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毕竟这些年来郑瞬所做一切事情就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尹香虽然有些不知其中的缘由,但是从来都没有太过于追究其对或不对。
而只要是郑瞬所做的事情,尹香一向都十分遵从他的意见。
而郑瞬也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很认真的向自己道歉,更何况这件事情不过是在权宜之后做下的决定,尹香并不觉得郑瞬亏欠过自己。
“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和兰佩两个人考虑了许久才做出来的决定,我并不觉得这份决定有如何亏待于我,你只需要对得起你自己的那些,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便足矣。”
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所要看的并不是什么,表面上的情深似海,互相依偎,实则却是在暗地里互相撕破脸皮。
郑瞬没有理会尹香的诧异,反而是继续开口。
“这件事情突然之间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从前我总是觉得有些话即使现在不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要说,可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才觉得有些事情本来就应该当下说出口,而并不是一味的等有机会的。”
尹香一时间被郑瞬如此认真的神色吸引了过去,他便也停留在此眼睁睁的看着女郑瞬向自己表白。
“我和你两个人之间也经历了很多事情,而我在这些事情当中也慢慢的了解了我对你的心,从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太过于露骨的情话,我这个人便一直如此也没想到你竟能够如此了解和体贴我尹香,我只想和你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至于其他的事我都不想管,如果可以,我宁愿和你之前所说的一样,和你归隐森林,一辈子都不再去管这些事。”
若不是赵愠曾经站出来阻拦郑瞬,如今早就已经和尹香寻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归隐,此生再也不踏入朝堂半步。
尹香也知道在郑瞬的内心当中,自己素来与他一向都是夫妻,情深,所以自然他也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幸福窝点,但是如今朝堂之上,虽然已经平稳许多,但是如今外国的争斗还不断,即使处理好了这件事,但却也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难事。
大王子那个人人心叵测,就算是如今,看起来好像一时之间确实让他满足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但是却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是否还会等着他们修养好了之后引起争端,而让两国再度陷入战火之中。
如果是放在从前,尹香这个时候一定会十分自私的向郑瞬提及,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不管什么,这江山如何也不管,这接下来百姓如何,只需要去过自己的日子。
尹香点了点头,眼睛里含着泪水,他自然是为郑瞬的那颗真心感动,但是如今他们却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并不是如一如既往那般简单,所以自然也不敢轻易许诺。
“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也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互相都将对方放在了心上最为重要的地方,我知道你想说的话,你脸皮薄不愿意将那些肉麻的话说出来,我虽然也不逼你只是…我希望…我能够一直陪在你的身旁。”
尹香唯一想要追求的便是能够和郑瞬长相厮守,至于这背后的一切,对于尹香来讲都没有那么重要,而且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待在郑瞬的身旁,和郑瞬一起面对。
郑瞬将尹香死死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会是如此体贴自己,即使如今他已经提出想要另娶旁人,可他却还是这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样子。
两个人倒是好久没有这番你以外,就连念儿站在一旁看,都有些看不下去。
婚礼的事情按部就班的举行,但是宁杭一直都没有什么兴趣,甚至就连这中间要走的流程,几乎全都吩咐着自己身旁的下人在自己处理。
而这件事情确实引起了公主的不开心,公主也曾经向赵愠暗戳戳的说过这件事情,赵愠虽然许诺他会好好的与宁杭商量一番,但是却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宁杭。
公主站在自己的房门里,看着外头那片空地,心里却着实有些空**。
站在公主身旁,随着他一起嫁过来的婢女,难免会有些心疼公主。
“虽然知道公主集齐喜欢这位驸马,但是奴才还是要多一句嘴,这位驸马心上早已有了良人,甚至那人已经死了,无论公主接下来做些什么,都不能够抵消那人在驸马爷心中的位置,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非得要嫁给这位驸马。”
明明这世间有那么多的男子可以想嫁娶,为什么泰迦公主菲菲要选择了这么一位驸马。
公主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见过的男人也很多,平日里那些跟在哥哥们身旁的男人们,他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眼中,可唯独在遇见宁杭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一生的路上唯一他才是那个最特别的人。
那时的他也顾不得自己一个小女儿家的姿态,便立马向皇帝求婚,甚至想要得到他的人。
那篦子叹了口气,他家公主的性格他们也是知道的,公主肉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是绝对不会轻易便如此许诺的。
可是如今那位看似根本就不把新婚的一切事情全都放在眼里,接下来他们家公主的日子怕是也要难过,影响到这里,难免他们的心上也颇为有些。不越。
“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和他接下来的婚后生活会不好,但是我已经想好了,毕竟这是联姻,不嫁给他也会嫁给别人,至少他愿意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也愿意与我长相厮守,这就够了,至于接下来我与他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想只要时间够久,我对他又处处如一,他一定会能够好好的思念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一个人最怕的便是另外一个人对他无条件的付出,只要他愿意慢慢的守着宁杭,他就不相信宁杭会一直对自己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