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肖兰辉的手亲了一下?
“嗯”,肖兰辉犹豫了一下,没再坚持抽回自己的手,轻声说道:“真是个难局呀,他们两边都不敢动你,谁动谁吃亏,谁动谁就有可能遭到夹击。”?
金恩华突然冷冷的说道:“难局?不想那些事了,现在该谈谈咱们的难局了。”?
肖兰辉想起身,被金恩华一把拉到了怀中。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恶狠狠的说道:“我要警告你一件事,以后别替我作任何决定,以前老是让我姐姐管着,但我其实最不喜欢女人替我作决定,你也不行,什么事都不行,了没有?”?
肖兰辉委屈地说道:“这是我和你姐姐一起商量的。”?
金恩华霸道的说道:“那也不行,本来我可以说服我姐姐,然后我娶你,现在倒好,让我成了道德败坏的人。”?
“那么,你放弃我不就行了吗?”肖兰辉『迷』人的微笑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更加人的令人心痴情醉。?
金恩华不再开口,而是急切又粗暴的解着怀中女人的衣服。?
“不行呀,不能在这里。”肖兰辉低声叫道,双手紧搂着金恩华的脖子。?
“就在这里,这是学生对老师的惩罚。”金恩华狞笑着。?
女人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嘴里喃喃而道:“这位同学,老师,老师永远都是你的……”?
终于,女人嘴里剩下的是重重的呼吸和低低的呻『吟』。?
还有,院子里夜莺的浅浅唱和。?
金恩华坐在信用社主任赵铁明的办公室里,透过开着的窗户,了望着乡『政府』大院,乡里的三个女人肖兰辉『毛』雅君郑红线,正在迎接下来蹲点的柳慧如。乖乖,金恩华倒吸一口凉气,柳慧如身边还站着宣传部长孙玉霞和方文莺,六个女人吱吱喳喳的不知道在说啥,看样子挺亲热和谐,刘张贵和方成倒成了搬运工,进进出出的搬运着大堆行李。?
怎么象前些年的『插』队青年,这么多行李,倒象来安家似的。金恩华骂了几句,拿着手中的草帽用力扇着,口中不住的哀声叹气:“女人太强大了麻烦呀,老赵,你看看你看看,两个大老爷们象仆人了,完了完了,月河乡『政府』要成女人国了。”?
赵铁明乐了:“你金大书记也有怕事的时候?依我看,何不来个血气方刚,一古作气的占领她们,你的地盘嘛,当然你说了算。”?
金恩华嘿嘿一笑:“老赵,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什么?如虎似狼呐,我是双拳难敌众多虎狼,看样子只能落荒而逃了。?
赵铁明笑道:“反正我知道你能从容应对,要是我,看一眼就晕乎了。”?
金恩华收回远望的目光,心事重重的说道:“不好办了,老赵,有镜子吗?”?
赵铁明走到办公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金恩华,不解他要干嘛。?
金恩华拿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左瞅右看,上瞧下视,远瞧瞧近瞄瞄,一付神神道道的样子。?
好象没什么问题呀,妈的,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还是功力不够呐,当年要是向东月庙的老道多学几手就好了,不至于象现在一样,一知半解七上八下的。?
赵铁明噗的笑道:“你还会看相?要真能看出什么,不就能有化解之道么?”?
金恩华神神道道的说:“老赵,那玩艺儿不可全信,但不可不信,有时候贼准贼准的,唉,学艺不精呐。“?
又一次拿起小镜子把自己审视了几分钟,金恩华仿佛恍然大悟,猛地拍了拍桌子:“明白了,我的天呐,原来如此呀。”?
赵铁明好奇的问道:“看出什么了?”?
金恩华诡异的一笑:“老赵,不怕你笑话,惨了苦了,兄弟这回犯的是桃花运,小时候东月庙的老道就给我算过,说我二十四岁时命犯桃花,不成想今日果有一劫,悲剧啊。”?
赵铁明笑起来:“呵呵,真有此事,桃花运可是好运,这戏文里都唱,大丈夫爱江山更爱美人,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老赵还发愁碰不上呢。”?
金恩华呸了一声,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一会,他唠了起来:“老顾吗,好兄弟,这回小弟真有难了,千万千万,按昨晚电话里咱商量好的,你赶紧通知老李老洪他们,任何人问起我,就说我正在你们山里商量协调造路的工作,拜托了啊,那是那是,完事后要杀要宰,你们说了算嘛,好兄弟,谢了。”?
放下电话,金恩华搓着双手,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冲着赵铁明道:“老赵,你这间办公室本书记暂时征用了,除了保密,每天还要供应三顿饭一包香烟,嘿嘿,正好我带了《资本论》,就当给自己办个学习班,哼,蹲点蹲点,蹲个屁,男子汉大丈夫,决不干侍候娘们的活。”?
赵铁明哈哈大笑,连声说道:“好好,我们信用社一定坚决执行你金书记的指示,不折不扣的为领导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兰姐,多象六月的雪花,能融化身上的燥热和心头的邪火,让人安宁舒和,郑红线么,是手中的冰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不及时吃,会化掉呢,『毛』雅君?太像团随时准备燎原的火花,一点就着,在这炎热的盛夏,怎么让人有福消受,柳慧如呢,象黄土山区里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山花,看着惹眼,却高不可攀难以触『摸』,孙姐孙玉霞,呵,象极了水中的葫芦花,成熟中自由开放,碰过后手会发痒哩,那个可恶的方文莺,哼,就算是带刺的玫瑰,老子却懒得看你一眼……?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马克思的《资本论》成了枕头。?
肖兰辉把柳慧如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带着歉意说道:慧如姐,住房和办公室都安排好了,你们今天先休息一下吧。?
柳慧如浅浅一笑:“怎么,真把我们当成客人了,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游山玩水,说说吧,你们都怎么安排的?”?
肖兰辉道:“金书记临走前定好了,你和我一起,就定在月河街,这样县里有什么事,联糸你也方便,孙部长就和郑红线一组,方文莺跟着『毛』雅君吧,好在他们两个村离乡里不远,来回也算方便。”?
“哦,金书记不在家?”柳慧如说道:“兰妹,我就和你住吧,好久没吃到你妈烧的菜了。”?
肖兰辉微笑着:“好呀,我妈还说起你,怕是人家小慧当了大官,不认老太太了呢。”?
柳慧如笑道:“肖阿姨骂我了,反正要待一个月,这回就老老实实重新做一回学生,好好听听你妈的唠叨。”?
肖兰辉道:“我有空带你到下面转转,水乡风味,同天州那边完全不同,你也别老想着工作,正好可以散散心。”?
柳慧如点点头:“暂时先这样吧,对了兰妹,那个小姑娘叫郑红线?我看她看文莺的目光不善啊。”?
肖兰辉微笑道:“从陶瓷厂调来的团委书记,老区长的独生女,金书记的女朋友。”?
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水,柳慧如若有所思的问道:“怎么,真是金恩华的女朋友?”?
肖兰辉道:“前几天我和李部长刚给介绍的。”?
柳慧如看着肖兰辉,似笑非笑的翘了翘嘴角。?
肖兰辉早知道柳慧如会问到她和金恩华的关糸,微微一笑道:“慧如姐,和你说了也没有关糸,我很喜欢月河这个民风淳朴环境优美的地方,我妈来了没多少日子,也说是个好地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会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的,所以,我得有个依靠,就认了他做我的弟弟。”?
“兰妹,我理解。”柳慧如被肖兰辉的话所感染:“想想过去,我对不起你呀,看你现在活得幸福,我也替你高兴,我答应你,只要你的弟弟不做过份的事,我不会欺负他的。”?
肖兰辉小声说:“慧如姐,谢谢你。”?
柳慧如望了望门外,噗的一声笑道:“兰妹,为他出了不少主意吧,老实告诉我,你们,你和他是不是那个了。”?
肖兰辉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马上来了个死推活赖,摇着头说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亏你还是个县委书记,问起这样难听的问题。”?
原来,柳慧如虽然是已婚的女人,却因为夫妻关糸不好,长期过着分居的生活,对那方面知识的了解,基本上可以划入无知的行列,不然,稍加注意,准能看得出肖兰辉身上的巨大变化,有男人的女人和没有男人的女人,明显有着不可言喻的区别。?
柳慧如含着笑,声音压得更低:“其实也没什么,各取所需么,兰妹,你说是吗?”?
肖兰辉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她对柳慧如的了解,知道适时的反击是最好的防守:“慧如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这好办,你说,我帮你撮合撮合,也省得你们互相提防敌视。”?
“呸”,柳慧如娇声道:“你把小混蛋当成宝贝,我恨不得抓起他狠狠地修理一顿呢。”?
肖兰辉掩嘴直笑,她知道柳慧如毕竟不是方家的亲人,骨子里有着独立的『性』格,当下笑道:“好呀,我倒要看看,这一个月你们谁能斗过谁。”?
柳慧如也跟着笑起来:“兰妹,说到斗来斗去,这里倒有一个臭丫头,发了疯似的想着你那干弟弟。”?
“你是说方文莺,不会吧?不过倒看得出,那丫头变了不少。"?
“你也看出来了?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次我本打算让她留在县城,可小丫头哭着求着,你知道为什么?就因为你那弟弟上次不小心,袭击了她的胸脯,人家看上你弟弟了,要我帮忙,愿意以身相许。”?
听到这里,肖兰辉脸『色』一变,又看看柳慧如,不象开玩笑的样子,顿了顿说道:“慧如姐,这是不可能的。”?
柳慧如问道:“因为郑红线吗?”?
肖兰辉摇摇头:“即使不存在郑红线,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接着,肖兰辉说了向美兰的事,只是要求柳慧如别告诉他人。?
柳慧如默然,暗暗替方文莺和金恩华可惜,如果能成就两人之间的事,倒不失为天州政界的一段佳话,但是,臆想的美好愿望,往往都是现实中的泡影。?
这时,宣传部长孙玉霞走了进来,带着一丝谄媚的笑道:“柳书记,肖主任,姐妹俩什么事聊得这么高兴?”?
自从当上了宣传部长,孙玉霞就逐渐的靠近了柳慧如,从过去和叶文彬一样站在中间的立场,到了现在有个明确的方向,工作起来更加的卖力,快四十岁的女人,打扮也模仿起柳慧如,可惜身材太过丰满,看上去总觉得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