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离开京城的消息,并没有人知道!”尹香皱起眉头。
“这就不得而知了。”古老叹了口气:“香儿,你不是也知道这些人难以对付吗?若非如此,我们何必费如此大的力气。”
尹香心里微微有些落空,她和郑瞬千里迢迢的过来,结果竟然跑了个空。
“走吧。”郑瞬倒是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会落空的准备:“这些太阳纹的人狡诈异常,而且胆大包天,自然不可能一击就中。”
三人转身,刚打算往回走,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三人后面飞驰而过。
虽然那人的动静极轻,速度也很快,但还是三人都感觉到了!
尹香停下脚步,来不及慢慢思索,人已经追出去了:“分头追!”
黑色的身影穿梭在树林之中,尹香郑瞬和古老三人一人负责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追踪着黑衣人的动作。
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是视线依旧十分昏暗,郑瞬和古老都在尹香不远处。
“有吗?”尹香气喘吁吁,压低声音道:“在不在你们那边?”
“没有。”古老皱起眉头:“方才分明都还在的,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香儿,师父,你们务必小心。”郑瞬眼神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充满了警惕和攻击性:“这人速度极快,也并非池中之物,若是遇到了,不要单打独斗。”
尹香刚想说什么,忽然眼前一个黑影迅速的窜逃过去,她低喝一声:“在我这儿。”
尹香立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追了上去,眼神死死的锁定着黑色的人影。
郑瞬和古老听到动静追过来,尹香却早已追着那黑衣人不见了踪影。
古老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郑瞬却忽然脸色一变,猛的一拍大腿:“坏了,中计了。”
古老被郑瞬吓了一跳,也回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这黑衣人我们追了这么久,基本都只是露个面,根本追不上,香儿熊东敏捷,但是身手却也在那黑衣人之下,怎的她就能追得上那黑衣人?”
古老也恍然大悟,随机脸色也是猛的一变:“太阳纹的人一直对香儿有敌意……只怕此番就是故意设套让香儿前来萤州的。”
郑瞬满面担忧,抬脚就要去追,却被古老一把拽住:“马,去牵马!”
尹香心中也感觉到自己中计了,但是她心中有一些疑问,想与太阳纹的人当面对峙,获得心中的答案。
所以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眼神坚定的看向那黑衣人。
天光慢慢的亮起,尹香已经奔波了几天,逐渐感觉体力不支,但是她与那黑衣人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了。
尹香从怀中摸出飞刀,猛的甩向黑衣人的后背,那黑衣人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袭击,闪身避开了飞刀,尹香加快速度上前,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黑衣人闪身躲避着尹香的袭击,尹香出招迅猛,想要揪下黑衣人的面纱,没能成功,但是长剑划破黑衣人的袖子,就着若明若暗的光线,尹香看到了黑衣人手臂上醒目的伤口。
“是你!”尹香睁大了眼睛,看着黑衣人手臂上的伤:“碧水黑林之中,是你在背后偷袭了我和圣姑?”
“哈哈!”黑衣人冷笑一声,声线微凉,高挑的眼眸流转在尹香身上。
她虽然蒙着面,但是看身段和声音,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应该是个美人!
只不过是个蛇蝎美人。
她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当日这个伤口,害得我差点没能离开碧水黑林,我定然会记得你们一辈子。”
受伤了,血腥味必然会引来黑林之中大批的蛇虫鼠蚁,但是这女子还能完好无损的离开,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尹香凝眸看着黑衣女子,声音冷冽:“我与你无冤无仇,阁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为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黑衣女子的眼眸深不见底,但是尹香此刻似乎在她的眼中察觉到了笑意:“尹香,你很聪明,而且你的才能,让我不得不将你视作头号天敌。”
太阳正在逐渐升起,两人边上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是观看日出的好地方,但是尹香眼下也没有心情去看这绝美的景色。
“阁下究竟是何人?”尹香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想必沈月溪便是阁下手下最低等的手下吧,阁下……不是猷国人。”
“没错。”黑衣女子没有反驳,而是大方的点头承认:“尹香,时光错乱,凡是去了你失踪的地方执行任务的人,全都莫名的失踪了,你猜……她们都去了哪儿?”
尹香回想起刺杀赵愠和莫安雪那两名刺客的功夫路数,心中顿时有些毛骨悚然:“是你……是你将她们收集起来了?”
黑衣女子满意的点点头:“你是第一个来到猷国的人,却没有把握好时机,而是听天由命,只想做好一名臣子,不想灵性穿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尹香,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我自认为自己一届庸才,没有那个统领天下的能力。”尹香平静的道:“除了做好一名臣子,我还可以按照我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尹香,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黑衣女子靠近尹香,语气中带着笑意:“若是你愿意嫁入我们,我是不愿意与你为敌的。”
“加入你们?”尹香侧眸看着那个女子:“你们的人很多吗?”
“那是自然。”黑衣女子欣慰的道:“这世间的许多女子,都还是很有自己的野心和壮志,我只需要发掘了她们的野心,她们自然会甘心为我效力。”
“如今猷国已经处处是我的人了。”黑衣女子转身看着尹香,眼神之中有几分期待:“但是我还是更期待你能加入我们的组织,这样一来,许多事情都会让我事半功倍。”
看来这些人只怕是已经蓄谋已久,在猷国根深蒂固,已经十分不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