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三人踏上三楼。
原本应是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的三楼此时安静得很,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要不然你还是别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顾一珩前脚刚越过屏风后面,后脚就将林淮晚堵在了身后。
对于那些辣眼睛的场景,林淮晚还真没有兴趣。
“将肃王带出来。”林淮晚退后一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一共进去了十一位姑娘,楼下有两辆马车,可以将这些人全都带走。”
“只是……”
虽说百花盛宴已经结束,可楼下没有走的人还有很多,更不用说小楼里的打手护卫。
想要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姑娘们带走还不被发现,着实是有些难度。
顾一珩正在想着办法,却见曜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两人一伸手。
林淮晚看到了他手中的玉佩。
“这是顺天教给你的玉佩。”林淮晚看向上面的花纹,当初在顺天教教主的房间也曾见到过。
曜杰点点头。
林淮晚对着两人一笑,这次找到人背锅了。
顾一珩将几位姑娘背出来,好在几位姑娘上来得晚,身上的衣物还在。
林淮晚给她们喂了解药之后,拿着玉佩恐吓了一番,几位姑娘被吓得瑟瑟发抖忙不迭地点点头。
在岭州地界,打着顺天教的名义好办事。
“我将她们带下去,肃王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放心,只他一个人,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
带着十一个人消失不太容易,带着一个人消失,那简直易如反掌。
走下楼,小楼守卫看着这么一群人直接将人拦下。
“去哪里。”
为首的一人拿着刀,言语十分的不客气。
“呵,真是什么狗都能在我面前叫唤了。”林淮晚看着这人,冷笑一声,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拿出了玉佩,“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说话的守卫刚想伸手接过玉佩仔细看看,结果脸上突然就挨了一巴掌。
正当守卫满脸愤恨地想要看看是那个龟孙子打他的时候,就看见领班正一脸卑躬屈膝的给面前的小白脸行礼。
“大人,这小子是新来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说着,这人又给了旁边的守卫一巴掌,“还不赶紧给大人行礼。”
“大,大人。”
“算你运气好,若是……着急要人,我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林淮晚白了两人一眼,一招手带着身后的姑娘继续往前走。
等到人出了门,被吓得一身冷汗的守卫才敢问领班。
“大哥,这人是谁啊。”
领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傻啊,人不认识,那玉佩你还不认识吗,上面的花纹,那可是只有教主能用的。”
听到这话,守卫背上的汗流的更多了。
“教……教主!”
他们这种人一辈子都见不到教主一面啊!
“算了算了,既然那位大人不追究,你就当作没发生吧,否则老爷肯定会扒了你的皮。”领班看着被吓的两股战战的守卫,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刚才那么一耽搁,顾一珩的出来的速度比两人还要快。
林淮晚将人都送上马车,自己却没有上去。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顾一珩看着她,满脸的不赞同。
林淮晚的身份特殊,若是将她自己留在这里,说不定封墨宸就要带人来了。
“我还有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林淮晚将最后一位姑娘送上马车说,“别再耽误时间了。”
顾一珩无奈,林淮晚做了决定别人劝都劝不回来。
“我们会走来时的路,若你办完事就赶紧赶回来,否则封墨宸肯定会去找你。”
“知道了。”
林淮晚看着人离开小楼,这才趁着天黑隐匿身形,重新溜到了三楼上。
曜杰给的迷药药效十分强悍,这些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而三楼的酒池肉林又是百花宴最隐私的项目,旁人根本进不来。
林淮晚眼神扫过池子中的人就像是在看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一具具尸体,找到她要找的人后,林淮晚将一颗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岭州能乱成什么样子,就看你了。”
林淮晚冷笑一声,退出了三楼。
百花宴结束,那些没被邀请上三楼的人零零散散的被送了出去,好巧不巧林淮晚要找的人正准备离开。
“林兄!”
这人看见林淮晚,喝的有些迷离的眼神愣了愣,这人不是跟吴老板来的吗,他还以为姓林的早就去三楼快活了。
“兄台这是要离开了吗?”林淮晚脸上重新挂上了无可挑剔的笑,装作带着醉意的样子走向了门口之人。
“嗐,三楼咱是没福气去享,准备收拾收拾就离开了。”这人一脸惋惜地扬了扬手。
林淮晚顺势和他走到了门外,一边走一边说,“谁说不是呢,要说这吴老板可真是令人羡慕啊,在吴家可日日都是百花宴。”
旁边之人的脚步一顿,一脸八卦地看向林淮晚,“林兄这是何意?”
“兄台竟然不知,这吴老板家中美婢成群,那长得年轻俊秀的男子更是数不胜数,别说教主了,就算是皇上都不一定能有吴老板的日子过得滋润。”
“竟有此事?”
这人像是第一次听说,有些诧异的嘀咕,“可我听说,教中的生意没有涉及南风馆啊。”
“兄台,这不就是狭隘了吗,你想想吴老板手里掌管着的生意是什么,这一来二去夹带点私货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淮晚说着,一双眼睛四下瞟了瞟,观察到没有别人之后,这才继续说,“我是看咱们兄弟两个投缘才告诉你的,你可别告诉外人。”
旁边之人急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要求着林淮晚赶快说。
“这每年吴老板往教中送的人是一个数,可我往吴老板府中送的人远远不止这些数,你细细琢磨,被留下来的人去了哪里。”
林淮晚像是怨恨吴大富没有将她带上三楼,将那些隐秘之事一一说与旁人听。
“竟然还有这事,可整个岭州都是顺天教的,吴老板将那些人送到哪里去才不会被发现。”
“那当然不是在岭州了。”林淮晚轻轻的脆了一口,“兄台可知道青州是何地?”
“有所耳闻,前些日子青州不是遭了疫病吗,被送进来的女人还查了好一阵儿的户籍呢,生怕是青州混进来的。”
这人缩了缩脖子,像是想到那副场景就有些后怕。
林淮晚见状心中冷笑。
他倒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心中腹诽没有表露分毫,脸上却是一副你又天真了吧的样子。
“那你可知我从岭州往青州送了多少人?”林淮晚痴笑一声,伸手比画了个数。
“竟有这么多!”
“这都算是少的,将人运往岭州,等吴老板挑选之后在运往青州,青州虽说闹了疫病,但也不是整片青州都有事,再加上吴老板上头有人罩着,那段时间赚的钱可比教中一年赚的钱都多。”
“吴老板竟然做这种事!”这人惊呼一声,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压低了声音,“吴老板不怕被报复吗?”
他们这些岭州老人,可是看见了那些不服从管教的家族怎么从兴盛走向衰落,以至于最后倾家**产,断子绝孙。
那血流成河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吴老板怎么敢的啊!
“都和你说了吴老板上面有人罩着。”
“谁,背景竟然这么大。”个人好奇的问。
林淮晚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两个字。
“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