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别样的繁华(1 / 1)

慕容桉点了点头,但却也还是缩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多谢宁大人,不远万里,来接我,这只是我的一些小小心意,还请宁大人收下。”

慕容桉从自己的衣袖里翻出了仅剩的三四张银票,放在了宁杭的面前。

宁杭看着他不过几百两的银子,笑出了声。

“王子殿下,我可身着紫衣,你觉得我是差这几百两的人?”

虽然他外面确实批了行军比较方便的衣衫,但里面却穿着淡紫色的衣服。

紫色为尊,而这淡紫色,怕是非皇亲国戚不可穿。

“我…我只有这些,我知道他很少…你肯定看不上,可我已经把我能给的都给了,宁大人,我只是想…只是想…让日子好过些。”

自己赚来的钱,只要砍分给那些照顾自己的宫女,自己当月的日子便能够过得好些。

瞧这刚刚宁杭的脸色,想来在那主城当中,还有着他心思,极其挂念之人。

若不是因为自己也不必在这寒冬腊月,离开自己挂念之人,前往如此偏远的地方,只是为了接自己前来。

面前这个极尽可怜的王嗣,宁杭到笑出了声。

你说他如果不知什么叫做为人处事,可他自己嗝,却将这一切安排的妥当。

你若是说他知道,可却又显得如此可怜。

男人看着面前有些急促的慕容桉,伸出手将那几张银票又重新塞回了他的手里。

“好好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到时候多给你自己身上买几件衣服,瞧你这副单薄的模样,我瞧着怕是你还没跟我折腾到主城,就咽了气。”

宁杭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里的热汤让给了慕容桉。

“多喝点吧。”

随后宁杭又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个小瓶子,扔在了他身上。

“这瓶子里头有些补身子的药材,能够驱寒聚热,对你应该是有用的,你啊,如果实在受不住就吃上一颗,但这种东西不能够急于一时,你别总是把它当做饭吃。”

宁杭说完这话拍了拍手,又叫着身边的人。

“都检查检查东西,整理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慕容桉看着自己手里面的东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真的要比自己国家的那些人对自己好上几百倍。

又重新走上了马车,可慕容桉能够明显感觉到这辆马车与自己来时的那辆马车变了许多。

明面上挡风的皮草也多了许多,看来那位将军确实做了好事。

马车摇摇晃晃,路上的风景一变又一变。

终于到了主城。

就在宁杭以为自己会形影单只的入了城中,随后被人安置在一个毫无人关注的宫殿之中时,却没想到赵愠竟然亲自在城楼之上接他。

看着远来的马车,赵愠和郑瞬几人一起走,下了城墙。

只待那人被人从马车里面浮出来,赵愠面色如常的走了过去。

“舟车劳顿,辛苦了,朕亲自接你入宫,明晚已经替你安排了洗风宴,到时你一定要来。”

赵愠握着他的手,明显被慕容桉的手腕动了一下,但面上却还是一切如常,拉着他就如一对好久不见的兄弟,一般说着许多话。

一路上,一直都是赵愠在问话,慕容桉回答,虽然显得有些被动,但却第一次感觉到被旁人关心的滋味。

直到入了宫中。

“按道理,王子应该被安排在医馆,只是我与王子两个人一见如故,我们年纪又十分相仿,不如便让王子住在逸云馆,距离朕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远,若有空还能够说说话。”

慕容桉虽然也没有想到自己唯一一次被人记中的机会,竟然是他国王帝。

慕容桉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事情。

赵愠又说了几句,随后吩咐着郑瞬一起送慕容桉回去。

慕容桉有些惊愕住了,赵愠仍旧坐在轮椅上,与他穿的一样厚重,一样的怕冷。

“没想到…侯爷与我一样,如此怕冷。”

慕容桉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宁杭给自己留下的那个药瓶。

“这是那位送我来的将军给我的,他说可以御寒,只是不能够吃太多,我还剩下半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这半瓶给你。”

慕容桉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将自己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

然后,却被郑瞬拒绝了。

“这药瓶还是你自己留着,这药,是我夫人所致,我家中有许多,若是王子吃完了,倒是可以与我说,我可以让我夫人再给你拿过几罐。”

自从吃了这药,虽然还是之前那般怕冷,但却总觉得自己身体里也有了几分暖意。

不像之前,自己的身体内里就是冷的。

“那就多谢侯爷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走到了逸云馆。

看着那装修极尽繁华,慕容桉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欢喜。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在意过,可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惊喜在等着他。

就好像他本来就不是这世间最多余的那个人。

“我…”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郑瞬却在一度的开口。

“你别安心住在这里,若有什么需要的便告诉这里的管事,无论是陛下也好,还是我侯府,都会竭尽全力达到你想要的东西,不过…你也不要心里动了些龌龊的想法,毕竟…你这样一个柔弱的身子,我可不想抓到你。”

郑瞬的话虽然看似有些隐晦,但是就在警告自己面前这个柔弱的质子。

不管他面上的这些究竟是装出来的也好,还是真真正正就是这个样子的人。

他都毫不在乎,但是若是让他知道,慕容桉并不是个安分守己的,那么自己也会重拳出击,绝对不会给他留任何后路。

“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不必如此防着我,我于父亲面前根本不是个受宠的人,我身上也没有带着任何任务,我只知道能有一个地方让我窝身就够了,”

就凭自己,怎么可能会成为父亲的棋子?

“你最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