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救救我娘。”小姑娘挣脱家中大人的束缚,砰的一声跪在了说话之人的面前。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人的裙子,可这位长得像是观音一般慈善的姑娘却是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小姑娘沾满泥污的手擦过说话之人的裙摆,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小妹妹,姐姐也很想帮助你,可是姐姐也无能为力啊。”叶风容蹲在地上,一张芙蓉脸上满是怜悯与悲切,那样子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神俯视人间疾苦。
“不过姐姐知道谁能帮助你。”
听到这话,小姑娘眼睛一亮。
“谁!”
“小妹妹,你看我们这群人,就算是临行前有人来相送,那到这里东西差不多也都该用尽了。可有一位不同,她有马车,装的东西自然也多,说不定就有能救你娘的药草呢。”
叶风容说这话的时候避开了人,众人只能看见夜叶风容蹲在地上和满身脏兮兮的小姑娘说着话。
那样子似是在安慰。
可在林淮晚的视角中,叶风容看着她,那张脸上可没有半分悲悯,剩下的只有嘲讽和愚弄。
不过也就一瞬,下一瞬,她又变成了那个享誉京城的叶风容。
林淮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回头果然看见了封墨宸。
怪不得变脸变得这么快呢,原来是封墨宸回来了。
“她让那个小孩来找你。”封墨宸面色冷淡似水,走过来的时候丝毫没有看对面那个戏精,他背对着叶风容坐到了林淮晚的对面。
“你怎么知道?”
“都和你说了,我的听力很好。”封墨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要救她吗?”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救她呢?”林淮晚好奇的问。
封墨宸一愣,他好像根本就没有想林淮晚能不能成功,想的只是她愿不愿意。
“在我心中你好像什么事都能做成。”
“那你就感觉就对了。”林淮晚十分不谦虚的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我应该救她吗?”
封墨宸盯着林淮晚,他知道这是林淮晚的试探。
林淮晚可从来不是什么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如果自己不是她看重的合作伙伴,封墨宸相信她会毫不留情的离开自己。
而这份看重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加重的。
“在我这里你只是你,你可以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你想要救她便去救,你不想要救她,那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的流言蜚语,我都可以帮你顶着。”封墨宸看向林淮晚,眼中满是郑重。
林淮晚是个自由洒脱的人,他不会用所谓的观念道德去束缚她。
“你这个回答很讨巧啊。”林淮晚挑挑眉,“当初她联合何家诬陷我,如果不是我强势,整个太子府都会受到连累,那个时候这个小姑娘可是要冲过来打我的。”
林淮晚看着正向自己走过来的小姑娘,冷笑一声,“我这个人向来心狠,背刺我一次,那就是一辈子的敌人。对敌人心软,是最愚蠢的人。”
林淮晚的话在说这件事,也是在说给封墨宸听。
“好。”
“姐姐,姐姐求求你给我药救救我娘吧。”小姑娘走到林淮晚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一下一下的用额头重重的锤着地。
“是啊,郡王妃,临行前林家可是给你送了一大包药,我们都是看见了,现在人命关天,就先把你的药拿出来吧。”
“就是啊,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太子妃那是最信佛的,小郡王想必也是心慈的。”
“可怜的小姑娘要是这个年纪就没了娘,那以后该怎么办啊。”
“不就是一些药材吗,哪有人命重要啊!”
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何家众人早就看太子府的人不顺眼了,再加上有侯盐的恶意纵容,这些人更是肆无忌惮。
一个两个的聚拢过来,竟是将太子府的人全都围住了。
陆风见到此状,眉间的痕迹越发的深了,他刚想走上前将这群人驱赶开,一把刀出现在他的面前。
侯盐看着陆风,那双眼睛似笑非笑,“我还当你真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这胃口比我们加起来都要大。”
“你什么意思?”
“李家,黄家都像你送过人吧,可你竟然一个都没有接受,如果不是今天,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了。”侯盐说着,脸上的笑更是放肆了。
“也是,这郡王妃刚刚嫁入太子府就被抄家了,一路上颠簸,想来是没有圆房的,你看上也不奇怪。只是没有想到,这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残花败柳,你竟然也看得上。”
“你还不知道吧,就那太子侍妾从前也是被流放的,命好被太子救了回来,可这流放你也懂,这么娇滴滴的姑娘都不知道在多少人身下喘息了。”
“哎,你到底是喜欢这在****的,还是喜欢未被**的处子啊,和我说说,说不定有好处。”
侯盐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凑到了陆风身边,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恶臭。
陆风握着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
如果不是他有更紧要的事情需完成,侯盐的头今天就会落地。
而另外一边,被围住的林淮晚眼皮都没有抬,冷冷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小姑娘,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何家人多,临行前收的钱财也多,从这里到前一个驿站,快马加鞭不过一个时辰。如果何家人真的想救你娘早就拿钱买通衙役,去上一个驿站取药了。”
“何家人都不把你娘的命放在眼里,你又为什么来求我呢。”林淮晚对着小姑娘只有愤怒的眼睛,伸手指了个指最前面的一人。
“按道理来说,他是你的爷爷,他叫你娘的命不更是理所当然吗?”林淮晚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