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抓走了?”郑瞬嘶吼着扑上来,抓住阿松。
阿松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长剑。
郑瞬捡起来,剑刃靠近剑柄的地方,画着一个“郑”字,这是当年郑尧为郑瞬的母亲特意打造的长剑绕指柔,是郑瞬送给尹香的。
郑瞬失魂落魄的捡起绕指柔。
“那些人……都蒙着面,但是似乎……说了什么大王。”阿松痛苦的皱着眉头:“哦,还说了一个什么黄……什么月……什么王城”
“煌月王城?”郑瞬看着阿松:“是不是煌月王城。”
“对,好像就是这个。”阿松眼角流出良娣泪水:“这些人好凶,阿茶阿姐打伤了她们,但是她自己也受了伤,你是阿姐的家人吗?你快些去救她吧?”
煌月王城,宋远安!
郑瞬的十指紧握,墨阳也上前来:“主子,眼下怎么办?”
“这里已经住不了了,你先让人将她们姐弟二人带入京城之中好生休养,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去荻国,看看宋远安究竟意欲为何。”
煌月王城之中。
宋远安坐在主位之上,赵熙和曼塔陪伴在左右两边,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歌舞升平的,但是今日却异常的平淡。
宋远安一脸的期待,不停的朝着门口眺望,曼塔一言不发地坐在边上,赵熙则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局势。
“大王!”一个属下急匆匆的跑进:“来了。”
“是吗?”宋远安立马兴奋的起身,眼神之中尽是期待着焦急的神色:“快些带进来。”
阿茶已经被人换了一身衣裳,换成了猷国的华服,浅黄色的苏绣套装,额头上点缀着荻国的宝石抹额。
大殿与猷国的风格不同,阿茶警惕的察觉,这应该不是猷国境内。
上首一共坐着三个人,中间的男人应该是这个地位最高的人,但是阿茶莫名的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头被捕获的猛兽一般,眼神之中的愉悦感叫人无法忽视。
另一边的男人则蔓延都是恶毒,而且他在长相上与其他人有着非常明显的差距。
而另一边的女子,眼神平静如水,但是面容……阿茶微微的皱起眉头,长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放开我!”阿茶奋力的挣扎着,咬牙切齿的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宋远安微微皱起眉头,他起身走到阿茶边上,微微俯首去观察阿茶的眼睛。
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和愤怒,倒是也不像是装的,莫非她真的失忆了?但是她的眼中,是只有尹香才会有的倔强。
“尹香。”宋远安微微皱起眉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宋远安啊?”
“不认识。”阿茶啐了一口道:“我也不是什么尹香,我叫阿茶,你们抓我究竟要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宋远安愉悦的抬起头,看着阿茶道:“不管你叫什么,却都是一样的换汤不换药,身上这股子倔强劲,可真叫人着迷啊!”
宋远安色种恶魔一般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阿茶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人,虽然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但是阿茶却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宋远安循循善诱:“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呸!”阿茶不屑的道:“我才不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是我们荻国的贵宾,若是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做我们荻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妃!”宋远安张开手臂,在大殿之中如同雄鹰展翅一般道:“你既然来到了我身边,这辈子便注定了离不开了。”
阿茶不屑的看了一眼宋远安,咬牙切齿的道:“除非我死!”
宋远安的后背猛然一僵。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宾的?”阿茶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绳子:“强取豪夺,掀翻了别人的房子,打伤我的家人,以武会友?”
宋远安的笑容僵在脸上。
赵熙上前,看着尹香的眼睛,好半晌之后,这才不屑的冷笑一声道:“真是可笑,猷国第一蛇蝎女子,竟然失去了记忆。”
阿茶只是冷静的看着赵熙,一言不发。
“不过失去记忆的毒蛇,也依旧是条毒蛇。”赵熙眼神之中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阿茶:“竟然还能打伤我荻国的四名武士!”
“你们荻国?”阿茶看向赵熙,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又是什么人?听口音和看长相,你分明就是一个猷国人,竟然说你们荻国?”
“你一个猷国人,怎会出现在荻国的营帐之中?莫不是……做了荻国的走狗,卖主求荣?”
“你……”赵熙气急败坏,脸色涨成了青紫色。
他叛逃到了荻国,无依无靠的,本来就是只能看着宋远安的脸色行事,连他的心腹在荻国这个地方都低人一等。
眼下被阿茶戳破了他的身份,赵熙似乎听见了身后的窃窃私语和小声的嘲笑声!
赵熙的十指紧紧的捏在一起,眼神之中恨不得冒火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阿茶:“我会变成今日这副样子,还不都是拜了你和郑瞬所赐,若不是你们……”
后面的话赵熙没有说完。
阿茶抬起头看着赵熙,十分不解的道:“郑瞬是谁?”
“赵熙!”宋远安忙阻止了赵熙胡言乱语,走过来看着阿茶道:“郑瞬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今天过后……你就是我宋远安的大妃!”
“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
宋远安的心腹立马山前,指挥手下将阿茶送入了宋远安的房间之中。
自从阿茶被送走之后,宋远安就开始魂不守舍,只想早点结束了这饭局,他好早点回去享用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
赵熙受了折辱,心中自然不甘心,但是他不敢亲自去多动阿茶,便只能将主意打到了曼塔身上。
曼塔一直一言不发的吃着盘子中的菜,好像宋远安怎么样,宠幸谁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吃完饭,宋远安便顾不上任何人,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