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哈特的雪更厚了,这让那些贵族小姐们也非常的不开心,在这样的天气里面他们大概也沒有办法出去赏雪了,厚厚的雪覆盖了整个罗克哈特的大街小巷,马车的轮子在雪里面甚至沒有办法正常的转动,堆雪人一类的事情已经完全让她们提不起兴趣來了,这样的天气只适合在家里的暖路边喝着温热的下午茶,吃着松软的小点心。
这样的天气无疑让所有的人开始担心起來,不但出行成了问題,就连他们的生活都有一定的影响,苏米里尔湖开始结冰了,有人在城墙上看着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象发出了阵阵的慨叹,从來沒有人意识到苏米里尔湖结冰会给帝都带來怎样的灾难。
约修斯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已经开始冻结的苏米里尔湖,他的心不断的向下沉了沉,北方的迷雾森林为罗克哈特挡住了很大一部分斯诺姆的压力,而西南方,那个与朗斯洛特交接的边境绵延了几百万里,想要好好的守住他的国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厚重的披风压得他肩上沉沉的,也许让他感到压迫的不是这件厚重的衣服,而是更多的事情,前天听到一个大臣在抱怨,他说他们的王储一直在外面不曾回來过
。虽然这是事实,然而国王还是责罚了这个人,毕竟在这样的关头,这样的言论是被禁止的,任何妨碍到罗克哈特人民民心的言论一定要被禁止,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父亲,罗克哈特的国王陛下正在对他感到失望。
约修斯骑上了他的奇洛,这匹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一匹马在寒冷的空气里面打了一个响嚏,空寂的街道里面沒有几个行人,在这样的鬼天气里面还是好好的在家里围着炉子会让人感到舒适些,天气很冷,几乎屋顶上面的白霜已经凝结成了冰,再也融化不了了。
朝着罗克哈特教廷的方向奔了过去,昨天晚上才刚刚清理过的街道上面又铺满了半米厚的雪,天气逐渐的寒冷下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奈特的力量,这样的状况很不乐观,一些神父穿着厚重的衣服缩着手走出了教廷的大门,他沒有下马,直接驰进了枢机院。
加菲尔德现在带着他的圣殿骑士们奔走于罗克哈特的各个教会,卡莲正在联系那些信仰双生女神们的小地方,艾尔弗雷德和阿贝鲁两个人整天埋首于处理教廷的大小事物,整个儿帝都除了王宫里面,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会给人们一些压迫感吧!那些生活富足安定的人们一定沒有见识过战争的可怕,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曾经见识过什么样大的战役,从小他都被很好的保护起來,因此那些悲壮与残忍都是在书里面看到的,然而一场一场的血战让他明白了,任何争斗都需要流血,两个国家之间,那是有关存亡的问題,人民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决策者的言行都会关乎着他们的命运。
艾尔弗雷德在高高的案卷后面抬起头看了一眼约修斯,他说:“我让卡莲尽快的去联系大魔导师们了,我想他们总会有人愿意來到罗克哈特的地方帮助我们!”
“现在什么情况!”
“你知道,布莱德先生和迪亚先生现在分头去联系他们的老朋友们,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各地魔法师协会的人來到这里,但是约修斯,我不得不警告你,要小心那些來路不明的帮手们,奈特的教义传播的很广,我们沒有办法判断那些人是不是将成为朗斯洛特的奸细!”艾尔弗雷德说出了他一直在思索的一个问題,假如沒有这些人的帮助,罗克哈特的劣势地位不可能被扭转过來,但是如果罗克哈特大量召集各地的魔法师们,也许就会为战争带來更大的变数
。
“阿贝鲁呢?”
“墨菲斯阁下在枢机院里面开会,那些元老们不相信朗斯洛特就要大举进犯的事情,他们死死的咬着各地的商人还在有好通商的事情不放,但是一些证据表明,朗斯洛特很快就会有大的动作了,那些老糊涂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像那些沒用的贵族一样天真的以为世界是和平的,这简直让我觉得可笑!”艾尔弗雷德一脸平静的说着旁人也许会愤慨的言论,这样的艾尔弗雷德甚至让人觉得可怕,他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在文件的上面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艾尔弗雷德……辛苦你了……”约修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间里面大家一直都在忙,朗斯洛特虽然沒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却给他们这些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教廷开始忙的四分五裂,一部分人认为事情不会发展到那种糟糕的局面,但是更多的人认为应该好好的准备以防已经和罗克哈特开战的斯诺姆联合朗斯洛特的力量,那些相信和平人们总是认为朗斯洛特不会为了两个小国之间的战斗就轻易的出兵,然而只有他们这几个个别的人才知道朗斯洛特到底为了什么?
一千三百年前,朗斯洛特为了抢夺普拉提亚公主消灭了德斯塔罗,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们并沒有流连于那个破旧的战场然后取到绕活了位于诺亚维尔东南方的朗斯洛特地方一直修养生息,人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重建了德斯塔罗,这样惨烈的战斗必然的在历史的舞台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记得这样血的教训呢?从來沒有人会因为一场战争而去思考,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们几乎让他发疯,政客们有心情醉心于政治,然而他们从來不会想想如果沒有了这个国家,沒有了让他们争斗的舞台,他们什么都不是。
艾尔弗雷德看着傻愣愣站在那里的约修斯,他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在厚厚的一堆卷轴里面抽出了一叠说道:“罗德殿下,如果你很闲的话,那么帮我解决一下这些东西,我已经想要发疯了!”
约修斯动手翻开了卷轴看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人顿时感到头疼,他随口说道:“等我继位了以后一定要改革教廷的书写模式!”
“罗德殿下,前提是你要继位,不过很不幸的是,如果您在这么下去的话,国王陛下一定会对您非常非常的失望,说不定你就会被人从那个位置上面拉下來,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事情比较好!”艾尔弗雷德说着这些听起來大逆不道的话,然而约修斯却知道他本身并沒有什么恶意,不过看样子他真的吧艾尔弗雷德惹火了,要不然一向冷静的他是据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
“艾尔弗雷德,谢谢你……”约修斯顿了顿,然后露出了一个宽心的笑容。
艾尔弗雷德看了他一眼,然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说什么疯话……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趁这个时间想办法联合一下他国的实力,如果罗克哈特沒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话,再加上一个德斯塔罗又会如何?”
“毫无疑问,我们的战斗力将会大大的提升!”约修斯顺着他的思维向下延伸。
“别忘了,你身上有一半德斯塔罗的血统,德斯塔罗的国王不会不顾自己妹妹和侄儿的死活的!”艾尔弗雷德总是能够想到如何利用当前的形式,因此约修斯总是好奇为什么下一任的主教不是艾尔弗雷德而是阿贝鲁。
“我明白!”约修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如果艾尔弗雷德不会在这里提醒他的话他也会想到这个层面上的:“我打算明天动身到德斯塔罗去,顺便去皇立学院看看有谁在那里!”
“來告别!”艾尔弗雷德还不知道他们的王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情,从來都是他想要走就走,想要回來就会回來,再不然就是他们大动干戈的将他找回來,让他好好想想……第一次是因为他非常不满罗克哈特和斯诺姆的政治联姻,因此从斯诺姆的帝都自己跑回罗克哈特來,谁知道他回來的时候带着一个叫叶的女孩儿,从此他们就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寻找他们的皇储的生活,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所有的东西都在悄悄的改变,就像时间的齿轮开始慢慢的转动一样。
“算是吧!”约修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迅速的在卷轴上面写下批语然后写上了艾尔弗雷德的名字。
艾尔弗雷德最不喜欢看的就是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样子怎么做一国的君王。
“还有什么事情吗?”艾尔弗雷德不耐烦的催促道。
约修斯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艾尔弗雷德,我知道你对斯提尔迪维亚有一定的偏见,但是我想你们一定能够好好的相处的不是吗?不要排挤斯提尔迪维亚,他是我们的朋友,将來他会拯救罗克哈特也说不定!”
艾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说道:“等真的到了那天再说吧!”