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汉咬了咬牙,道:“如果他们不能让我见到清荷,那就别指望他们能拿到配方了,啊。”
刘刚叫来了几个手下,把楚老汉给揍的嗷嗷直叫。
但即便如此,楚老汉遍体鳞伤,硬是没交代配方。
“呼呼……”
刘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着周家掌柜说道:“瞧瞧,这穷鬼,骨子里就是倔强。”
周家的掌柜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我这就去跟主子说。”
据说,那小姑娘受尽了严刑拷打,也始终不肯开口。
两个人都很倔强。
……
两架马车在青州城的街道上疾驰而过。
“公子,等处理完胡家之事,我便与小弟一同前往小渔村。”
在两人快要分开的时候,胡梦莹又提醒了一句:“你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轩看着胡梦莹离去的背影,面色一沉:“先和清荷汇合。”
马行至铁匠铺。
房门是半闭着的,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
陈轩来到了赵清荷房间,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眼神变得凝重。
清荷的绣花鞋还在,可她的衣服却是一件不剩,床单也不见了,只有一张诸葛连弩放在床头,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人用棉被裹着带走了。
陈轩面色苍白,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你去问问附近的人,看清荷有没有出门。”
曾经在军队里当斥候的一名黑甲老兵,飞快地跑了出去,很快又回来。
“我刚才问了街坊,说姑娘是在黎明时分出的事,他们只听见呼救却不敢出门。刚才我看了一下,围墙上有攀爬的迹象。一定是什么人爬上了围墙,把小姐给带走了。”
“清荷被人劫走。”
陈轩眼睛都红了,双手紧握,额头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眼中满是杀意:“我们去周家,每个人都拿着唐刀。”
六十个人拿着武器进城,很可能引起很大的恐慌,所以都装进了车厢里。
十名黑甲老兵和五十名退伍老兵,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军师镇守边境,斩杀十余万异族骑兵,这是何等样的功绩。
守护着亿万子民。
若不是军师,青州城在江北省也难以抵挡。
但现在,他们却要杀了军师的亲人,抢走军师的配方。
此时,他们愤怒到了极点,热血沸腾,恨不得将这群人踩在脚下。
陈轩没有继续乘坐马车,他翻身上马,同样握住了手中的唐刀。
六十个人,六十把唐刀,浩浩****的向着周家的方向冲去。
看到这一幕,街道上的人都不敢露面,只能缩在房间中瑟瑟发抖。
街道尽头的两个捕头看到这一幕,问了问邻居,顿时脸色大变。
这些人都是许捕头的手下,负责值夜,负责看管铁匠铺。
当即分散开来,分别给许捕头和赵为民通知消息。
……
南四街,两拨混混,正拿着刀子大打出手,不少人都是浑身是血。
大街两旁,不少店铺的老板,都被吓破了胆,不敢出门。
街道上的路人纷纷避让,唯恐惹祸上身。
“都别打了。”
许捕头迈开长腿,提着牛角刀骂道:“尤八,刁四,你他妈找死,跑到我的地方撒野。”
城北的刁四,城西的尤八,都是当地出了名的混混,以剥削小商小贩和贫民为乐,背后有捕头刘刚和捕头方铁新撑腰。
那两拨地痞一看到许捕头,立刻停住了脚步,将他团团围住。
许捕头皱着眉头,这两拨人都在用刀,而且都是鲜血淋漓,却没有几个人受了伤,这其中必有蹊跷。
尤八道:“许捕头,非小人要找麻烦,而是方捕头已经走了,刁四这个王八蛋,有刘捕头罩着,老是霸占我们的地方,我们也得养活自己的兄弟。”
尤八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鹰钩鼻,三角眼的刁四破口大骂,“尤八,你要是没有后台,就给我滚回去,这青州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地方,没有后台的人,可不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免得什么时候,就被人给杀了。”
“刁四,你该死。”尤八骂道。
刁四破口大骂:“日你娘的,尤八。”
这一刻,两个人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你一言我一语。
两边的人,也都对着对方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许捕头越是观察,越是觉得这两拨人有古怪,心中思索着缘由。
负责打铁的衙役连忙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
许捕头面色一沉,瞬间反应过来,提着一把铁尺,就朝刁四和尤八砍了过去。
对这两人早已有了提防,急忙一闪,脸色难看之极。
刘捕头一早就吩咐他们,让他们到南四街去捣乱,把许捕头给拦下来。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两个王八蛋,居然想要算计我。等我回来,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人杀你的。这下麻烦大了。”
许捕头脸色一变,连忙领着几个衙役退了出去。
刁四和尤八都打了个寒战:这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大佬啊。
许捕头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周家。
县令虽然没有明说,却也隐晦的提了一句。
异族来犯,那位先生在北方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一旦他归来,青州城上下,都将听从他的号令。
虽然不清楚先生的所作所为,但他相信县令大人不会说谎。
所以,在铁匠铺发生事情的时候,他就让人日夜看管,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如今,这位先生,却带来了六十个人,六十把刀。
以他对三虎寨的残忍,怎么可能让清荷姑娘被人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