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殷觉敏越发大胆的处置方式,自然引来了无数人的怨怼。
“陛下,之前微尘已经再三向您晋言,可是始终都没有得到您的采纳,陛下,就算是殷大人才学出众,更是在与南疆王一战之中有着不小的贡献,科学也不能因为这些而让他手握如此大的权势,更让他在这朝中做这些不妥之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皱褶递给了一旁的太监,自然便有福喜公公送到了赵愠的桌子上。
赵愠看了看今日破天荒会出现在早朝上面的郑瞬,心中却**然一片。
若是从前自己一个人去面临着这些人,确实有些紧张,但是不知为何只要看到郑瞬在此,他心中有些急躁的部分也变得平稳。
只见赵愠拿起那厚的,几乎快赶上一个高点的厚度的皱褶,细细的研读了起来。
那些大臣们见他真的认真去看那些词藻夸张的奏折,各个心中都有些计算。
“陛下,还请您能够为我们做主,你瞧瞧这最近殷大人都做了些什么,我祖宗子弟莫名其妙的便被人打了一顿,家族产业也被收去了大半,无论如何还请陛下为我做主。”
就在这时却有个世家子弟站了出来,跪倒在地,句句都在控诉着殷觉敏的不适。
若只是普通的官员,赵愠自然有法子,随意将他们糊弄过去。
可若是牵连到了氏族大臣,却脸上还是有些为难。
“齐大人。”
就在赵愠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之时,郑瞬却适当开口。
“就算是要说冤,也该从头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突然之间蹦出来像陛下喊冤,陛下就算是有意想要为您做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给你做主才是。”
经过了郑瞬的提醒之后,跪在地上的半旬老人便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之后又痛哭流涕的说道。
“是,侯爷说的是,老身这就把那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个清楚。”
男人摸着自己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我这一大家子的氏族,自然有些子弟上不得台面,颇喜欢一些不入流的东西,但却也从未触犯法,可那是…不过是在自家的店铺里寻到了个喜欢的女子罢了,不知怎的便得罪了殷大人,不仅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更是将我家的铺子都收了回去,”
这话里话外好像他们的子嗣做的才是对的,而殷觉敏不仅多管闲事,甚至还动手就过分了。
殷觉敏站在一旁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等着那男人句句字字都说完之后。
殷觉敏才站了出来。
“齐大人所说,确实是事实不错,但是这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殷觉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赵愠拘了个礼。
“我若不曾记错,那位少爷应该是齐大人哪位弟弟的儿子,自幼跟着这位小齐大人,可正所谓一个黄赌毒没有一个不沾的,那日不过是上街例行巡查,瞧见了那位少爷在路边骚扰人家无辜女子,更是强行将那无辜女子拉入自家店铺,想要**,已使其女子任命,我便伸手拦了一拦,觉得这天下枉法不该如此,可那位齐少爷,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口。”
听到这话,后面的那几个大臣也窃窃私语,自然没有想到齐家的人竟然会荒唐至此。
齐大人听到这话,明显神色中有些散落,或许即使是为了自家此次说话,他也不曾去了解这件事情的真伪,只是想要用这件事而动摇殷觉敏的身份。
“我知道诸位有些看不惯我独揽盛宠,更看不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为,所以尽量的想把所有的脏水全都泼在我的身上,可这世间,枉法仍存,不管如何,也该先说事实再论对错。”
殷觉敏先把话放在这,就算是他们想要发作殷觉敏却也还要顾念这些自己手底下的人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
然而毕竟是自家此次被挨了打,就算是有些亏,但却也还是要争一争。
“即使这样…也不过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有些不知管束,所以才让底下的小辈有些猖狂,若此事是为真,那大不了将那女子纳入府中,给他一个妾室之身,也算是了了他此生,”
殷觉敏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头,有些颇为不解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大人。
“但女子且先不说是否对少爷有益,当众被人**奸,便是失去了女子清白,这样的一件事在其他人的嘴里却好似平常一般。”
殷觉敏虽然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如此没有人性,就这般随意定夺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更何况那女子从始至终都不曾配合少爷,所以证明他所贪恋的绝不会是身份高低,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平等的爱意,又怎么能够容忍他人玷污。”
那大人明显知道自己不占理,随后却又胡扯了一句。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做错了事,我们当大人的赔礼道歉就是了,就算是孩子错了,你也动手打过了,为什么还要动我家铺子?”
提到那间铺子,殷觉敏的神色更为凝重。
“你自己家的铺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难道还需要我说”
殷觉敏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里的文件全都递给了郑瞬,由郑瞬的手递给了赵愠。
“这些时日,我总觉得京城当中的一些店铺,有些不太对,便私下走访了许久,虽然那些人过于谨慎,确实有些难缠,但是却也让查到了不少瓶子里查不到的东西。”
殷觉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文件传到了赵愠的手中,待等赵愠看了几页之后才开口的。
“这京城之中的产业几乎都是一环挂着一环,其最后的主人几乎都是朝中有名有姓的几位大臣,可我走访了这几家店铺,却都同样流传着一味“逍遥丹”的药物,臣觉得不妥,便私下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直到前些时日调查到了齐家的铺子上。”
赵愠也差不多了解了整个事件,水色里也有些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