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戈不想管这么多。
“既然如此。”尹香微微点头,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伸手摸向怀中:“那我便将南疆的东西还给南疆吧。”
木戈眼神期待地看向尹香,身后的郑瞬和赵愠看着尹香的模样,便自觉地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尹香的手猛然一撒,整个房中顿时弥漫上了一层白雾,随后所有人都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木戈牙齿咬得咯咯响,随后抓起桌子上的东西砸到地上:“一群废物!”
“大王息怒。”黑甲侍卫立即跪地。
“掘地三尺,也给我将这三个猷国人给我找出来!”
客战之中。
赵愠一脸的忧愁。
“王爷定然是在担心皇上。”尹香走到赵愠对面坐下,轻叹一口气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无痕梦不好解,但是想要控制还是十分简单的,我留给长文的解药可以保证皇上半年之内性命无忧。”
“本王只是怕!”赵愠忧心忡忡:“南疆的变故来的太突然了,怕父皇担心我们。”
“眼下木戈必然已经下令四处搜查我们了。”尹香站起身子:“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先换一家客栈。”
“我四处派人打探丁琦的下落,可一直杳无音讯,如今连圣姑乌若都不知所踪,丁琦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郑瞬有些为难的看着尹香:“毕竟是我的师妹……”
“我已经安排化雨她们去四处搜寻丁琦的下落了。”尹香知道郑瞬的顾虑,便打断郑瞬的话道:“即使不是你的师妹,丁琦也帮助了我们许多,这种时候,我们也应该尽力帮助她的。”
第二天。
尹香他们从这家客栈走去,再到达下一家客栈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猷国装扮,而是标准的南疆少男少女了。
“三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尹香从怀中摸出兑换的南疆银子放在桌子上:“要上房。”
“呃……”伙计有些犹豫:“不知道三位……是哪里人?”
尹香有些愣住了,南疆的这些部落以及地点,自己还不是很了解。
“赫茶部的。”赵愠沉声道:“来碧水城买点东西去别的地方售卖,以此谋生,怎么了?”
“哦!”伙计点点头:“赫茶部确实是我们南疆出了名的会做生意,也最富有。”
伙计忙不迭地收起银子,喜笑颜开得道:“难怪出手都这么阔绰。”
“现在住店还要求询问这个?”郑瞬皱起眉头道:“我们前些日子前来都没人问?”
“嗨!”伙计压低声音,四处环视了一圈道:“原本是不用的,但是昨天忽然下令要搜查什么三个猷国来的人,若是在谁家查到了谁家就要倒霉,据说也是两男一女……”
伙计有些惊恐地看向尹香她们三人的组合。
“我们真是赫茶部的。”赵愠无奈地皱眉,压低声音道:“我们是兄妹三人,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三妹。”
郑瞬和尹香的眼神十分真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赫茶部的首领赫卢,是我的母亲。”赵愠低声道:“我叫赦令!不知你可曾听说过?”
“哦哦哦!”伙计立马惊喜地点点头:“原来是赫令大人,早就听说赫令是赫茶部最有生意头脑的人,便是赫令,是首领赫茶的骄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愠说的十分诚恳,伙计这才打消了怀疑,无奈的道:“小店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若是被发现猷国人住在这里,小店必然就开不下去了。”
“此番我前来碧水城,与上次感觉差距巨大……”赵愠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好奇的看向伙计:“碧水城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伙计有些犹豫,赵愠再次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客官,这……”伙计两眼放光,但是又有些犹豫。
赵愠瞬间明白过来:“做些饭菜送上来,我们舟车劳顿,便先上去歇息了。”
“好勒!”伙计眼疾手快的收下银子,嘴角高高扬起:“客官请稍等,饭菜马上就来。”
“方才还好王爷反应及时。”尹香倒吸一口凉气,摘下自己的面纱:“不然咱们只怕就要被戳穿了。”
“赫茶部的赫令与陈祥有生意往来。”赵愠轻笑一声:“赫茶部在南疆富可敌国,从来不惧怕任何势力。”
“我借他的身份一用,改日自会亲自向他赔罪,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给陈祥写一封信,让他将此事告知赫令,近期不要出现在碧水城内。”
“嗯。”尹香点点头:“顺便我们可以写一些家书寄回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状况。”
赵愠提笔,给皇上写了一封,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红着脸拿起信纸,在上面写下了:吾妻莫安雪轻启!
伙计收了这么多银子,做起事情来也格外卖力,书信方才给墨阳送出去,伙计便前来敲门了。
“客官,新鲜出炉的饭菜,快趁热吃。”
尹香开门让他进来。
“说吧。”赵愠盘坐在主位上,眸子都没抬得道:“碧水城内最近可有什么变故?”
“赫令公子!”伙计放下饭菜,叫苦不迭的道:“赫茶部是南疆数一数二的富有,从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只是我们这些底下的百姓,可就惨了。”
“此番碧水城的变动,不光光是碧水城,那可是整个南疆啊。”伙计皱起眉头,痛心疾首的道:“南疆改朝换代,连首领都换了,赫茶部竟然不知?”
“不知!”赵愠肯定地摇摇头:“我赫茶部身居远山之中,向来不参与朝堂之事!为何要知?”
伙计本来还有些好奇,但是看着赵愠这样自行和不屑一顾的解释,便也觉得有些道理。
“原先的南疆王,本来也就是苟延残喘,抱病多年,一直都缠绵病榻,南疆全靠圣姑乌若一人独自支撑,倒是也莫名的平静。”
“乌若毕竟是女流之辈。”伙计可惜的摇摇头,随后又有些佩服的道:“南疆在她掌权这几十年期间,虽然没能开疆扩土,但是百姓也全都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