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来以为皇后多年与自己,虽然心意相通,但始终做事也中规中矩。
就算是有些跳脱于常理之外的事情,但是他却也总是会愿意被负起一切责任。
却没想这一次,他竟站在自己身旁,愿意帮助自己。
“你从前可总是不喜欢我与几位大臣之间闹翻,甚至不止一次安抚我,让我一定要忍住心中的厌倦,怎么今日竟然会告知我,不管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你都愿意相信我?”
皇上还记得之前他和莫安雪两个人之间的争吵,每一次都是他想要违反那些大臣们的心思去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莫安雪每一次都会站在他的面前阻止他。
因为这样,他们两个人之前不曾严明心思的时候总是争吵,这日子过得倒是让人有些厌烦。
皇后坐在椅子上,**了许久才开口说的。
“从前总是觉得陛下虽然将这王位留给了你,但是却有那么多人的眼睛全都落在你的身上,你说真的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竟然会让他们指着说些闲话,我那是未免有些太心疼你,便想着能尽量护着你安全才好。”
说到底,皇后也不过是太过于耽误他自己的安全。
是在赵愠的眼睛里,只有将这些事全都处理了干净,他才能够真正的高枕无忧。。
“我从前也一直都觉得,那么多大臣若是我,都个个得罪一遍,怕是往后没有什么消停的日子可苦,所以不管那些个大臣们究竟都在说些什么,我都想要,忍之再忍,”
或许也是自己忍的时间够多,才会让那些大臣们的心里更加的有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忍下去,他们终究会有一日知道我的心思,会好好的跟在我的身后做该做的事,可是随着日子越来越近,我才明白,他们只是贪心不足。”
既想要荣华富贵,又不想用命去争。
若是每个人都指安稳于眼下,却还想要广阔的空间,这岂不是痴人说梦?
“陛下…可想好了此事要如何做?”
莫安雪望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爱意,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愿意和赵愠两个人站在一起。
赵愠走了过去,将莫安雪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些是郑瞬自然有他自己的谋划,我只需要与他配合就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
莫安雪点了点头。
阿小的是几乎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自然就算是赵愠故意不处理此事,却终究还是被那些大臣们在朝堂之上为难。
“陛下,当年之事,历历在目,那人曾经妖言惑众,已经害得陛下失去了一个心腹之人,难不成还要让他待在陛
赵愠只是坐在上面,始终都不能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而迟迟得不到赵愠的回应,底下又接连走出来了,两三个人说的都是这件事。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赵愠才慢悠悠的说道。
“不管他今日回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阿小这孩子毕竟不是我国中人,若朕真的轻易要了他的性命,不仅着实对不住那位客死他乡的王子,更对不起曾经将他视为自己亲子而照耀的殷觉敏,难道诸位爱卿都想让朕变成不仁不义之徒吗?”
赵愠质问的话,一出底下的人便更像是一锅粥乱了起来。
而郑瞬始终只是坐在一旁,冷眼的旁观着这场闹剧。
提到曾经的殷觉敏,他们一瞬间并不知道该如何与年轻的君王相谈,一定要将此事处理的干净。
“话虽然如此。”
本来并未站出来说话的人,这时却突然之间站了出来,甚至眼中还带着几分挑衅。
“陛下是位仁君,自然不想磕带属下,可那位他毕竟曾经谋反,甚至利用殷大人对他的信赖之情,差点陷他于不义之地,臣还是觉得,莫要留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在世间才是。”
走出来,想要让阿小以命相抵的,是曾经一直在殷觉敏手下做事的一个文官。
之前从未了解过,但是这些年好似也听说过这位文官和殷觉敏曾经的一些事。
听闻殷觉敏当年与这位文官相遇之时,也算同为落寂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惺惺相惜。
随后他们二人一起准备报考一起考试,却不曾想一个落榜,一个晋升状元之位。
后来即使殷觉敏占据了高位,但是他仍旧没有忘记曾经与自己共患难的兄弟,便将这人提拔到了一个小官员的位置上。
而距离那时,如今已然过去了这么久,自然当初发挥食堂的他也早就已经得到了,能够在这大殿之上说句话的资格。
在他的眼中,殷觉敏如今的下场就是因为阿小,所以只有阿小的死才能够弥补殷觉敏所失去的一切。
宁杭有些惊愕的看着那人,连忙站了出来。
“我倒觉得夏大人的话有些严重,阿小当初也不过是个孩子,能做些那些事,也就是因为有旁人引导和威胁之意故,终究还是与他本人的心思不同,我与他也相识多年,知道他不过是性子过于单纯,若是多加指引,自然不会再发生从前的事。”
夏大人的目光落在站出来的宁杭身上。
虽然他们一行人为了能够保全殷觉敏,在朝堂之上曾经所用心做下的一切谋划都曾经作为宁杭手下的谋臣。
但是夏大人却始终都没有把宁杭当做真正的大人来看待,甚至他觉得宁杭与殷觉敏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尤其如今宁杭又为了能够得到君王的恩宠,不惜拿自己的婚姻作为交代。
明明前脚还在怀念着曾经与自己夫妻恩爱情深的妻子,可后脚并迎娶他国公主卫妻,更是不止一次于众人之前,讲述二人欢喜之事。
夏大人不齿宁杭的手段,便早早的与宁杭二人分道扬镳,宁杭看在殷觉敏的面子上,从不曾为难夏大人。
“宁大人有空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家夫人,小心那位公主殿下又惹出来什么乱糟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