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可是承诺过,只要周家人按照他们的要求,将他们的白糖卖出去的。
周家就能一直做白糖的生意。
最后,他们贪婪到了极点,为了独吞所有的好处,竟然陷害楚老伯。
可恶。
“轩哥,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就算过去,也没办法进城。”
郭仓赶紧说道:“城里有县太爷罩着,楚老伯在大狱中也是安全的,我一天两天的来一趟,也没有人敢动楚老伯。清荷姑娘那边,也被县令大人安排了人,我这几日就每天去看看她是否安全。”
“那好,明日清晨,我们就出发,前往城里,将清荷和楚老伯接过来。”
陈轩的面容变得苍白。
周家既然有这个打算,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再来一次。
让楚老伯和表姐呆在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可就算他想现在进城,也进不去,因为城门已经关了。
得等到第二天。
……
青州城,周家。
周家的大少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喝道:“三弟,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到现在还没搞定?”
一听到桐州城被异族攻陷,他便往南方逃亡,前两日听到胜利的消息,便领着部下返回青州城,却没有得到白糖的配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周老三苦笑道:“大哥,要不是有赵为民在背后支持,这件事早就结束了。监狱那边,谁也不会拿我们的银子,所以,我们不能动那个姓楚的。每天晚上,都有巡逻队在铁匠铺附近巡视,我们想要动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按照大夏的家规,哪怕被兄长教训了一顿,他也要陪着笑。
“我说你没用,就是没用。要不要赏赐一些小捕快,五十两不够,一两百两,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衙役,能抵挡得了如此大的**。我们先打发了衙役,再派几个地痞去抓那丫头,好好审问,看看她会不会招供。”
“还有,你要把你的钱交给主簿,让主簿把赵为民打发走。然后,我们可以从监狱里的那个姓楚的身上,以赵清荷为要挟,我们两个一起上,一定能拿到白糖的配方。”
周长发蹙眉,“再这么下去,我们就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万一那个姓陈的又要来了呢?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三虎寨都被他给毁了。”
“别说他是不是真的在桐州城被杀了,就算是真的回来了,那又能拿我们周家怎么样?”
周长富冷哼一声:“区区一个村夫,带着一帮乡巴佬,也敢与我们叫板,你觉得,他有什么资格与我们抗衡?”
周长春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要知道,周家可是跟柳家齐名的大家族,谁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即便县太爷给他们撑腰,又有什么用。
“这么好赚钱的生意,一定要拿到配方。”
周长春露出跃跃欲试之色:“若能得到白糖的配方,我们周家的声名就能一飞冲天了。”
周长发目光闪动,狠狠一咬牙,立刻吩咐下去。
一夜悄然而逝,到了天亮,最黑的时刻。
四个泼皮来到两个在铁匠门前睡觉的衙役面前,各自递上五十两白银。
两个衙役咬了咬牙,提着大刀,就直接离开了。
四个泼皮,叠罗汉跨过院墙,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铁匠铺,朝着赵雨荷的卧室走去。
“啊,你们这是做什么,衙役,有贼。”
不多时,赵清荷的嘴就被堵住了,那些地痞用毯子裹住她的身体,将赵清荷拖到了周家别院,然后五花大绑。
带头的泼皮狞笑一声:“美女,我们想要的东西,你心里清楚,赶紧交出配方,免得我们下手太重。”
赵清荷顿时花容失色:“你是周家人?”
“你说呢!”
地痞没有回答,而是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赵清荷的脸颊上:“交出配方,不然我就割破你的脸。”
“我……我不知道,就算你把我的脸割破了,我也无济于事。”
刀刃划过她的脸颊,赵清荷身体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已经做好了献出生命的打算。
她很清楚制糖配方的价格,这可是一大笔钱。
哪怕是丢了命,她也要把制糖的配方给堂弟留着,绝不妥协。
“胆子倒是不小,等下我就在你脸上割一刀,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十指连心。”
地痞流氓目光一寒,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
两个地痞走到赵清荷身边,将她纤细的手指打开,然后用缝衣针刺进她的指甲里。
“啊……”
十指连心,赵清荷发出一声惨叫,娇弱的身体不断抽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然后她头一歪,痛得昏厥了过去。
混混恶狠狠的开口:“泼醒她!”
噗通。
一桶冷水,泼在了他的脑袋上。
赵清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身体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她咬着牙关道:“你……你就是杀了我,我都不说。”
“这小美女,胆子倒是不小。”
那混混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来人,把《阎王帖》拿出来。”
“大哥,你还真是狠。等我用了阎王帖,她就什么都说了。”
其他泼皮嘿嘿一声,将手中的黄纸取了出来,放在了水桶里,一一展开。
赵清荷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被用黄纸蒙住了脸。
“啊。”
赵清荷脸上的黄纸被打湿,再也喘不过气来,她脸色通红,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她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
混混嘻嘻一笑:“美女,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就可以深呼吸了。”
所谓阎王帖,便是将湿纸糊在脸上,在牢房之中,乃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惩罚。
连山贼都挡不住。
“不。”
赵清荷下意识的就想要同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