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用力一根一根的掰开程江捉住自己的手。
原主的身体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程江身为男人整天在家享媳妇跟老娘现成的,身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这都是跟娘学的,这天底下哪里有白占别人便宜的道理。”
程家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王芸知道所以今天是没办法在程婉这里讨到好处了。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我的天爷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长大就是这么回报她这个做娘的!”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养出来这么一个女儿都是我造的孽呀!”
王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那模样心酸的还真有几个村民替她说话。
“这宋家媳妇怎么回事?对咱们这些外姓人都那么好,反而这她娘看上去不像是亲生的。”
“别人家的事咱们看看热闹也就算了,这宋家媳妇是个心善的人,指不定这其中就有什么隐情。”
村民们一如既往的爱看热闹,不过大家也都记得从程婉身上得的好处,倒没有一边倒的都替王芸说话。
不过大家伙也就是小声议论,这宋家媳妇脾气越来越火爆,看上去可没以前好拿捏,那般的愚蠢了。
“若真是造孽,你就把以前从我身上得的那些全都还来,你当娘的是把我拉扯长大,可是真的费心养了,还是全拿来家里干活的你都心里有数。”
程婉可不是原主,之前一直给他们几份面子,也就是还惦记着原主跟她们之间的微薄亲情。
可再惦记,也经不起王芸这么消磨。
把鸡蛋揣好,程婉斜了那个刚跑出来的便宜侄子,听着他哭嚎的声音,看着他那张几乎跟程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冷嗤一声直接扭头回家。
家里这边,宋旸刚刚哄好杳杳,给宋沐受伤的脸擦完药。
杳杳受了惊吓,她眼睛哭的跟个核桃一般又肿又红,可还是心里惦记着程婉。
“爹爹……娘亲怎么还没回来?”
“呜呜呜呜杳杳好担心娘亲,爹爹你去外婆家看看好不好?”
杳杳手里还搂着她的兔子,她摸着兔子的毛嘴巴瘪起来,那委屈的模样,就算是宋旸平时在孩子们面前是个严肃的模样,也仍是心疼的把杳杳抱在怀里哄。
“她若是不回来,便罢了。”
宋旸给杳杳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又同宋沐道:“她从前打你骂你,甚至联合那个面目可憎的外婆虐待你们,你们还在帮她说话。”
“是吗?你平时在孩子面前,就是这么说我这个做娘的?”
程婉刚推开门进屋,听到的就是宋旸在说她坏话。
她不管宋旸一瞬间尴尬的神情,上前去宋沐拉到自己身边:“你给他擦的是什么药?”
“柜子里我之前在家留的伤药。”
宋旸搂着杳杳,目光触到程婉担忧宋沐的眼神后一怔,他把刚刚给宋沐擦的药递给程婉:“之前在家受伤一直用的就是这个。”
“药没错,可你这么久没回来,就不担心药效没有了,反而对孩子的脸不好?”
程婉用指甲从宋沐脸上刮下来一点药膏闻了闻,而后她用自己的衣袖把他脸上的要都一股脑的擦干净。
“娘……”宋沐对上程婉担忧的目光,嘴唇不由嗡动,“我没事。”
“你有没有事娘知道,这个药擦了一会儿脸就不痛了,今天的事情……”
程婉把药膏抹在宋沐脸上,王芸来的事是她所预料不到的,可不管怎样总是伤害到了两个孩子。
“娘,这事是外婆的错,跟你没有关系,我和杳杳都知道。”
宋沐感受到了程婉给自己擦脸时候的动作温柔,没有哪一刻,是让他那么直观的晓得程婉对他的爱。
被打的时候宋沐眼睛没有红,这会儿眼眶却慢慢的蓄起了泪水:“我不怪你。”
“我已经去程家把她拿走的东西都拿了回来,也把他们家的菜扔的满地都是,我给你们出气了。”
程婉一看宋沐流眼泪就心疼不已。
宋沐是平时受了委屈不显露的小孩,像他们这种性格的一旦露出一点点脆弱,就真的是自个儿消化不良苦痛了。
程婉把宋沐抱在怀里轻轻安慰,她守不住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不一会儿程婉就觉得自己的肩膀湿润润的。
“去程家闹?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想联合你们家人一起演出戏,图谋……”
“图谋你什么呢?我就不能是想好好过日子,好好对自己的孩子吗?”
宋旸质问的话还没说完,程婉就冷着眸子斜他,她凝声道:“不是每个人做事情都像你这样目的重重,把别人都往坏处想。”
“最好是我想错了。”
宋旸被程婉冰冷的话噎到。
程婉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一个消失许久回来还浑身是伤的丈夫,从某种程度上对她来说只是拖累。
可一个人,真的能够变化那么快?
宋旸记忆中的程婉,分明不是现在这样做事利落,又聪明又拎得清事的人。
宋旸沉默,程婉不管他,牵着两个孩子就去烧水洗澡。
她从空间里取出消菌肥皂,把杳杳和宋沐都洗得干干净净以后,才去厨房做饭。
两个孩子受了惊吓要好好补补,程婉特地又从空间里挑了一只大肥母鸡给他们炖汤。
本来这么好的东西程婉气的都不想给宋旸吃,但他一直躺在**不良于行对自己也是个拖累。
而且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也不能叫他们觉得父母关系不睦。
所以程婉冷着脸把鸡汤搁在宋旸床头,一句话没跟他说。
吃完午饭以后,杳杳和宋沐知道村里多了口井,就兴奋的想去看看水井长什么样。
程婉也觉得孩子总是待在家里不好,所以在厨房装了几个馍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