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我才发现这只猫是白色的,只是脖颈中戴了一条项圈,上面有个圆圆的石头,发出强烈的蓝光,这才让它变成了蓝色。
我不喜欢猫,猫没感情,我喜欢狗,但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这只猫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我,让我心里头突然生出一股怜惜,鬼使神差地走上去把它抱在怀里。
“喵呜……”小猫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
“走吧,”我对它说,“我带你回家。”
小猫抬头看着我,两只眼睛居然露出感激之色。
妈的,莫非老子**不爽导致幻觉? 那颗蓝色的石头一闪一闪,看得我心里一动。
难道是颗宝石?这下老子发达啦!我连忙伸手去拽那颗石头,但拽了半天也没用,这东西好像生死了。
算了,回去再说吧。
坐上出租车,开了一半,忽然手机响起来,我一接,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许岚,你在哪里?” 这是我的美人儿丈母娘。
我说:“哦,是玉姐啊,我在路上,正要回去。”
丈母娘原名楚玉,十六岁时“出于意外”生了我老婆,今年不过四十一岁,脸蛋比我老婆还漂亮,走出去人人都说是姐俩,所以她不许我们喊她妈妈,尤其是我,必须喊她玉姐。
不过她才比我大了十岁,喊她姐姐也没关系,凭她那样貌身段儿,走出去别人不把她当成我妹子就不错了。
她结过一次婚,那时我老婆还在读高中,半年后离婚,一直到现在都是独身一人,我和老婆登记一年多了,始终没有办酒,就是怕她不开心,谁叫她家一个亲戚也没有,就她和我老婆两人。
她在电话里说:“许岚,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说:“好的,你等我。”
十五分钟后,我来到丈母娘家。
她没有工作,但她父母给她留下了杭州龙翔桥一处私房,二老去世后那私房就归她了,龙翔桥是杭州最热闹的地段,有很多服装店,她把店面租了出去,我靠,一年居然有三十六万租金,每月三万,真把我眼红坏了。
不过最近市政府要改造龙翔桥地块,所有私房都要拆迁,很多老东家都搬走了,她这人什么事都要问我,也就把这事托付我办了。
嘿嘿,老子怂恿她做钉子户,怎么也要敲个三五百万,让老子也沾沾光。
丈母娘身穿一件性感内衣——不,是半透明睡衣,看得老子口水直流,笑道:“玉姐,虽然你向来很迷人,但也不要这样**我吧,我可是你女婿。”
丈母娘显得心事重重,没工夫跟我开玩笑,拉我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顺手抱过那只小猫,也不问这猫的来历,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得,又有心事,不开导三个小时是没个完了。
她每次都这样。
“说吧,”我笑道,“今天又怎么了?” 丈母娘小心翼翼地问我:“许岚,你和月月……没什么事吧?” 月月就是我老婆楚月,丈母娘十六岁生我老婆,始终不透露她亲生父亲的消息,就跟了她姓。
我奇道:“有什么事?没有啊。
怎么了?” 丈母娘摇头苦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我笑道:“你不会是察觉月月有外遇了吧?嘿嘿。”
丈母娘居然一语不发,低下头去。
我靠!不会吧!老子什么都做过,就是没戴过绿帽! “玉姐,”我脸色沉了下来,“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丈母娘苦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总有一个男的给月月打电话,月月又不让我告诉你,我才有些疑惑。”
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脾气不好,月月怕我生气,所以不敢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丈母娘笑了笑,说:“对,应该没什么事。”
我笑道:“玉姐,如果月月跟别的男人好了,你还会不会这样找我谈心?” 丈母娘轻轻拧我一把,说:“胡说八道,没那种事。”
我说:“是如果。”
丈母娘说:“你不止是我女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认识你比月月认识你还早得多,当然不可能中断我们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站起来开了一听可乐,喝上几口,说:“月月没有去外地玩,是么?” 丈母娘身子一颤,慌忙低下头去,说:“当然不会,她……真的去了。”
我从她怀里抱起那只小猫,往外走去,说:“月月回来时一定先来找你,让她想好应对之策再回家,理由一定要好。”
丈母娘大步追上来,拉住我说:“许岚,你别走,我们说说话。”
我说:“这只小猫是我拣来的,得回去给它安个家。”
丈母娘突然从后面抱住我,颤声说:“许岚,你别生气,月月她……” “我没生气,”我说,“月月心思不定,从来都这样,只要把话说明白就好。”
丈母娘轻声说:“如果月月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我一定竭尽全力补偿你……” 我拍拍她的肩,推开门走了。
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儿! 走在深夜的马路上,怀里还有一只闪着蓝光的白猫,突然觉得做人真他妈的无趣。
操!无趣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