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宫中所有的饮食都是通过特殊的渠道传递。
而尹香一人被关在后殿,所要担心的事情过多。
御林军的人便自作主张将他关进了皇后的殿中。
虽说早早便已有耳闻,但是如今瞧着外面的人兵荒马乱的,莫如雪的心中也着实担忧。
“陛下前几日还说这战争,打起来怕是便没有机会来看我。我当时还在劝慰着他不会如此之快,却没想到…”
尹香坐在一旁,瞧着莫如雪。
“你也别太担心,好好养病才是,我想如今这宫中内外都被御林军的人裹得严严实实,除非这城破,不然怕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你我的实际。”
尹香知道莫如雪是担心赵愠更是担心如今天下大局。
“我只是害怕,你说如果真的城破家亡,那我们到时…”
看着莫如雪眼中的担忧,尹香的神思也飘游在外。
从前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殷觉敏对他的爱意,自从那一天殷觉敏表白之后。
尹香的脑海里一直都游**着这些年的记忆,也试图的想起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救治过这么一个小孩子。
可漫长的岁月里夹着两辈子的记忆,根本没有办法一一排除。
可是每每想起那双眼睛,尹香又觉得自己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还有…这殷觉敏一向是皇上面前倚重的重臣,怎么能够在这个紧要关头把皇帝关进了宣政殿,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
“他这样做也不无他的道理。”
尹香伸出手安慰了一下自己身侧的女人。
“如今这皇宫之中也颇为危险,那些南疆之人的手段过于黑暗,谁知道会不会千里便由控制一些什么肮脏的虫子,伤了陛下,倒不如让人全都将他们保护起来,也算是不为一件好事。”
尹香自然也担心郑瞬,可是他们并没有切断他们两方人的联系,尹香可以光明正大的写了信,让人递给郑瞬,郑瞬也自然可以。
一来二去大家也都明白了殷觉敏的行径,自然也没有人在怪罪殷觉敏的罪过。
可与他们的平静不同,已经将战线逼至京城三百里内的南疆军队,却着实让殷觉敏头疼的紧。
边疆镇守。
漫天的黄土被风卷席着上天,殷觉敏带领着士兵们将防御的一切东西摆好。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殷觉敏的心一直都悬在嗓子眼里,而始终不肯放下。
南疆的人虽然看似软弱无能,可这次既然主动出击,足以证明南疆这次来势汹汹。
如今他将尹香和尹香所在意的一切人都控在宫中。就是想撤离之时,他们能够一起离去。
这样即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也算是报答了当年尹香对于自己私下的恩德。
“将军,防御的措施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殷觉敏摆了摆手。
“既然一切都安置妥当了的话,你们便下去休息,这场仗并不是轻易能够结束的,让兄弟们都好生休养。”
殷觉敏坐在军帐之中分析着如今的局势。
南疆的军队就停留在距离自己军队不过四十公里处的一片空地之上。
而他们始终都没有主动进攻。
殷觉敏的军队远道而来,自然疲惫不堪也不敢肢解明面上的击打,两方就好像是静止的两条龙一般各自盘踞在自己的休息地上。
殷觉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破旧的碎玉,心中默默的许愿,希望一切都能够好好的下去。
突然这时,外面的鼓声响起,是南疆之人发起了进攻。
殷觉敏顾不了那么多,将脖子上面的碎玉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衣服之内,拿起了一旁的武器,便从帐篷当中走了出去。
只见远处的黑影子慢慢的朝着自己这边移动。
而城墙上面的士兵早就已经将剑搭在了弓上,只等着那群人靠近。
那群人的行动很是缓慢,而且他们好像都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前行,即使互相撞到,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那群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人群中到底是谁先开的口,目光落在那些靠近了城墙的人,他们身上明明已经中了刀剑,却好似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一般。
健壮城墙上的士兵们,更加拼尽全力的将手中的弓箭射到了人的身前。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为什么明明都已经中了箭,他们却还能够站起来继续作战。”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敌人刀枪不入的样子,那些士兵们突然之间慌了起来。
所有人在第一时间都在请求这殷觉敏的帮忙。
而殷觉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稍微近些才能够看清人脸上的神色。
只见那些人的脸上神色十分阴怖,身体也呈一个很奇怪的形状,双眼无神,身上的穿着也颇为破旧。
得知这样情况的副将也走了上来。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群人刀枪不入,我们只能够闭门不出,以保证城中的安全?”
他们身后便是京城最后的一道关卡。
若是在这儿被人突破,那城中的百姓便不会再有任何一个活口。
“让兄弟们拿家伙,一定要将城门堵严,绝不能让他们入了城中。”
“是。”
看着那些形如走肉的尸体,殷觉敏自然知道他们是如当时自己见到的那位大臣一样中了南疆的蛊虫。
随着鼓点声落下,那群刚刚还在进攻的南疆尸人,却个个的停留在了原地,就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生气一般。
“这这这…”
越发的诡异,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丝害怕。
他们是想要为这个国家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可却不想让自己的命就这样,没有任何前兆的交代在这沙场之上。
而随后出现的便是南僵王。
听说这位王爷曾经也算是风流人物,只是被封南疆之后便称病,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
却没想到今时今日,他竟也能带着军队卷土重来。
瞧着那阵前有些柔弱的将领并非是自己所识,南疆王好似也没有将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