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元四份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宁杭,随后脸色猛然改变:“怎么可能!”
“父亲。”宁杭在宁国元彻底爆发之前上前了一步,拦着宁国元道:“已经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觉得是尹香杀了皇上,知情的人却人人都怀疑是你给郑瞬下了毒。”
宁国元的双手颤抖,但是却并没有反驳宁杭。
自己的固执己见……宁国元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固执己见不是一件好事情。
尹香的人四处都找不到赤颜的下落,治好率先回了府中。
陈记成衣之中。
一抹阳光透过黄窗户穿透进来,刚好落在了赤颜的眼睛上。
赤颜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随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赤颜当然记得自己昨天遭遇了什么,所以醒来之后便立即警惕的看着四周,
陌生的环境……自己似乎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赤颜的眼睛从远到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边,一个男子坐在地上,依靠着床铺睡着了。
赤颜吓了一跳,随即便是一惊。
昨天夜里!
陈记的铺子之中账目一直核对不上,管事的算了几次之后,都依旧还是存在一些问题。
迫于无奈,管事的治好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陈祥,陈祥亲自来到陈记成衣铺子中,也彻查了好多遍,直到半夜的时候才将次账目核对清楚。
“东家,还是你厉害。”管事的老泪纵横的道:“还好你查出了账本的问题所在,如若不然……老夫真是无法交代!”
这管事的也是一个追随了陈家许久的人,其实是信得过的人。
陈祥轻笑一声,摆摆手道:“小问题,这账目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我从铺子之中拿了一块上好的丝绸送人,但是却忘记了登记上去了。”
是管事的疏忽,也是陈祥取丝绸时有些火急火燎。
事情查清楚了,陈祥也觉得自己困得不行了,便打开门打算回去了。
眼下已经是更深露重,京城的百姓几乎都已经入睡,所以哪怕陈记处在最热闹繁华的地段,眼下也静悄悄的。
陈祥自己没注意,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主子!”倒是陈祥的随从招财眼睛十分尖,陈祥一开门,他便立即看见了躺在门口的黑衣人。
“有……有死人!”招财颤颤巍巍的指着那黑衣人道:“有死人!”
陈祥先是被招财瞎了一跳,随后定金与一看,才看见角落之中那个一身黑衣,但是也浑身是血的人。
而且还是个女子!
不知为何,陈祥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舞刀弄枪的表妹尹香了。
香儿过的便也是这般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吧?
想到这些,陈祥便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痛。
香儿若是……若是眼下的人是香儿……
光是想想,陈祥都已经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他心中想着尹香,也没那么害怕了,壮着胆子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这黑衣人的伤势。
不知为何,陈祥总是从这黑衣人的身上,察觉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女子的武器放在手边,三角形的铁棍,与京城之中别人用的武器都不一样,是陈祥从来没见过的。
安全起见,他还是缴了这姑娘的武器,这才放心大胆的上前查看。
“主子!”招财在后面急的直冒泪花:“小心呐主子。”
“招财!”陈祥压低声音,生怕惹来姑娘的仇家:“她还活着,快来帮我将她扶进去。”
“扶……扶进去?”招财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陈祥常年混迹商场,虽然没有官场众人那种心狠手辣,可却也绝对不是多愁善感的主儿。
若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陈祥绝对是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气儿。
有气儿的话就报官,让官府处理,若是没气儿……也是报官,尸体也让官府处理。
所以今日的举动招财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陈祥却一心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尹香遇到这样的事情,希望她也能遇到仁慈善良,愿意收留她的人。
“快啊。”陈祥扶不动这姑娘,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看着招财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哦!”招财忙不迭的上前,一边从地上将黑衣人的武器捡起来拿在手中,一边压低声音不解的道:“主子,咋们难道不应该报官,让官府的人前来处理吗?万一这人是刺客怎么办?”
“这么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刺客?”陈祥对会功夫的女子都带着一层名叫“尹香”的滤镜。
特别是前几天有了那朝堂之中不知好歹的老头子,非要诬陷他柔弱又善良的表妹是害死皇上的元凶之后,陈祥眼下听见招财的话,忍不住有些气愤。
“这么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刺客?”陈祥不知道是在为眼前的姑娘打抱不平,还是在为自己的表妹打抱不平,十分愤懑的道:“什么样的人会将这样危险的任务交给这么柔弱的姑娘来找藕?”
招财也知道自己是触了陈祥心中呃逆鳞了,便再也没有说话,只安静的跟着喝陈祥扶着这姑娘朝着屋中走去。
扶进去之后,陈祥却又犯了难。
“主子,这姑娘伤的太重了,还得尽快找郎中前来才行啊。”招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都在谋划,这小姑娘可别死在这儿,这朵晦气,会影响陈记的生意的。
陈祥也眉头紧锁。
这半夜三更的,根本没有郎中会出来行医,其实京城之中最好的郎中,是尹香,但是……
陈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算了。
毕竟天色也已经不早了,陈祥也不想打扰了尹香休息。
“对了。”陈祥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转头看向招财道:“阿然,还有阿然,招财,你去找阿然,让阿然给你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招财心悦纯真又善良的阿然已经许久了,听讲陈祥的话,自然是十分乐意朝着阿然的医馆之中去的。
赤颜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看见有人依靠在自己躺着的床边,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心中便忍不住立即警钟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