么说……
眼前的这个秦布衣……
“哦,还有一张卡片是那黄老头给我的,我也用不着,你就代我转给黄家人吧。”秦布衣忽然又拿出一张金色卡片,丢给了杜兴爵。
这张卡片并不是镀金的。
而是有黄金打造而成,在手心里是有份量的。
当杜兴爵结果金卡之后,已经不在怀疑秦布衣的身份了。
错不了!
这就是黄家传承近乎百年的金卡!
象征着黄金戎时代的金融巨头!
“扑通!”
杜兴爵毫不二话,跪在了地上。
杜渊自然不敢怠慢也跪在了地上。
“社长亲至,小杜有失远迎,还曾出言不逊,请社长降罪。”杜兴爵双手托举着青社令和金卡,“这是两位老爷子给社长的,请收回。”
“我不需要。”秦布衣已经转身走向了药园。
七杀则附加了一句,“少主并不稀罕什么青社,你杜兴爵便接手社长之职吧,至于那张金卡,记得交给黄家人。”
说罢,他跟随秦布衣走向了药园。
杜兴爵反应过来后,立即支会身边的杜渊,“快将黄耀威喊过来,然后准备丰盛午宴,速度!”.
杜渊点头离去。
杜兴爵则冲向了药园。
“社长,这青社令我杜兴爵真的不敢拿,请您收回。”杜兴爵来到秦布衣身边后,再次跪在了地上。
开玩笑!
他爷爷和黄家老爷子共同承认的青社社长之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啊。
“是否我不收回青社令,这药脉之地就不借我用了?”秦布衣微微一笑。
“不敢不敢,杜家的一切,都是社长的,您随便用。”杜兴爵哪还敢反驳一丝。
他只求能和秦布衣保持好关系,就足够了。
“也罢。”
秦布衣收回了青社令,却那两枚丹药递了过去,“丹药你收着,助你成就天命境。”
“这这这太珍贵了啊……”杜兴爵双手捧着丹药,喜形于色。
“你表现得足够好,再赠你一瓶又有何妨呢?”秦布衣迈步走进了药园。
杜兴爵紧紧跟随,“社长……”
“称呼我秦先生即可,等时机已到在公布我的身份。”秦布衣站在了药园的中心位置,似乎在感悟最佳之地。
“也对,趁着您的身份还未暴露,也能顺手揪出那些不安分的邪念之人,倒是刚刚好。”杜兴爵忽然想到此。
秦布衣忽然问道:“你对楚家了解多少?”
“楚家……”
杜兴爵脸上泛起一抹苦涩,“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一个没有彻底了解的家族便是楚家,不知社……不知秦先生与楚家是有什么恩或怨吗?”
“楚家家主是我外公。”秦布衣没有隐瞒。
“啊!”
杜兴爵闻言宛若想到了什么惊悚事件,“秦先生的母亲便是楚寒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