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官场
就在王清华正在给三个老家伙介绍自己调查的进展情况的时候,王清华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王清华这才意识到,今天过来早兰沧海的时候有些猛撞,竟然忘了在领导面前关掉手机,就尴尬地看了一下兰沧海,正准备关机,兰沧海却摆了摆手道:“没事,你接你的电话。以后你在我这里不需要守这个规矩。”
王清华就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韩舒静的电话。王清华就让兰沧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兰沧海示意王清华接起。
“喂,韩检吗,你好。”王清华客气道。一听是韩舒静,关凤鸣和鹤天寿也马上支起了耳朵。
王清华就干脆将手机声音调到了扬声器上面,韩舒静的声音就清晰无误地传了过来。
“是我,清华吧。”韩舒静叫的很亲切,“昨天我不是说需要你签个字吗,今天我让龙天剑去你办公室找你,发现你没上班。你去哪儿了?”对于王清华的不上班现象,韩舒静倒是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哦,我出去有个事。”王清华对着手机话筒解释,也是为了避免韩舒静听出破绽,“这两天老是闹肚子,今天没什么事,就到医院看看。”王清华给韩舒静撒了一个谎。
“哦,是这样啊。”韩舒静略微停顿了一会,“你现在感觉怎么了样,能过来吗?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我叫龙天剑过去找你。”
韩舒静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对王清华不放心,还是热情,对王清华步步紧逼,言外之意是希望王清华尽快把这个字签了。
王清华就看了一下兰沧海。兰沧海示意王清华先应下来,把手机扣了再说。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总不能开着手机和兰沧海商量对策。
王清华就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办法道:“韩检是这样的,我正在这儿做检查呢,听医生说好像还挺复杂的,可能要晚点回去。”
王清华说完,韩舒静哦了两声,说声再见,又催促王清华尽快赶回来,就把手机挂了。
王清华一挂断手机,兰沧海马上就来了一句:“来者不善。”随机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抽了两口忽然想起关凤鸣和鹤天寿,就给他们让烟。关凤鸣说戒了,倒是从不多抽烟的鹤天寿点了一根。
兰沧海抽了几口烟,猛然问王清华:“韩舒静让你复核的材料是手写的还是打印的?”
王清华说:“大部分是打印的,只有一少部分是手写的。”
兰沧海听完自言自语道:“这就难办了,要不然可以抓韩舒静一个渎职。”
王清华想了想道:“兰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先让关主任去韩舒静办公室找韩舒静,然后我再去。当着关主任的面儿,她总不至于让我签这个字。关主任坐多久,他就得等多久。她还能撵关主任走。今天签字的事情就过去了。明天正好是礼拜四,召开市委常委扩大会议,韩舒静也要参加。这样一来签字的事儿就又签不成了。后天中纪委的人就下来了,就是韩舒静想让我签恐怕也来不及了。”
王清华刚说完,兰沧海就笑着指着王清华的鼻子道:“除了你,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出这么损的办法了。不过这样一来就委屈关主人了。”
关凤鸣急忙道:“这没什么,我一个老头子正好没有和我唠嗑,正好跟韩舒静同志好好唠唠。这个韩舒静当年还是我提名的检察长,想必不会把我这个老头子从他的办公室撵出来吧。”
鹤天寿在一旁道:“这也说不定,人家是检察长,你现在已经是一介草民,人家就是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鹤天寿说完,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了,兰沧海突然问关凤鸣:“你家关沐现在怎么样了?”
一说到关沐的事情,兰沧海心里又是一个疙瘩,当时搞关沐的时候,关凤鸣的话说的很硬气,甚至在常委会上提醒某些人不要用小沐的事情搞自己的小动作。结果关沐还是以故意伤害罪,被钟楼区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依法判了六个月的劳教。当时谭明月本想用这件事买通关凤鸣,关凤鸣丝毫不买账。谭明月就对关凤鸣更加不满了。自从关沐被劳教之后,关凤鸣的老婆几乎天天在家里吵着向关凤鸣要儿子,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所以兰沧海一提起关沐的事情,关凤鸣心里就像堵了一疙瘩棉花一样难受。
关凤鸣摆了摆手道:“不要提那混小子了,咱们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兰沧海也多少知道一些关沐的事情,在机关大院里也跟关沐打过几次招呼,觉得那孩子虽然混点,但还不至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谭明月借题发挥的做法就很不满意。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事已经于事无补了,就没有再追问。
王清华是在关凤鸣走了之后,又跟兰沧海和鹤天寿说了一些关于小王庄案子的事情之后,才去的检察院。王清华给这两个老家伙介绍案情进展的时候,并没有说出自己秘密关押人的事儿。对于王清华来说,秘密关押的那三个人就是自己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随便亮出来的。
王清华进韩舒静办公室的时候,韩舒静正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和关凤鸣说些闲话。倒是关凤鸣放的很开,一边喝着韩舒静给自己泡的好茶,一边用询问的口气和韩舒静说话。韩舒静则是一句一个老领导的叫着。
韩舒静之所以要把关凤鸣称作老领导也有用意的,不排除韩舒静这是在提醒关凤鸣:你已经下来了,没有权利在我这儿指手画脚了,我之所以不撵你走,是对你的尊重,但你也不能倚老卖老,赖在我这儿影响我的正常工作。
对于韩舒静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态度,关凤鸣显得很镇定。当然关凤鸣的镇定是因为关凤鸣是有目的的来的。要不然,以关凤鸣的脾气,不是拂袖而走,就是将韩舒静痛骂一顿。
韩舒静可能是觉得关凤鸣已经下来了,脾气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大了,对关凤鸣久坐不走,倒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
直到王清华推门而进,关凤鸣和韩舒静的闲扯才听了下来。
韩舒静站起来,满脸堆笑地看着关凤鸣,道:“这个……关主任,我这儿有点事需要处理,您……”韩舒静把话说了一半不往下说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是撵关凤鸣走。
关凤鸣却低头嘶喽一声往嘴里吸了满满一口茶水道:“你忙你的,你不用管我,你……就当我不存在。”
看着关凤鸣这副无赖样子,王清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敢笑出来。关凤鸣的脾气在市里也是出了名的,这事如果放在平时,别人这样埋汰自己,关凤鸣岂能容忍,张嘴就开始骂人。让关凤鸣这样忍,也真有些为难关凤鸣了。
韩舒静见关凤鸣不走,后面的话就更不好听了,什么组织纪律,什么保密,什么不能干涉等等,虽然都不是直接说关凤鸣,但已经是非常明显地在映射关凤鸣。关凤鸣好像没听懂一样,一直耗到下午快下班的时间。
期间王清华从自己的办公室到韩舒静的办公室也假模假样的来回折腾了几次。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王清华给韩舒静说:“韩检,要不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韩舒静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放王清华离开。关凤鸣也在韩舒静下班之后,被韩舒静无奈地用自己的车送回了家中。
王清华离开检查院直接去了兰沧海的家中。自从把兰英送到家中之后,王清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兰英了,心中牵挂之情难以言表。
王清华本以为这个点儿去,兰沧海和吴菊仙可能都在家中,自己也就看看兰英的病情,不想到了之后,才发现兰沧海和吴菊仙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只有兰英一个人坐在客厅吃一份叫来的外卖。
兰英看起来精神已经好多了,一份外卖被她吃的津津有味。王清华忽然想起,像兰沧海这样的家庭应该有个保姆才是,来了几次却没有看见保姆的影子,就想着会不会这又是兰沧海的什么规定。
进门之后,兰英一下子就扑到了王清华的怀里。王清华猝不及防,差点被兰英这一扑,扑倒在地,急忙扶住墙道:“刚刚好了没多长时间就又开始疯了。”
兰英撅着嘴巴娇气地说:“人家想你了吗?”
看来一个人的性格是极难改变的,就算是经历一次人生的冲击,冲击过后性格又会重新回到身上。怨不得古人说青山一改本性难移,看来一点不假。
王清华抱着拦着坐在沙发上。其实这段时间王清华也挺想兰英的。那种冲动几乎让王清华欲罢不能,只是王清华的意志力比较坚强一些,强忍了下来。
落座后,王清华看了一下兰英摆在茶几上的外卖,心疼道:“不至于吧,你就吃这些东西啊。你妈呢,怎么不回来给你做饭?”
兰英努着嘴道:“我早就习惯了,从小就吃这些,都吃二十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顿。谁让自己的父亲是市委书记,妈妈又是女强人呢。”兰英说的有些伤感,好像这一生从来不知道父爱和母爱是什么样子。王清华听着也替兰英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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