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管吃,还顿顿有肉,最主要的是还可以休假,农忙的时候甚至会给他们农忙假。
这样好的工作,若是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掌柜的,不然咱们也像沈记一样,去门口吆喝拉客吧。”一名伙计上前,皱着眉头道:“咱们火锅店前几天生意还好的,今天忽然就一落千丈了,这沈记也太不道德了。”
“方才有几个客人,都已经走到咱们门口了,硬生生的被对面的人喊到了沈记。”
“就是就是。”边上的人都立即附和,不满的道:“拉客拉到人家大门口了,他们也是京城独一份。”
“无妨。”陈祥已经算清楚了,沈记这几日如此卖力,应该能替他赚够了这个月伙计的成本了。
“若是生意不好的话,大家明天就不用来了,关门休息,左右近段时间也是春忙的季节。”
陈祥本意是让伙计休息,可是伙计却会错了意,震惊的道:“什么?明天就要关门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陈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关门休息几天,等沈记的风头过了,咱们再开门。”
沈月溪一边拉客,一边观察着对面陈记的动向。
当看见陈祥遣散了所有伙计,又将大门锁起来的时候,沈月溪以为陈记这是怕了,差点笑出声音,招呼客人时也带上了得意的笑容。
她甚至迫不及待想回去同赵熙说说自己的成就了。
殊不知眼下赵熙就在宫中跟皇后吐槽沈月溪。
“母后为何非得叫了沈月溪来?”赵熙不满意的道:“莫不是真的想要她做的王妃不成?”
“自然不行。”钱舒被皇后下令禁止到勤政殿,一同打脸之后本来已经低调了许多,如今赵熙忽然被封了亲王,她又趾高气扬起来了。
钱舒冷哼一声:“赵愠那种人都被赐婚了莫安雪,你自然要找一个比莫安雪更尊贵的人才行。”
“只不过你姨母说溪儿前些日子病了一场,随后便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法子,竟然真的想到法子赚到了钱,帮她的两个哥哥还清了债。”
“这么厉害?”沈月溪在淳亲王府住的这些日子,赵熙简直要对她不耐烦了,整日无所事事,趾高气扬:“不过她有些想法确实不错。”
“如今赵煋已死,只剩下你和赵愠正面碰撞,在这样的竞争之中,钱还是很关键的。”
有钱便可以办到很多没钱办不了的事情。
赵愠深受皇上宠爱,每个月得到的赏赐也不少,却还是需要陈家明里暗里的帮扶。
赵熙已经是亲王了,需要打点的人情世故更多,用银子的地方自然也更多,但他实在是个对生意一窍不通的人。
就连赵煋都能想法子赚到钱,在青山上设了那么一个私造兵器的地方,可赵熙倚靠的一直都是宫中。
若是沈月溪当真是个生意奇才的话,淳亲王府确实十分需要她。
“你自己不好沾染这些事情,但是溪儿不一样,若是她当真能与陈家抗衡,那么把她纳入后宫之中,封了良娣也未尝不可。”
赵熙也点点头,冷笑一声道:“她总是同我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都没承诺娶她,她就如此,还妄想做正妃?”
钱舒也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侄女简直是疯了,竟然出此言论。
晚些沈月溪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不顾疲劳的冲向赵熙的书房,一推开门,第一件事便是兴冲冲的将今日的生意告诉赵熙。
“表兄。”沈月溪一把将门推开,赵熙都被吓了一跳。
她不管不顾的走上前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喝光了里面的水,随后眉飞色舞的道:“今日火锅店的生意又翻了一番,超越陈家已经指日可待了。”
赵熙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看向沈月溪。
女子都讲究温柔贤淑,沈月溪这性子,赵熙直接没兴趣,听见她说起生意,赵熙脸色更加不好了:“你可知道,你两日间就赔了五百两银子?”
沈月溪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是亏本的,却没想到,短短两日,竟然就亏本了五百多两?
“哈哈!”沈月溪有些尴尬的笑笑,随后大大咧咧的一摆手道:“无妨,火锅店这两日在做活动吸引客人呢,明日开始按照正常价格售卖,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回本了。”
“那就好。”赵熙点点头:“我近来准备谋划一件大事情,需要的银子不少,你可要替本王争口气啊。”
沈月溪羞赧一笑:“放心吧表哥,我定然不会让你为了银子发愁的,火锅店稳定之后,每日的收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赚得银子我除了少部分送回东塘以外,其他的都给你。”
“你还要送银子回东塘?”赵熙不可思议的皱起眉头。
“我家中也困难嘛!”沈月溪有些为难的道:“我父亲一个月的收入要养着母亲和兄长,好歹也是刺史,不好叫他们太拮据,而且火锅店我父亲也投了银子的。”
“哼!”赵熙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冷哼一声道:“你父亲投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买桌子的,你的两个兄长年纪也不小了,自己不去找份正经的差事做一下,整日指望着你父亲那点俸禄。”
沈月溪忙道:“放心吧表哥,大部分肯定还是给你的,你谋取宏图大业,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就是给我父亲一点接济一下生活罢了。”
“行了行了。”赵熙摆摆手,开始驱赶沈月溪:“你去吧,找你来就是赚钱的,你自己看着办。”
沈月溪出去了,赵熙嫌弃的将她喝过的杯子推到了一边。
“若不是我想要夺回巡防营需要用银子,我真是一天都不想看见她。”赵熙低声道。
“主子,这巡防营在郑瞬手中一直好好的,估计皇上不会同意交给咱们的。”属下有些忧心忡忡。
“尝试了才知道。”赵熙眉眼尽是阴鸷:“巡防营的权利必须拿到手,不然有些事情咱们做起来不方便。”
“是啊。”属下也叹了口气:“这郑瞬的人,真是油盐不进,看的太紧了兄弟们总觉得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