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暗卫坐在一起,低声细语的商量着该如何解救他们家侯爷夫人。
而崔慎只是坐在一旁,心里还在有着希望。
虽说昨日本约定好的,夏羽并没有带人前来,想来是被什么事情所耽误了?
但是只要夏羽去那儿,肯定能够发现自己给她留下的暗号。
希望能够早日被她救出去。
夜幕将至。
就连从窗户照进来的灯光也显得十分灰暗。
可外间却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有些声音虽听得不轻,但却大致能够分辨出来。
“今天是大当家之喜,兄弟们便都不必值夜,一起去喝酒!”
“好啊!”
“终于能够看到我们大当家的成婚了!以后大当家可是有女人管着的人了!”
外面传来的皆是豪爽声音,个个都在真心的为他们大当家的婚礼而感到欢喜。
坐在一起的暗卫们脸上个个神色凝重,若非是因为自己内力被封,怕是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杀了出去将他们片甲不留。
“崔大人!”
那暗卫之中又有一人开口。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法子能够从这儿走出去吗?”
被点了名的崔慎早就已经一个人缩在另外一边角落,他如今只能刻在自己的心底里,祈求着夏羽赶紧带人来临。
就在白日的阳光最终被黑夜吞噬的那一刻,外面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而这一刻却不是因为婚礼的欢闹,而是些刀棍拼杀的声音。
“保护好大当家!保护好压寨夫人!”
外面人影浮动,能清晰的分辨有两股势力在竭尽全力的拼杀。
“放了崔慎,否则格杀勿论。”
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崔慎心生一喜。
“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男人急迫的站起来,伸出手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拍着木牢,想要引起外面人的目光!
而外面两人面对面的站立,手中各握着一把刀剑。
灯光照在脸上,更将他们脸上的鲜血照的一干二净。
“崔慎?那狗贼若是真被我所擒,早就被我斩于刀下,又总会等着你们来救他?真是可笑,不过…今日是本大当家的新婚之礼,来者皆是客,只要你们愿意放下屠刀,我也愿意…请你们喝杯喜酒如何?”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在一旁倒了一牌子的喜酒。
“当然如果你们敬酒不吃,偏偏吃着罚酒,本大当家的也绝不会让你们轻易便从我这儿带走了人。”
林成声音里满是威胁,可对面的人却枝节高声唱呼。
“我们可是太阳纹的人,并不是你们能够得罪得起的,只要你们愿意把崔慎交给我们,我们自是不会打扰你们的喜事!”
听到他们自称为太阳纹的人,林成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惧怕。
太阳纹虽为魔教,但是其势力手段都是层出不穷,更是犹如一只鬼魅一般行于黑暗之中,取人性命于无形。
“只要我愿意让你们把崔慎带走,你们就真的不会为难我们吗?”
那领头的人点了点头,并从自己的袖口之中取出了那只狐狸。
“这是我们太阳文独有的信物——玉狐狸,持此物者,所承诺之言,众人皆信。”
男人都说这样的话了,为了自己整个帮派的安全,林成低了头。
“好,既如此我给你们带路。”
林成一边说着,一边把这群人全都带到了木牢那里。
若是从一开始,崔慎还对这些来营救自己的太阳纹中人有所怀疑,那么现在便是深信不疑。
能拿得起玉狐狸之人,都算是夏羽身侧最重要的人了。
“我在这,快带我出去?”
看到那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崔慎根本就还不曾确定,从外面走进来的究竟是谁便大肆求饶。
身穿一袭黑衣,与太阳纹中人打扮相同的一群人走了进来。
看到木牢当中拼尽全力求饶的男人,伸出手指了指他。
“我只要他一人,放他出来。”
林成有几分探究的问道。“您不要别的人了吗!只要他一个!”
那领头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手中的玉狐狸交给了林成。
“你遇见困难之时,可以拿这只狐狸去找太阳纹中人,我们可以满足你一个承诺。”
林成一脸狗腿子般的接了过来,随后连忙便让人打开了门,将崔慎扶了出来。
已经有了为自己撑腰的人,男人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格外自豪,目光落在林成身上,带着挑衅。
“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并不是你能够轻易得罪的人,可是你偏不信,一定要把我带来这里,现在好了,自己的新婚之夜被破坏,真是可怜,不过这就是你不听好人言的下场。”
这些山匪素来让他头疼。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在他们面前威风一次。
林成脸上有几分压抑,说出的话都有着几分咬牙切齿。
“崔大人说的是,这次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崔大人不要与我计较才是。”
崔慎有些小人得志,看着他这副有言而不可说的模样更加自豪。
但目光落在一旁的太阳纹人身上,便带着有几分责骂。
“昨日不是与你家主子说好的,要在山间相见,我把尹香那一行人全都交给他们,怎么没有按时出现?你们现在才来,真是的!坏我大事?”
崔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腿。
一夜的舟车劳顿,早就已经让他这副多吃少运动多日的身子,感觉到十分的劳累。
如今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自然腿酸腰疼。
“似是有些要紧的事情耽误了,大人知道是对不起崔大人,得知崔大人的近况,就立刻让我等赶了过来,还请崔大人不要与我家大人计较。”
崔慎冷哼,“是吗?你们家大人可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再这样下一次我可绝对不会帮她,知不知道老夫为了她,差点都把老夫的这条小命交代在这儿了。你们要是再晚来点,直接给我收尸就算了,真是让人厌恶?”
崔慎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磕了磕。
走了一夜的山路,鞋子里面全是石子,硌得脚生疼。
“本官走不动了,让你们出个轿子,抬本官下去,不为过吧?”
“不如我请人雇一辆马车送崔大人下山吧!”
外面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