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走后,程建国忙问:“恩华,你搞什么名堂?怎么不让方成继续说下去。?
金恩华掏出两支香烟,一人一支点上吸了几口,金恩华盯着程建国,突然诡异的笑出声来。?
金恩华缓缓的说道:“因为,小陈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是我教给他的。”?
程建国吃了一惊:“什么什么?恩华,你把我搞糊涂了,难道......难道你早就知道,是小陈干的?”?
金恩华点点头,微笑着说道:“那个叫李伟的记者,是个同行都纷纷敬而远之的家伙,他是从上海直接开车过来的,他出发前,曾把目的地告诉了他的助手,恰好他的助手,和我朋友的老同学,也就是前几天我托朋友联糸的北京记者,关系非常好,就在一次电话中透『露』了这个李伟的行程,那个北京记者以为我朋友还在青岭工作,就打电话告诉了我朋友,要他小心李伟,因为李伟到哪里,哪里就肯定有事,而且大都不是好事,我的朋友于是就通知了我,可是这个李伟到了天州后,没有直接来我们青岭,事后我才知道,他和小陈是在青阳县见面的,拿到了材料后,才公开来到我们青岭县,并相继在宣传部县委办和县府办亮相,他妈的,害得我派出去的人找了好几天,等找到了,材料也上他手了。”?
程建国叹道:“我的天,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个李伟要我呀,后来呢?”?
金恩华说道:“你和任钟信走投无路,把我从下半夜的**叫起来时,我早就想好了办法,我想过派人把李伟手上的材料偷回来,可听说那个李伟能用钱解决问题是,两权相比取其雅,我当然要选择相对比较文明的办法喽,那个下半夜打给我朋友的电话,是我表演给任钟信和曾涛看的。”?
程建国笑道:“呵呵,真有你的,那么,你是几时知道,是小陈干的事?”?
“崔和平和曾涛拿钱换李伟手中的材料后,我花了一天时间,仔细的看了一遍,经过分析,马上知道了肯定是小陈干的,接下来就简单了,我和小陈达成了交易,他不用说出背后的支使人,并帮我在任钟信面前演戏,我保证他的安全,和帮他调到水利局去,呵呵,原来小陈也是学水利专业的呢。”?
程建国又问道:“恩华,你教小陈说给曾涛和方成听的,到底是什么话?”?
金恩华笑道:“我让小陈说的,总之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之类的话,嘿嘿,那些话,实际上是说给任钟信听的,老程,关于小陈的工作,我估计任钟信会和你商量,你到时候就来个顺水推舟吧。?
程建国点点头:“恩华,现在所有的材料都销毁了,你演给任钟信看的戏,好像没有意义了吧。”?
金恩华笑而不语。?
程建国瞪着双眼,惊讶的说道:“恩华,你这个家伙,莫非你......?”?
金恩华点点头,起身打开墙上的一个壁厨,里面赫然是七个装得满满的档案袋,“老程,这才是所有材料的原件,曾涛和方成从小陈那里拿回来的,是我派人到省城搞好的复印件,呵呵,曾涛是个近视眼,平时却从不戴眼睛,刚才他和方成到了小陈家里,恰好小陈的卧室灯光很暗,呵呵,以曾涛的眼力,应该看不出那是复印件,何况在方成的配合下,他只是粗粗的抽出几两三份扫了一眼......”?
程建国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以此套牢任钟信。”?
金恩华点点头,“这些材料交给你了,你放心,里面只有任钟信的很多签字,并没有你的。”?
程建国感激的说道:“恩华,谢谢你的信任,但材料还是由你保管吧,你家大业大,有很多藏宝的地方嘛。”?
金恩华笑道:“也行啊,老程,你就大胆的干吧,现在的任钟信,他不敢『乱』说『乱』动的,因为这些材料对他是个的炸弹,不,是套在脖子上的绳索。”?
星期二,金恩华还躺在四丫头陈思雅雪白的臂弯里,电话就象催命鬼似的吼叫起来,他只得无奈的起身,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不就是要来一个退了位的老首长么,用得着这样紧张吗,才七点一刻,说不定老首长还在宁州的宾馆里做着春秋大梦呢,想想也是好笑,看任钟信和程建国这几天紧张忙碌的样子,犹如天要塌陷下来似的,至于么。?
来到县委大院一看,才知道刘希才一小时前就到了,老头脸『色』有些凝重,办公室里只有任钟信程建国宋传宾,刘希才说话也没绕没弯,“同志们,老首长是咱们省的首任省委书记和省长,战争时期又在咱们天州待过七八年,特别是咱们青岭,老首长感情深啊,我们这次接待老首长的工作,要当作大事来办,保卫生活视察等等所有环节,不能有任何差错,你们每个人要以党『性』向组织保证,保证圆满完成这次接待老首长的工作。”?
看到任钟信和程建国紧张兮兮的样子,金恩华想缓和一下气氛,笑嘻嘻的说道:“老领导,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严肃吗?我们就以平常心迎接老首长,保证能让老首长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哼,臭小子,我说的就是你,”刘希才瞪着眼睛斥道,“别人在些事情上都能让人放心,就是你这个爱惹事生非的家伙,不让人省心,哼,我就是为你来的。”?
金恩华反而乐了,“老领导,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我,把我关起来?还是发配充军,呵呵,我巴不得呢,这种侍候人的工作,我是最最干不来的。”?
程建国拉了一下金恩华的衣角,金恩华满不在乎的朝他挤挤眼。?
刘希才冷笑道:“老首长昨天在宁州讲了话,对我们在改革开放中的某些问题,提出了很多独特的见解,所以你们一定要慎思慎言,别搞个祸从口出,臭小子啊臭小子,你现在快成了全省都有名的嘴上跑火车喽,我倒不想管你,可李书记不放心了,他让你滚得远远的,怎么样,合你的心意了吧。”?
金恩华苦笑道:“我怎么成了阶级敌人了?老领导,堂堂的常务付县长被这样对待,是不是有些岂有此理的味道啊。”?
宋传宾笑道:“小金啊,你见过的大官可够多了,你还可以天天和你们家的徐老将军通电话呢,呵呵,这次的机会,就让给我们这些土包子吧。”?
金恩华乐道:“唉,我非常想见见亲爱的老首长啊,宋付书记,我家老丈人官再大,见了老首长也要叭的立正敬礼呀。”?
刘希才不理金恩华,转向任钟信和程建国问道:“钟信,你们几位领导是怎么分工的。”?
任钟信说道:“刘专员,我和程县长宋付书记负责接待老首长,其他几位常委也都有专门的分工......”?
刘希才点点头,“谁负责处理突发事件?”?
任钟信道:“由金恩华同志牵头负责。”?
刘希才转向金恩华笑道:“臭小子,你有得忙喽。”?
金恩华吓了一跳:“老领导,你什么意思啊,我们青岭今年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哪来的突发事件,你老人家不能咒我们呀。”?
刘希才笑骂道:“呸,狗嘴不吐象牙的家伙,我问你,青岭农场的酿造厂是怎么回事,地区行政公署管理的企业,你臭小子跑去都干了些什么,哼,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金恩华说道:“老领导,你们当领导的,不能颠倒是非,倒打一耙吧,酿造厂是我们青岭的企业,什么时候变成地区的了,老任,老程,你们不会是汉『奸』卖国贼吧。”?
刘希才敲着桌子说道:“臭小子,你少转移话题,这事和钟信建国没关系,是地区的决定。”?
金恩华突地怒道:“这不是强取豪夺吗,岂有此理,这酿造厂本来就属于青岭农场的嘛,青岭农场这个包袱甩给我们青岭县,那这个酿造厂也是我们的么,他妈的,娶了媳『妇』扔了娘,这是谁干的缺德事?”?
刘希才起身喝道:“臭小子,你骂谁?”?
金恩华毫不示弱的说道:“谁干的我就骂谁。”?
刘希才道:“是我干的,怎么,不服吗?”?
金恩华一楞,冷笑道:“刘希才,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去ni妈的,呵呵,我不但骂你,我还要『操』你祖宗十八代,枉我还叫你老领导,呸,你自个玩吧,老子不侍候了。”?
说完,金恩华蹭蹭的离开了任钟信的办公室。?
任钟信和程建国急忙追了出来,赶紧把金恩华拉进了程建国的办公室里。?
任钟信劝道:“恩华,消消气消消气,这事也怪我和建国,没有及时和你通气,可我们也为难啊,这抗命的事,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啊。”?
金恩华点上一支香烟后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任钟信道:“半个月前,地区工业局下的文件。”?
程建国道:“恩华,地区也是迫不得已啊,听说财政上都快揭不开锅了,作为下属,我们有责任为上级分忧嘛。”?
金恩华叹道:“我说两位领导,你们傻啊,我金恩华不是小气之人,地区财政有困难,我们可以支持嘛,可是不能把酿造厂拱手白送吧,你们知道吗,酿造厂是常天龙的心头肉,他能舍得么,这几年农场的经营不好,全靠酿造厂的经营收入在勉强支撑,如果地区拿走了酿造厂,他常天龙如果同意,那二万多名农场职工就会要了他的命,何况酿造厂的千余名工人,哪个不是农场职工的后代,这份亲情能轻易被割断吗?”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幕后潜规则:官道迷情?哈十八”查找本书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