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的投资,得从一餐饭说起,而魏伯与赵家的家庭聚餐,又总得从子女们的相关话题说起。
“子民从小就皮,当年他带建民在烟花厂附近玩,什么不好玩,非要玩火,幸好是中饭时间,厂里没人,也幸好你去找孩子们吃饭,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老魏在赵父手背上捋捋,似要捋平那些褶子,可手一松,褶子带着青筋又回到手上,没少一分一毫。20多年过去,赵父的残手断指没长出新指,却长满了沧桑痕迹。
“建民从小就聪明懂事,出类拔萃,我家那孽障,有建民一半就好了!一天到晚的,都不知他在哪鬼混......”
别看老魏在外叱咤风云,说一不二,在这里却像个外面受了欺负,憋回家得以发泄委屈的孩子,赵母忙把话题打住,给老魏碗里夹菜:“都好的,都好的,子民建民都好的。”
老魏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嘴上说“不说了”,可只憋了一小会儿,又像个长舌妇一样,絮叨个没完。
“你刚问嫂子怎么没来,唉,前两天我就随口说她,别一天到晚只知逛街购物,穿衣打扮,你一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太婆,还抹那些粉,还穿那花枝招展的干什么?好好管管儿子,再不管,人就废了。”
“这下点着炸药桶了,哭天抢地地说我外面是不是养狐狸精了,是不是有私生子了,是不是看不上她们母子俩了.......”
老魏激动处还站起,轻拍一下桌子,最后挤出一句“乱七八糟”。说完,坐回椅子上,似乎费了好大劲,终于将后话忍住,却憋得一脸通红。
“我跟老头子也吵的呀!夫妻间哪有不吵个架,不扮个嘴的。”
邱丽丽也急忙起身给老魏加饮料,边加边安慰:“魏伯,伯母跟您吵,说明她在乎您啊,其实,我跟建民偶尔也小打小闹。”
言者无意,闻者有心。邱丽丽刚放下饮料,赵母便以给大家盛汤为由,拉儿媳一道进厨房帮忙,刚进去,她压低嗓门问:“你们两口子打闹什么?”
邱丽丽抿嘴一笑:“妈,我这不是拿话哄魏伯么?我跟建明哪有什么事?他若欺负我,我保准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您帮我修他啊!”
“那是必须的,谁欺负你,我就打谁屁股,绝不手软。”
婆媳俩在厨房里盛汤出来,赵建民已手拿两根荧光棒,耍起了魔术,光亮将熄之时,他把帽子扣在老魏头上,其中一根荧光棒递过去。
“魏伯,这是意念之光,您先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几声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