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生活着是幸福的
坐到竹椅上,喝口凉水吸着烟,金恩华长吁一口气,“唉,家里总算清静了啊。『可*乐*言*情*首*发』”
肖兰辉拿把蒲扇为金恩华扇着凉,淡淡的微笑着,“惊喜的重逢过后,总会有面对莫测未来的迷茫,我妈说得对,你天生就不是容易受惑的人。”
“哎,兰姐,是咱妈,”金恩华头一歪,斜靠在肖兰辉的酥胸上,“很多人总是把幸福定义为简单的物欲满足上,岂不知,烦恼随之而生,我和别人不同,我有我自己的幸福。”
肖兰辉点点头,柔声的说道:“恩华,你外公有一次说起你,就象田野里寄生于田埂上的一棵小草,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霜浸,刀割牛踏,总是会在新的春天里重放自己的生命,碧绿灿烂,鲜艳夺目。”
“呵呵,老资产阶级还懂这个?”金恩华开心的一笑,忽地问道,“对了,兰姐,这家里其他人呢?”
“你姐不是快生了么,你奶奶接她去小河村了,大军每天接送两个小家伙上学,你外公呢,请了毛雅君陪着到处跑,说是接受你的改造,去香港之前,一定联糸到所有当年老部下的亲属。”肖兰辉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他们在你烦,不在又想他们了吧?”
“嘿嘿,还真是这样的。”金恩华坏坏的轻笑,一只手不老实的干起了搔扰的活儿,“不过,有些不对头吧,我姐说过的,怎么着也得和你住一起的,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清静呢?”
“嗯,是,是临时的,她生小孩我又帮不上忙。”肖兰辉忽地羞怯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恩华,有件事,我没跟你商量,......我,我刚打了辞职报告。”
“哦?”金恩华转身盯着肖兰辉,“怎么回事,兰姐,你这是为什么?”
“我......我......”肖兰辉羞涩的笑了,脸上满是红晕,低声而娇羞的说道,“你,你是我的男人,以后,以后我们家三代三个人,就永远,永远的赖上你了。......”
“真的?”睁大眼睛怔怔的肖兰辉的小肚上盯了一会,金恩华猛地站起来,身体转了一圈,嘴里不住的自语着,“我要当大人了?嘿嘿,荒地变良田,证明我还是有些水平的,......不,堪比铁树能开花,我的努力没白花,嘿嘿......他妈的,给老子个省长也不换......”
猛地抱起肖兰辉往屋里跑,正好碰上肖阿姨出来,肖兰辉羞得赶快挣脱出来,轻轻打了一下,“你......你干什么那?”
肖阿姨见怪不怪,微笑着说,“快吃饭吧。”
金恩华不好意思的笑笑,边走边在肖兰辉耳边说道:“兰姐,我想看看咱的......咱的下一代。”
吃饭的时候,金恩华不住的乐呵着,天性溢于言表,自个勇敢的喝了半斤白酒,不用母女俩说,连带着吃了两满碗米饭,放下碗筷拍拍肚子,又冲着肖兰辉直乐,还在桌子下,向她直翘大拇指,羞得肖兰辉红晕不褪,饭菜难咽。
“恩华,”肖阿姨仍旧象平常那样微笑着,“你想好了吗?”
金恩华端端坐姿,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肖阿姨,请你同意我和兰姐结婚,听说国家干部出国必须要已婚的才行,这不正好么。”
“那是以前有这么一条规定,现在没有了,”肖阿姨摇摇头说道,“我还是那个态度,你们可以在一起,也可以......但是,你们不能结婚,你不要怪我,其实我原来就比你奶奶还要迷信,你兰姐第一次婚姻以后,能在你的帮助下得以重生,我们肖家已经对你感激不尽了。”
肖兰辉低下头,双肩微抖,似乎在无声的抽泣,金恩华也不顾“外人”在,忙双手伸出扶住她。
“当年你兰姐生下来后,体弱多病,我在她的名字后加了个辉字,就是希望她在阳光下,顽强的壮成长,你们,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很欣慰,因为肖家就剩兰辉一根独苗,我内心一直纠结,如果肖家能得以延续香火,我和老肖家,都会对你感恩戴德......所以,我们不需要你给兰辉什么名份,只要求孩子以后能姓肖,你是金家长孙,又兼有金龙先生家一脉,如果你们结婚,我这样的要求就强人所难了,恩华,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金恩华毫不犹豫的说道:“肖阿姨,我答应你,不管以后怎样,兰姐永远都是我的兰姐。”
到了两人世界的时候,肖兰辉偎在金恩华的怀里,小声的问道:“恩华,你不后悔吗?”
“后悔?我后悔什么,白嫌了一个老婆和儿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喝了点酒的金恩华,双手解着肖兰辉的衣服。
“重男轻女,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儿子?”肖兰辉嗔道。
“肯定是儿子,当然是儿子,本大少爷生的,百分之百是个儿子,”金恩华得意的笑道,双手在肖兰辉外露的玉峰上施展着,“兰姐,放心吧,我不是会点相面术吗,刚才吃饭时我仔细看过了,呵呵,肯定是儿子,比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都准确。”
肖兰辉一脸幸福,头在金恩华怀里埋得更深,“恩华,我,我很幸福,你感到了幸福吗?”
“嗯,”金恩华一连串的熟练动作后,彻底的进入了肖兰辉的身体,“亲爱的兰姐,生命如此的短暂不再,当我在小客船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真正有了生活的动力,所以,来吧,兰姐,生活着是幸福的,我要永远让你幸福......”
昨天下乡,在城关镇和月河乡之间绕了个圈,今天出发前,司机老张问:“金县长,今天怎么走?”金恩华笑道:“老张,今天你作主了,在月河乡和泽水镇之间再绕个圈,两圈叠一块是个八,八八八,大家都要发。”老张应声“好咧”发动车子,老赵说:“金县长,今天神采奕奕,肯定有好事。”金恩华瞥一眼车里的烟酒,“屁的好事,老赵,昨晚喝到几点?战果如何?”老赵不好意思的笑道:“金县长,李红年和金天明好厉害,老刘头也是威风不减当年,我们三个是一败涂地呀,这些烟酒是金天明硬塞上来的,我们可没要。”金恩华笑骂道:“呸,老赵,你太让我失望了,还是个久经考验的老革命呢,这些烟酒你们三个回去分了,没啥大事,倒是你们三个酒量太差,有损我堂堂付县长的名声那,回去好好练练,不然下次不带着你们了。”老赵埋怨道:“都是老张,出工不出力。”老张憨笑着说:“我要不今天开车,准能放倒他一个。”金恩华又看看脸色苍白的马杰,“小马,还行吗?呵呵,这也是下乡的必备本领呀。”马杰振作精神说:“金县长,我没事,下回我再好好表现。”老赵说:“小马,你长见识了吧,下面的土崽子,只要你喝倒他一大片,你的威信就噌的提高一大截。”
上午转了几个乡,中午在泽水镇吃过饭,又马不停蹄的连轴转,下午快五点了,吉普车颠得厉害,金恩华睁开眼睛说道:“老张,到木河乡了吧。”老张说:“金县长,你真行,觉着路颠都能知道到了哪里。”金恩华道:“这个蔡老抠,就是啥不得花钱修公路,哭穷装贫的,整天想的就是天上掉馅饼。”
木河乡和月河乡紧挨着,是计划中下乡的最后一站,车子离乡政府不远时,金恩华伸头往两边看看,“咦”了一声,让老张停下车来,“这个蔡老抠,干什么都落后,这早稻收得倒是蛮快。”下了车站在路旁,两边的田里大部分水稻都收割完了,剩下的是一堆堆的稻杆,远处的稻田里,还有不少忙碌的人和机器的轰鸣声。
金恩华问马杰,“小马,别的乡都没有开始收割早稻,知道为什么这木河乡就快收完了吗?”
马杰摇摇头,看着老赵,老赵也摇着头表示不知道,金恩华笑道:“咱们青岭农民有五匠九艺十八贩之说,除了种田,一般年轻人都要学门手艺,木河乡很特别,这里一半人是做豆腐的,四分之一是补鞋的,剩下的是唱戏弹棉花和爆米花的,大部分都在外面谋生,他们回家早点收了稻子种了晚稻,就是为了能顺利的买到返程的车票。”
正说着,远处走来两人,老赵笑道:“蔡老抠来了。”
蔡老抠名叫蔡豪歌,木河乡党委书记,三十几岁,老三届高中生,一脸幽黑,青岭人说话,豪老同音歌抠同声,加上花钱有名的抠门,遂被叫成了蔡老抠,他的搭档乡长余中阳,也是金恩华在月河乡时的老熟人了,金恩华到木河乡,其中也有找余中阳的意思。
“金县长,财神爷下凡,欢迎欢迎。”蔡老抠过来一一握手,金恩华拍拍他肩膀,忙着和余中阳握手,因为宋传宾的关系,两人算是站到了同一个阵线,但因为月河乡的事,平时来往不多。
余中阳客气的说道:“金县长,欢迎你来木河乡视察指导工作。”
“中阳,辛苦了,”金恩华凑上去轻声说道,“中阳,咱们不打不相识,你何苦还如此客气?我知道你和蔡老抠不对付,难道不想动动?”
余中阳意外之中充满喜悦,都是聪明人,话中之意岂能不知,他在下面确实适应不了,老婆催他调回城去,现在金恩华是青岭的大红人,说话比宋传宾还管用,他要肯帮忙,调回城去就是一句话的事,遂感激的说道:“金县长,谢谢,谢谢你。”
蔡老抠走过来道:“金县长,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余中阳忙道:“金县长,我先领老赵他们去乡政府吧。”
金恩华点点头,朝老赵吩咐几句后,和蔡老抠沿着一条小道,向附近的一个小土岗走去。
“金大县长,敢情你是为了余中阳,才来我们木河乡的呀。”蔡老抠不满的说道。
“怎么,你蔡老抠也学娘们似的吃醋?”金恩华笑道,“鱼有鱼路,虾有虾道,象你,李红年洪彩南他们,天生的是和农民打交道的人,让你们去坐机关办公室,怕是三年也适应不了,余中阳却是最会坐机关的人,当这个乡长,既不合适又太委屈,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嘛。”
两个人在小土岗上坐下,靠着小柳树,眺望着周围的田野。
“那倒也是,整个就是闷葫芦,和大伙搭不上话,”蔡老抠说道,“恩华,不是我多嘴,你可要小心些,毕竟是对立过的人,别又给自己整出个炸弹来,我和红年,还有老顾老洪他们,都是下了决心和你绑一块的,象李林扬李正民这些人,你就是要多多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