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头看了看那说话的人,随后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个时候,跑下车去,是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殷觉敏提出来的条件动了心,巴不得让人知道你要出卖他,让他对你的家人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吗?”
听到这儿,那人又泄了气了。
是啊,是不是这个时候真的跳下马车,重新回到殷觉敏的宅子里,怕是自己刚回抚州所收到的便是自己家族被灭的消息。
“那你要我怎么办,跟着他是死,不跟着他也是死,可我总要去争一争,我不想惹得满身乌碎,最后还失了性命。”
他们同意与朝堂之人勾结时,不过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朝堂之上的人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
而如今涉及到了性命之忧,自然没有任何人愿意还为其出头。
“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殷觉敏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说服你我二人的,如今就看谁能够坐得住气了。”
回了家,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对,他去见了那个这整件事情的背后那个人。
!“见过主上。”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外头的风声那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吗,让你们去跟殷觉敏谈,殷觉敏可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也不曾说原不原谅几位少爷,只是说如今他身体柔弱,无法场馆,出事也不会追究,想来此事也算是翻了篇,顺便说让我们管好手下的小辈,即使做坏事也不要做的那么明显,让家族蒙羞。”
那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玉麒麟放在了桌上。
“陛下最近这几日因为一些繁杂事物被牵连着,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管逍遥丹,最近新出的那批逍遥丹,壳给他们送过去了?”
男人点了点头,但又加了一句。
“那边想要逍遥丹的分量,越发的足了,甚至交货的时候还说我们是否没有什么诚意与之**,所以才会给他们那么少,可是我们的产量放在那,而且还要避开金钟的耳目,确实有些反感。”
那站在高位的男人走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自知如今这样的局面,逍遥丹怕是更难产出,甚至如今更加难以运出,你先与那边说一声,就说最近风声很紧,这是我们最后一批递给他们的,至于后面,他们若是还想要就配合我,先安静一阵,如果他们不想要,就把钱退回去。”
其实与那边的合作确实有些重要,但是自己却也不能够因为这件事而惹得京城诸人的目光。
“那属下去沟通。”
男人点了点头,就在他刚要退出去的时候,男人又再度开口。
“殷觉敏并没有与你们说些什么吗?”
那男人十分谨慎的回过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跪在地上。
“自然没有,不过是个腿脚已然瘫痪的主,如今也不受陛下待见,就连那书院之中都有人对他极其厌恶,想来他也没有什么翻身之举。”
男人点了点头,最后才放了他走出来。
回到自己的家里,男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自己跟着那个人做事,做的久了,自然也知道如何在脸上戴一张面具。
只是希望自己刚才的举动并没有引起那个人的怀疑,只是殷觉敏给的意见,确实有些让人觉得十分稀。
可在这些人身旁做事做的久了,他总是会给自己有意无意的留一个后路,更何况自己与那人之间的合作已经颇为深奥。
甚至他们如今所做的事情已经不算是贩卖逍遥丹这么简单的事。
与敌国勾结,这可是通敌卖国之罪,若是真的让那人查了出来,那么自己向上人头不保,甚至连整个家族的人命都会与自己一同泯灭。
可若是一直跟在那人的身旁,自己所做的也不过是个跑腿的活,甚至还要担负着更大的危机。
一想到当日交货之时,对方那副极其暴虐的嘴脸,他心中确实有几分颤抖,甚至还有几分后怕。
在他们走后,殷觉敏自是把自己所查到的一切全都写在了文书中,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赵愠的手中。
而赵愠也拿给了郑瞬看。
“看来一切计划亦如之前那般顺畅,只是如今更让人头疼的是,与这些商家合作的到底是朝堂之上的哪位大臣,难道真的是那几位生病不来上朝的人吗。”
最近总是有那么几个大臣,总是称病,不见任何外科。
可是郑瞬总是心里有着怀疑,总觉得他们几个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不想上朝,反而是因为坐在王位上的是毫无建树的赵愠。
“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却也没有查到那几位大神身后究竟有什么九九,反而有几位大臣做事速来干净,而且…他们对我都有些意见,或许…他们只是不想看到朕这个皇帝,所以才不愿意上场。”
看着赵愠,有些自嘲郑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毕竟如今这样的局面是赵愠必须要面对的。
“那几位大臣当中有几位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一旦做出了业绩,自然他们也就不会怀疑你坐在这王位上,有些德不配位,更何况哪一个君王不曾走过这样的路。”
作为皇上,本来就要历尽千辛万苦。
更何况他从小并没有经历过朝堂之上的纷争,更没有经历过皇家的生存赛,自然那些个大臣们觉得他不过是个捡漏的也很正常。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自己的身份,想要逼迫他从这个位置上走下去。
“他们越想要我坐不稳着王位,我越要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靠着老皇帝才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
郑瞬虽然相信面前的人并不是那般简单,稚嫩之人更何况之前做下的那些事,一看如今所为赵愠不过是在装猪吃老虎。
“等这些事情都过就好了,到时候你也能够露出自己本来的面部,让他们瞧瞧你究竟是有多么的厉害。”
如今满朝文武分不清,谁是敌是友,自然也没有办法彻彻底底的分清,到底该在谁面前露出实力,又到底在该在谁的面前装作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