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最后两人也没有能在马车上睡着。
“你们是不是缺一床被子,给。”陆风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床被子。
林淮晚看着这床被子,没有异味,干干净净的,像是没人用过的新被子。
林淮晚挑眉看着陆风,没有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被子。
封墨宸也没有动手。
陆风看着两人,一张犹如黑面神的脸没有任何的情绪。
林淮晚轻咳两声,“我们两个有被褥,你这床送到箬柳那里去吧,箬柳和陈灵娘带着个小姑娘,爱干净,我看你这被子比我们另外一床要干净。”
林淮晚说的坦**。
即便是对上陆风探究的眼神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妥。
过了好半晌陆风才转身离开。
即便林淮晚说的清楚,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此行不妥。
箬柳和陈灵娘都是女眷,怎么能用外男的**之物呢。
最好的方法应该是陆风的被子给陈家爷孙用,太子府的被子给陈灵娘几人用。
想到这里,封墨宸看着林淮晚。
林淮晚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重新躺下后歪着头看向封墨宸。
封墨宸……
封墨宸什么都没说。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林淮晚看着封墨宸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这才带着七分喜悦的心情回了房间。
不用盖着大氅睡觉,林淮晚自然是开心。
箬柳几人正在收拾床铺,她一直跟着林淮晚,自然是知道马车上有什么,被子缺一床,这可是怎么办才好。
正想着,房间门被敲响了。
箬柳看着映在窗户上的身影,心漏跳了一拍。
陈灵娘在**,箬柳站在床下。
陈灵娘看着箬柳不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娘,怎么了?”
箬柳摇摇头,上前几步,打开了那扇原本关着的门。
“被子,林淮晚让我给你们的。”陆风的话说的干巴巴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将手中的被子塞进箬柳怀里后转身离开。
箬柳抱着被子,被子暖暖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她知道,这不是太子府的被子。
不知为何,箬柳的眼眶有些发红。
晚儿……是不是知道了。
另外一边,林淮晚躺在收拾好的房间里,床里面是躺的笔直的封墨宸。
“问你一件事。”林淮晚侧过身看向封墨宸。
封墨宸侧过头示意林淮晚自己在听。
“在京城中,高门大户家里的妾室,想要离开需要什么证明?”
林淮晚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这些事情的场景,不得已只能问封墨宸。
封墨宸虽然不懂后院的事情,但是法律应该是懂得。
果不其然,封墨宸想了一会儿问:“这要看这家的妾室是别人送的,自家家里从小养的,还是被买回来的。还要看这妾室有没有子女。”
“没有子女,是被买回来的。”林淮晚说。
“那就好办了,若是主人家想要放这位妾室的自由,直接将身契给她就行。”封墨宸直接说。
“哦。”原来直接给身契就行。
但是……
他们出来的匆忙,也没有看家中有没有箬柳的身契啊。
“若是身契不见了呢。”林淮晚又问。
“可以去官府补办。”封墨宸想了想,干脆也侧过身看着林淮晚。
两人的距离很近,林淮晚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若这高门贵族是皇室宗亲,那就有些麻烦,皇室宗亲的妾室也可能是别的家族中的小姐,不能随意遣散,要将这件事上报皇城司,由皇城司备案,然后会将妾室从专门记录皇族妾室的册子中除名,再然后,皇城司会发下一张新的身契,这才算结束。”
封墨宸眼睛看着林淮晚,幽幽的叹息一声,“皇室宗亲中,不管是买了的妾室,还是走了明录的妾室,都是要上达天听的。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要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
林淮晚就知道封墨宸七窍玲珑心,肯定是瞒不过他。
所以,她也根本没想瞒过他。
“你懂的还挺多。”林淮晚好笑的看着封墨宸,还知道什么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封墨宸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小的时候不喜欢读书,经常偷偷的看话本。”
林淮晚挑眉,她是真的没看出来,封墨宸还会看话本。
“看的也是才子佳人吗?”林淮晚很难想象小小的封墨宸看才子佳人的话本是什么样子。
“看过几本,不过我喜欢看侠探小说。小的时候经常会想,要是我也能闯**江湖就好了,可惜我的身体太弱,父王都不给我找师傅,所以也就不想了。”封墨宸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
林淮晚从他的话语中,隐隐约约的像是看见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娃娃偷着看话本,然后露出满是对江湖生活向往的表情。
应该很可爱。
不,一定很可爱。
“等到事情全都终了了,你就可以去闯**了。”林淮晚像是在安慰一个失去梦想的中二少年,“放心吧,到时候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封墨宸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林淮晚,终是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一晚两人睡地都是不错。
早上起来的时候,林淮晚看见正在煮粥的箬柳,脸上带了一个大大的笑。
只可惜箬柳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怎么了?”林淮晚走上去问。
箬柳看着林淮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
林淮晚还准备再问,陈灵娘从外面跑了出来。
“诶呦,洛家那个送给侯盐的妾室今天早上死了。”陈灵娘一张脸都是惨白,“死了的那个妾室的姑娘抱着她娘的尸体哭,侯盐抬脚就要弄死那个姑娘,幸亏被陆风大人拦下了。”
林淮晚皱眉,这些人真是将人命不当回事啊。
“我回来的时候听说,那些人还想着给侯盐送人呢。”陈灵娘喝了碗热水才缓了过来,“你们说,会不会是侯盐杀了太多人,所以遭报应了。”
林淮晚冷笑一声,“谁说得准呢,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