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膏药(1 / 1)

“什么?”这些人被胭脂毁了脸,心中异常气愤,但是听见沈月溪的背后有如此权贵,便又有些畏惧。

陈祥眼看酝酿得差不多了,便拿出前些日子尹香让做的膏药:“来啦来啦,陈记独家秘方养颜膏,可以让你的皮肤光滑如初。”

“特别是用了胭脂之后伤了脸的,脸上长了疮和痘痘的,五日之内必定见效啦。”

众人听见这个话,都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有了沈月溪的前车之鉴,众人现在也不敢盲目地尝试了。

“会不会像沈记的胭脂一样,用了之后脸烂得更加厉害了。”

“就是就是,我下个月便要成婚了,若是毁了脸……”

“绝对不会。”陈祥笃定地道:“这膏药是我们自己做的,独家秘方,若是你们涂了之后出了问题,整个京城的陈记你们都可以去追责。”

有了陈祥的承诺,众人的犹豫也减少了几分,一个女子率先上前:“给我来一盒,我试一下。”

“给我也来一个。”

“那我也要一个。”

……

沈月溪站在边上看着,眼神之中尽是嫉妒和不满。

赵熙一直在淳亲王府中,等待着属下将自己需要的东西送过来。

可这都中午了,却依然不见人影,按理来说,今天早晨就该到了的。

赵熙不禁有些焦急。

“主子,稍安毋躁。”范英给赵熙倒了茶水:“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一定,如今巡防营都是咱们的人,不会出差错的。”

“不出差错就好了。”赵熙坐在凳子上,但是指尖一直急不可耐地敲打着桌子。

“王爷,宫中来人了,说是皇上传您入宫有急事呐?”

“什么?”赵熙不可思议地起身:“父皇这个时候传我入宫干吗?”

“不知道啊,说是有急事,让王爷快些去呢。”

赵熙心中莫名的有些慌忙:“范英,你去查,是不是密信出看了问题,若是的话,让所有相关的人处理干净,不要留下证据。”

赵熙进宫之后,事情果然与他预想的最坏得一模一样。

皇上的面前,放着一封来自荻国宋远安的书信。

“这宋远安真是不可估量啊。”皇上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书信上的落款,有些感慨地道:“短短几天,竟然就能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坐上了王位。”

赵熙后背上尽是一层冷汗,忙跪地道:“儿臣不知啊父皇。”

“荻国对猷国一直都是虎视眈眈,试图取而代之,先前宋远安来猷国参加万国朝会的时候,便一直在试图找猷国的麻烦,怎么淳亲王会与宋元有书信往来呢?”

皇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封书信,正是苦等了一早上的密信。

赵熙头磕得咚咚响:“儿臣不知道啊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儿臣与宋远安,只是相谈甚欢,便一直都是朋友。”

“朋友?”皇上冷哼一声:“若不是今日这密信,朕还真的不知道你有宋远安这样有出息的朋友。”

赵熙低着头,额头上尽是细密的冷汗。

“你千方百计要将郑瞬赶下去,为的就是这封密信吗?”皇上冷哼一声:“密信内容是什么?”

宋远安寄过来的密信,是需要特殊的处理才能看得见的,皇上已经打开了,但是却一无所获。

赵熙定然不能说出密信的内容。

“大胆!”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若是你同宋远安真的只是普通好友,信的内容有何见不得人的?”

“不管父皇相信与否,儿臣与宋远安都只是普通的好友,我们在京城时一见如故,但是因为两国关系紧张,便只能以此联络,父皇若是不喜欢,儿臣以后不同他联络便是了。”

赵熙话说得可怜,他就是料定了皇上没有切实的证据,对他无可奈何。

皇上也确实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半晌之后道:“巡防营统领一职,以后还是由郑瞬来担任吧,淳亲王你就先回府吧。”

赵熙正准备起身,就听见宫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鼓声。

“是登闻鼓?”皇上微微皱起眉头:“为何会有人敲击登闻鼓?”

“皇上。”太监低着头进来,感受到里面的低气压,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是一群百姓,说京城的铺子出了问题。”

皇上不悦的皱起眉头:“铺子出了问题,那找县令啊,找大理寺啊,敲登闻鼓做什么?”

“说是……沈记的胭脂铺子里出售的胭脂,导致京城之中很多女子用了之后脸上都长了疮,但是此事涉及淳亲王,京城之中无人敢管。”

“什么?”皇上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怒不可遏地看着赵熙:“又是你!你能不能让朕省点心。”

“这个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啊父皇。”赵熙立马跪地,爬到皇上脚边:“我真的不知道啊父皇,沈月溪是儿臣的亲表妹,她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儿臣看她没有住的地方,便让她暂住儿臣的府上,其他的事情,儿臣一概不知啊。”

“你还要狡辩?”

“儿臣所言,绝无半点虚假,王府中众人都可以替儿臣佐证,儿臣曾经与表妹说过无数次,在外面不许提及儿臣,不可用儿臣的名头去欺压百姓。”

“给朕查!”皇上笃定地道:“若是与淳亲王无关,就发落了沈家。”

变故来得太突然,沈从明做得好好的,忽然就被免去了职位,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生意的事情。

沈月溪有些心凉。

“原先是姨母让我放手一搏,说失败了还有姨母和表兄在的,如今出了事情,姨母和表兄为了自保,竟然将我沈家推出来,导致我父亲失去了官位,一家老小无住所。”

沈月溪跪在皇宫门前,又哭又闹:“姨母,你好歹也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怎得如此狠心?”

“沈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钱舒宫中的女官出来,冷着脸看着沈月溪:“铺子不姓赵,也不姓钱,而是姓沈,是你自己做的东西出了问题,怎能与皇后娘娘扯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