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有几课呀?”学生露出从小练就的强健肌体,骄傲的问道,“学生一向好学,请老师放心施教。”?
老师媚眼蒙蒙,娇声说道:“这位同学,好好听着。”?
老师拉过学生的手,暂时压拟了两座火山的急剧运动。?
“第二课,人体写生;第三课,亲密接触;第四课,翻山越岭;第五课,丛林探险;第六课,调查研究;第七课,实战演练;第八课,深入提高。”?
“嘿嘿,学生我聪明伶利,自学成才,”诡异的微笑一闪而过,“老师,学生这就预习你的第七课了。”?
一声低沉的怒吼,不待老师回答,迷茫和热血中的学生,撕掉老师身上最后的片布,象一只饥渴的恶狼,狠狠地扑了上去。?
老师瘫在学生的身下,早已变成温顺待宰的羔羊,那种幸福的感觉,叫做痛,并快乐着。?
一会儿,学生歉然说道:”对不起,老师。”?
“欲速则不达。”老师的手在学生的身上游走,嘴里喃喃而道。?
“老师,请给予第二次预习的机会。”学生一脸的不服。?
老师抚摸着学生傲首不屈的长枪,娇声命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学生一声得令,第二次战斗终于在老师的欢呼声中告捷。?
用乏力的玉手轻轻擦着学生脸上的汗水,老师柔声的问道:“这位同学,谢谢你,学得真快,老师又开始做女人了。”?
学生诡异的微笑中夹着得意,“老师,这第七课算通过了吗?”?
老师擦着学生仍在冒烟的长枪,满意的轻笑道:“大致通过,细节待琢。”?
“请老师明示,学生当下该如何处置?”够虚心,够真诚,有这样的学生,是做老师的幸福。?
“戒骄戒躁,再接再励,”意犹未尽的老师明显的是在下着命令,向学生投来鼓励的目光,擦好学生的长枪,送上勾人香吻,媚眼漫抛,娇喘连连,“这位同学,乘胜追击,勇往直前。”?
又是新一轮的冲锋。?
这是场真正的战斗,恢宏,惨烈,荡气回肠,气壮山河。胜利的一方,勇猛威武,势不可挡,战果累累;失败的一方,残盔破甲,落荒而逃,白血成河。?
这几天,粮管员金力新象霜打的茄子,没有了往常的志高气扬,家里被人抄底,工商所那帮人正怀疑他监守自盗呢,方付乡长度蜜月,真是有苦无处诉,现在更得夹着尾巴子,金恩华这抠猴眼毒得很,要再被抓了小辩,可就惨到家了。?
金力新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但金恩华却嗅出了一股怪怪的味道,坐在办公室里琢磨了一上午,总算明白其中的奥妙,乖乖,这天州一行,人心有点散了,瞧马玉才那小子,到处宣扬方老爷子什么的,许多人每每谈起方家,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妈的,人心一散,队伍还怎么带,有几个以前对金恩华挺尊敬的,现在的态度明显的不同了。?
“恩华,不对呀,”李红年说道,“这帮家伙有点变。”?
金恩华诡异的一笑,“呵呵,老李,你也嗅出来了?几条小泥鳅,作不了大浪。”?
“还是得归拢归拢人心,别让土崽子再闹腾。”李红年提醒道,“还有那孙娘们,整天粘着毛雅君,可别被策反了。”?
金恩华神秘的眨眨眼,“孙玉霞想着盼高枝,把她付部长的付字去掉,难免难免,毛雅君不至于吧,她不糊涂,这乡党委女委员还空着,没咱俩开口,她能上吗,上了也要整她下来。”?
李红年也笑了,“古人讲,一桃杀二李,你拖着不办,人家肯家要急的,肖主任和毛主任,你到底选哪一个?”?
金恩华摇着头,“老话讲得好,女人的心,天州的针,毒着哩,不好琢磨呀。”?
李红年嘿嘿一笑,“怕是心中有人选了吧,我看肖主任这几天气色不错,红光满面啊。”?
“老李,人家肖主任高兴呗,”金恩华一脸的严肃,“看你这武装部长,快变成妇女部长了,整天琢磨这些事。”?
“你就装吧,”李红年哈哈一笑,“有你求我的时候。”?
金恩华揍了李红年一拳,“你还是赶紧办正事去,抓紧把几个学校修一修,老师们发个年终奖,每人发个五十块,然后搞篇文章送到天州报去,嘿嘿,这可是大事,事关咱俩的屁股稳不稳的问题。”?
“放心吧,误不了事,”李红年笑道,“这党委设女委员的事,你得在新的县委书上任之前考虑成熟,免得人家惦记。”?
“不成熟,”金恩华又是诡异地笑笑,“还不成熟呢。”?
看到县委工作队队长孙玉霞晃着身子进来,李红年赶紧开溜,心里道,孙娘们不是一般人,自己可对付不了。?
“小金,你们在笑什么?怎么老李一见我就跑呀。”孙玉霞爱打扮,大冬天的,衣服穿得贼少。?
金恩华偷偷的瞄上一眼,胸部真大,老师的就差多了,高山峻岭和小山丘陵,没得比,“孙部长,你得请客,我听说你要高升了。”?
孙玉霞满面放光,胸部更是向前一挺,“呵,小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孙姐。”举起右手轻轻的打了一下金恩华的额头。?
金恩华陪着笑脸,“呵呵,我敢叫孙姐吗,你是咱青岭县堂堂的宣传部长,我怕攀不上你的高枝了。”?
孙玉霞白了一眼,“跟孙姐生份是不?别人我不管,孙姐的大门,永远对你小金敞开。”?
“多谢孙姐信任,”金恩华有意套她,“孙姐,这回十拿九稳了吧?”?
这孙玉霞平时有点内敛,对金恩华可另眼相看,虽然知道金恩华和方文正之间的事,却保持着相等的关糸,真是不容易。“小金,我这次去天州,见到新调来的柳书记了。”?
金恩华故意的叹了口气,“唉,孙姐要高升了,不象我,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哇。”?
“傻话,没人疼孙姐疼你,”孙玉霞拍拍金恩华的肩膀,“孙姐不管你和方文正的事,以后有事,孙姐罩着你。”?
“多谢孙姐,”金恩华无意中碰到了孙玉霞的胸部,整得她身体一震,红起了脸。?
“小金,今天陪我下村去吧。”孙玉霞媚眼一抛,压低声音说道。?
骚娘们,几天不见,更疯颠了,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竟粘上自己,幸好早已想好了推托之策。?
“孙姐,干部大会快召开了,”扬扬手中的一叠材料,一本正经的说道,“到时候这可是们的成绩单,你还要在大会上做专题报告呢。”?
孙玉霞回过神来,收起一脸的媚态,“小金,那我不打扰你,好好写,孙姐关键的一步,就要靠你的文章了。”?
金恩华好不容易把孙玉霞哄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女人还甩不得,得整个办法钓着她。?
刘希才书记一走,县委要变天了,自己的日子肯定难过,叶县长是会向着自己的,可惜叶县长太独,和谁都走得不近,没有形成自己的气候;王峰书记没得说;宋部长肯定不待见,新来的县委柳书记听说是方家的人,加上早已成了对头的向道林,自己是大大的不妙了。?
一想到当初从工业局落荒而逃的狼狈情形,心头一惊,一身冷汗湿遍了内衣。?
想了想,拿起了电话。?
一会,电话通了:“叶县长,你好,我是金恩华。”?
“是小金呀,有什么事吗?”叶文彬还是一贯的平和语气,他却从中听出了些许失落。?
“叶县长,我想向你汇报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这是在大学时老师教的一招,领导嘛,日理万机,千头万绪,当下属的想脱颖而出,就得主动的汇报汇报工作。?
叶文彬沉吟了一下,“嗯,小金那,下午我还有个会,晚上有空。”?
金恩华赶紧说道:“叶县长,那我晚上过来。”?
没办法,不未雨稠缪,怕什么时候被人耍了,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呢。?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吓了他一大跳。?
“姓金的,你个biao子养的,有种给我滚出来。”?
金恩华听见外面一阵怒骂,心头一凛,快步赶出门去。?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挥舞着两把菜刀,一边骂着,一边向办公室楼冲来。身后,是紧追而来的李红年。?
壮汉看到了办公室门口的金恩华,两眼冒着怒火,凶相毕露,噌的大步跨过花坛,跳到金恩华面前。?
其他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人,惊叫着吓得退回了房间。?
李红年追到了壮汉身边,高声喝道:“陈三河,快把刀放下。”一面向金恩华做着手势,让他退进办公室去。?
听到名字,金恩华恍然大悟,眼前的这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就是西河村原来的大队长。?
陈三河是个复员军人,当兵前就是月河乡有名的混混,复员后不知怎么的当上了大队长,家里已有三个女儿,还想着生儿子,老婆怀上第三胎后躲了起来,自己大摇大摆的在村里进出自如,村干部没人敢惹。前不久乡里接到举报,金恩华带人把他的老婆“请”到了医院做了引产结扎手术。儿子没了指望,本来大队长的职务被撤,还被开除党籍,早就窝着火,在工程队干活的陈三河,得到消息哪里按捺得住,回家看了**的老婆一眼,操起两把菜刀杀奔乡政府而来。?
陈三河没见过金恩华,却认得李红年,抱着冤有头债有主的宗旨,一把推开正要出门的李红年,凶巴巴的闯进了乡政府。?
饶是李红年身强力壮,干过十多年侦察兵,也被陈三河一把蛮力推得倒退几步,心说要糟,跟着陈三河追了进来。?
李红年怎能不急,这种架势,乡里除了自己就是些残兵败勇,上头配的公安员还没到任,只听说金恩华练过,谁也不知是真把式还是绣花架。?
金恩华第一次见到有人拿刀站在面前,说不怕那是屁话,何况还离着二三米远,他退一步倚住门口,先找个可进可退的关键之处,口里叱道:“陈三河,把刀放下。”?
失去理智的陈三河瞪着双眼,一步步逼近,“臭小子,谁是金恩华?姓金的,狗娘养的,你给我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