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只要抓住机会,凭借她的身手和功夫,她便可以逃离这个皇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在走之前……尹香垂眸看了一眼,随后利落的挥动匕首,划向长文。
宁杭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刚好看到尹香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大喝道:“不要啊!”
尹香挥动匕首,将长文的衣角划了一块下来,她甚至没有看到宁杭,将布料拿在手中之后,尹香一把将长文推了出去。
长文心中十分担心尹香,已经顾不得自己了,她已经做到了摔在地上的准备,却没想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宁杭心有余悸的接住长文,忙不迭的便将她带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香儿,香儿。”长文顾不得看看身后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只一个劲儿的哭喊着。
“长文。”宁杭将长文带离了战争的地方,这才将长文放下来:“你冷静一点。”
“宁杭。”长文看清人之后,立马生气的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强行将本公主带走!”
“长文。”宁杭也一个头两个大:“你冷静一些,你不会功夫,即便是想帮尹香,你也应该走远一些才是,你在那里尹香总是会担心伤到你,这样岂不是多了一个累赘。”
长文眼下根本听不进去宁杭说什么,看着宁杭道:“宁杭,我问你,宁家是不是打算造反?”
宁杭眸光一暗,看着长文道:“没有。”
“那你父亲……”
“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这样做,但是宁家并没有造反的意图。”宁杭认真的看着长文:“我发誓。”
长文看着宁杭严肃的神情,听着后面打打杀杀的声音,一时之间也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相信宁杭,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了。
尹香身法诡异,攻防都十分灵活,所以固然宁国元人多势众,但却还是没人能够伤到尹香。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尹香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宁国元的人伤不到她,但是尹香却也一直没机会脱身,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捉刺客,捉刺客!”
一阵喧哗声从远处传来,尹香回头一看,是巡防营的人,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喊着朝着勤政殿来了。
“刺客在哪呢?刺客在哪呢?”郑瞬和墨阳都不在,领头的是巡防营的副将长青,一到面前便立即将尹香推到了自己的身后:“夫人,快躲开,小心刺客伤到你。”
常青推了尹香一把,巡防营的其他人也一面阻拦住了宁国元带领的侍卫,一边将尹香往自己身后推。
尹香知道这必然是墨阳或者郑瞬安排的,便也顺势而为,先离开皇宫再说。
“刺客就是尹香。”宁国元指着常青大喊道:“常青,你意欲何为?”
“啊???”常青伸长了脖子,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宁国元说的是什么:“太傅大人说什么?”
“刺客就是尹香!”宁国元怒目圆睁,眼睁睁的看着尹香越跑越远:“刺客就是尹香,若是她跑了,我唯你是问!”
“什么?”常青似乎才听清楚宁国元的话,惊恐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国元道:“宁太傅你没开玩笑吧?刺客怎么可能会是我家夫人呢?”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宁国元是文官,向来最注重自己的文人风骨,平日里上朝着外出穿的衣裳都讲究一个一丝不苟,眼下却是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摆动着手脚。
“刺客真是我家夫人?”尹香已经跑远了,宁国元的侍卫也停了下来,挤过那些侍卫去到宁国元的面前道:“太傅大人,刺客真是我家夫人?”
宁国元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郑瞬带的这些侍卫,个个都如同他一般,没个正形也就算了,正不正经的事情都嘻嘻哈哈!
“真是?”常青如同看不出来宁国元已经快被气的晕厥了一般,喋喋不休的追问:“我家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常青!”宁国元怒不可遏,也顾不上自己的风骨了,一把揪起常青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尹香就是杀死皇上的人,你们竟然放走了她?”
“哎!”常青摆摆手道:“太傅大人,我们可背不起这个锅,京城之中的巡防是巡防营在负责,太傅大人却私自带了这么多侍卫进来抓刺客?”
宁国元也有些理亏,当初想着不打草惊蛇,所以不仅没有告诉巡防营,甚至还扣押了郑瞬。
“我们只听见抓刺客,又不知道刺客是谁,也没人通知我们,过来便看见我家夫人在此处,她一个女子,我们自然是担心她的安危,只能将她护在身后,你说这……”
常青冷哼一声,有些讪讪的看向宁国元:“太傅大人,这京城之中的安危,本来就是我们巡防营在负责,有刺客你不通知我们,私自带兵入宫,我们前来帮忙,还要受到你的责怪?”
宁国元刚想说什么,忽然一个巡防营的士兵过来,凑在常青耳边说了句什么。
常青听了之后眉头紧锁,气愤的哼了一声,冷眼看着宁国元道:“你不告诉我们就算了,竟然羁押了郑统领?”
“郑瞬与尹香是夫妻关系,我担心他通风报信,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宁国元冷声道。
“那你羁押他就算了,还给他下毒?”常青面色十分不善的看向宁国元:“太傅大人这是担心我家主子通风报信吗?这分明就是要杀人灭口!”
“放屁!”宁国元维护了一辈子的形象在今天丢干净了,他看着常青,怒不可遏的道:“我宁国元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怎么可能给郑瞬下毒?”
“是与不是,太傅大人去护国侯府看一眼便是了。”常青一把将自己的衣领从宁国元手中抽出来:“咱们走!”
“你去哪?”宁国元追问:“常青,你放跑了刺客,你要去哪?”
“我去抓刺客。”常青头也不回,冷声道:“太傅大人未免管的太宽,心也太歹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